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元鹤吸吮着她的动作为之一顿,接着却是将放在她臀上的手移到了腰间,改而拥着她,那吻也变得温柔缠棉了起来,总算有了几许怜惜。
不知过了多久,慧安只觉都要溺死在他绵长的吻中,他才将她放倒在床上,压了上来,离开她的唇,瞧着被自己抚弄的嫣红微肿的唇瓣,吻了吻她的眼睛,哑着声音道:“我去沐浴,等我,嗯?”
他近在嘴角的低哑声音和他含着调侃的黑色眼眸登时便叫慧安别了别脸,这才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关元鹤便笑了,起身往净房去。
许是外头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却有一个丫头打帘进来,慧安瞧去却正是那之前进屋伺候的绿蕊。她见关元鹤站在屏风处扯腰带,面色一红便忙碎步过去,正欲伸手,关元鹤却抬头盯了她一眼,锐利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悦,绿蕊吓了一跳,手就僵在了那里。
慧安瞧在眼中,没想到自己的洞房夜便有丫头敢这么当着她的面给自己难堪,唇角便勾了一抹冷笑,只她却没吭声。心里却想着这绿蕊是关元鹤的大丫头,她这般作为到底是蠢呢,还是背后有什么依持,亦或是觉得她沈慧安是个好欺的?
慧安正想着,那边关元鹤却是沉声道:“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
绿蕊这才松了一口气,匆忙着垂着头又退出了内窒。慧安从不知道关元鹤的怒气竟这么容易压下,闻言便抬眸又瞧了那绿蕊一眼,心中一动。难道这绿蕊敢如此是平日关元鹤的纵容?这个想法一出现,慧安便直觉摇头否定,他对自己的喜欢慧安还是能感觉出来的,他对她尤且不会没原则的纵容,更何况是这么一个丫头。
慧安这边想着,那边关元鹤已自行脱了衣裳,扔在一边的春凳上,只穿着单衣便朝屏风后走去。慧安见他也不唤人进来伺候,诧异了一下,心想他是否在等着自己亲自去伺候呢?女子嫁人伺候夫君沐浴却是应当的,慧安犹豫了一下终是站起身来,只她走了两步到底抹不开那羞意,又停下了步子,只瞧着屏风后传来动静,便犹犹豫豫地垫着脚尖往那边瞧。
可这一看,便见屏风上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来,宽厚的肩膀,窄韧的腰身,平坦的小腹,如同玉雕一般直挺而强健的大腿,此刻关元鹤正往浴桶中进,长腿迈开,动作间身子被拉展出柔韧的线条来,充满了阳刚之美,还有那双腿中间的男性象征,此刻正清晰的映在屏凤上颤巍巅的晃动着。
慧安只瞧了一眼便瞪大了眼,接着两颊迅速升温,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瞧见了什么,豁然转身扑到了床上,将头埋在鸳鸯戏水的枕头里再也不抬起来了。
关元鹤平日起居都是小厮和长随伺候,如今屋中慧安,这院子里有了主母,自是规矩又都变了,他又不习惯叫丫鬟伺候,加之以往在军营中自己动手也是惯了的,这便屏退了下人自己进了沿室。心中也多少想着,兴许慧安会有自觉,进来伺候自己也未可知。只他听屋中传来慧安的脚步声,唇角就扬了起来,谁知刚窃喜,就听慧安又冲床边扑去,他当即便抿了抿嘴。只想着慧安到底还小,又是两人chū_yè,今日又劳累了一日,他生恐惊到了她,便也没开口叫她。
他随意泡了下,这便起了身,拿布擦拭了身子,裹了件单衣,就出了净房,这才吩咐下人进来收拾,自己却是躺在了窗边的美人榻上,见慧安端坐在床中被床幔遮着脸,不由冲她道:“过来给我绞头发。”
慧安这才摸了摸发烫的脸,磨磨蹭蹭下了床,行至他身边,接过丫头手中棉帕抚上了关元鹤的黑发,他的发长的极好,被水一浸又黑又韧,又滑又柔,慧安抚了两下这才用帕子裹上揉弄起来,只她从来没干过这活,难免扯到关元鹤,关元鹤却也不语,只闭着眼睛,唇角含笑。
慧安想着方才的一幕,心跳就有些不受控制,却又忍不住目光往关元鹤身上飘。
他坐在那里,单衣只系了下带,露出赤身精壮的上身,从慧安这处正能瞧见那完美的身躯,结实而又平滑的肌肉,还有还带着水意泛着红润的肌肤,胸膛上隐约的两点凸起……慧安只觉屋中燥热的难受,她尚未挪开目光,关元鹤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微微仰头那目光便和慧安的触了个正着。
慧安只觉着被他一瞧便似触电一般,慌忙着就错开了头,面上一阵娇羞难掩,关元鹤瞧着她那模样,那红红的脸颊,闪动的睫毛,茶色又波光流转的眼眸,只觉心悸不已。腰身一转,便搂住了慧安的腰,将人横抱了起来,大步就往床边走。
慧安惊呼一声,由不得叫道:“头发还没干呢……”关元鹤却笑,“那不重要……”慧安闻言瞧着他似沉淀了万千渴望的眼眸,身子便有些发软,一手抓着他的衣襟,满脸娇羞的道:“屋里……屋里还有人呢……”
关元鹤被她娇羞的嗔了一眼,只觉那一眼便扯动了他的心,也唤醒了身子里的躁动,那股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