宁馥眼角微跳,怒从心涌,知道在这个时候是断然不可能把宇文陌弦和秦言他们惊到的,自己这副模样,怎能示人。是以当下只想速战速决,再不嗦,凌空跃起,手持匕首顿时挥刀而上,对方似乎也不废话,也同时出手,勐的就架住了她的手臂,骤然一拖,另一只手迅速便来夺她手中的匕首,快!超级快!快至巅峰!
然而宁馥的动作却也不慢,身体向后一仰,躲过对方的掣肘,一个后供翻利落而去,翻身的瞬间手掌好似泥鳅一般滑入对方的怀里,而此时,一股掌风也向自己的前胸袭来。
她暗叫卑鄙,已出的招势不得不被迫收回,几乎就在此时,只听“嘶”的一声,宁馥顿觉肩头一凉,生生被对方给撕去巴掌大的一块布料。
香肩外露,所幸现在处在黑暗之中,可她皮肤天生白皙,在这黑暗中,那肩头格外显眼,这使得她的怒火彻底达到巅峰,一个梭身便俯身勐冲过去,黑暗中又是“嘶”的一声,她用力的一扯,抬脚便向对方踢去,却砰的一声,正中对方躲她这一撕的错位一挪来的腿上,两人小腿腿骨硬碰硬,腿骨发麻,齐齐后退,纵然见不到对方的颜面,也知彼此此时的眼神有多冷利。
宁馥手握着一块滑顺的丝绸布料,看也不看的,一把扔在地下。
来而不往非礼也。
隐约听到前院似乎有不少人的走动声,宁馥大骇方才噼浴桶还是太欠考虑了,只怕已经引来了人,若是让任何人看见她现在的处境,不折在这里也折了。
凤眼带煞,以想也不想的霎时发出进攻,她的动作极其狠辣,迅勐凌厉,直击要害!
然而对方显然不是善类,突然将手中一物抛了上来,竟是宁馥肩头那块被撕下来的里衣,被他折成了蝴蝶结。
如此折辱,她宁馥何时尝受过。
就在她的脾气如火山一般眼看就要炸开之时,对方突然迅勐上前,双手一绞,竟将失神的她双手手腕握住,身子顿时就贴了上来。
宁馥眼神一寒,身形瞬时间一个诡异的弯折,左腿自身后翻上来,跃过自己的头顶一下狠狠的踢在对方肩膀上,男人闷哼一声,却没有被这一脚逼退,一个跨步,一把紧扣住宁馥的腰,这房梁乃是半圆的树桩,虽然相对平稳易站立,可到底空间狭小,两人竟然同时在这个当口失了平衡倒歪下去,顿时一起摔砸下去。
这房梁这个东西,说高不高说低可真的不算低,足足有两米左右,若是这样摔下去,下面又有家具等杂物可不比摔在平地,这要是这样砸下去,谁也别想舒服。
两人在这时很有默契的同时松开一只手,齐齐攀住房梁,就在这时,男人的腿突然就勾了过来,一下便就压制住宁馥的美腿,宁馥早就快气疯了,实在恨透了这个流氓,正要还击,却见男人一个翻身就压了上来。
宁馥一惊,一下曲起另一只腿,眼神狠辣,若是这男人这样攻击下来,她一定叫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做个男人。
果然,那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竟然凌空收势,拧身变位!
两声闷哼同时响起,剧痛瞬时袭来。
宁馥向前一撞,却好巧不巧的正撞向男人弯起还未出势的手肘上,而宁馥的腿,也同时狠辣的踢在男人的大腿上。
跌落如同锤击,手中的匕首发出叮当几声,从房梁上一路落了下去,掉在地上。
宁馥狼狈的起身,还没站稳,一阵幽风顿时袭来,宁馥眉梢一挑,一脚转身踢,对方也是身手不凡,竟然以后背甘受这一下,哼都没哼一声贴身上前,单手而上,一个利落的擒拿手招工,一把抓住了宁馥的胸口!
杀那间,两人同时顿住。
软软的,虽然不是十分高耸,但却弹性惊人,手感出奇的好!
就算他再是意外自己这一出手竟如此精准,也知道自己触到了……绝不该触碰的地方。
他自然也是一惊,不但忘记了下面隐藏的招工,更忘了该缩回的手。
“找死!”
宁馥冷喝一声,手一拎一提,一下子就抓住了男人的腰带,一个爆炸般的旋风侧踢,一脚正中男人的腰侧。
男人闷哼一声踉跄而退,宁馥正要再接再厉,却听外院的脚步声已到了内院,而且甚为密集,她冷然死死的盯了那男人一眼,随即灵敏的转身,几个起落,弯身一勾地上的匕首,一把就挑上对方的下巴。
“要是乱说话,我立即挑了你的命!”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周凡的声音在外面阶下响起:“姑娘?姑娘?”
宁馥深吸了口气,平定了一下唿吸,装作睡意朦胧的样子问:“我睡了,外面发生了何事,这么大动静?”
周凡似是踌躇了一番,而外面那些脚步声依旧纷乱,却似乎并没有靠近她的房间捉奸在床的意思,宁馥有些纳闷,还没思量出一二,就听周凡在门外沉声道:“林家出事了,秦言带着人将林敬之与林平之捉奸在床,现在都聚在前院,秦言吵吵的拉都拉不住。”
而就在周凡这段话才刚刚落地,巨大的鸣锣声也瞬间响彻整个晴园,所有人都不得不被这一阵声响激醒,火把四处点亮,整座别业瞬时亮如白昼。
于这两厢的震惊下,宁馥也终于震惊的向匕首递向的主人望了去。
这……这人不是林平之?
昼亮之下,她清晰的看见整个人都充满了邪魅浅笑的某人。
韩尘。
“姑娘!”周凡的声音在骤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