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任何人的时候,他的目光都是清洌如冰的,可前世今生,唯独在看着她的时候,才会柔情似水。
“楚兮!”他说,声音轻缓而醇厚,“就算你永远都不会来我的身边,我的身边——也再不会有别人。这个位置,不是为你留的,它是——留给我的心的。”
宋楚兮看着他的眼睛。
这么近的距离之下,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影像倒映在他眼眸中所成的幻象。
那少女的容颜清丽,纯真的眉目中突然就带了几分茫然无措的表情。
可是这一张面孔可以骗过天下所有的人,却应该唯独是骗不过他的!
曾经整整三年,他们形影不离,同吃同住,同生共死,也许是因为太过理所应当的缘故,她怎么会迟钝至此——
居然没有发现他看她时候的眼光是与别人不同的。
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会对她生出了这样的情感来?
宋楚兮的脑中飞快的不断的回想,可是那些往事已经被搁置的太久了,再加上这一刻她就只觉得心烦意乱,一时之间居然也完全的理不出头绪来。
他说他爱过她,那么执着又那么肯定,甚至感情强烈的让她觉得胆战心惊。
“沅修!”宋楚兮无力的开口。
“你什么也不用说!”殷湛却抢先打断她的话,仍是神情专注的看着她,一字一句很平稳的说道:“我跟你承认这些,不是为了要听你的拒绝或是安慰的。你不用觉得有负担,因为即使你没有回来,这也同样是我要走的路。既然不能接受,你就只当我不存在好了。”
这些话既然已经说开了,就不能再奢求任何的事还能回到当年,甚至于他也不指望她如是当年那般像是兄弟知己般坦荡磊落的对他。
很多的事,横亘在两人中间。
不能——
当做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
当他不存在?如果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她当然可以当他不存在,可是在他屡次当面剖清心意,又为她做了这些事之后,她还能完全的无视他的存在吗?
*
这天的后半夜,天上又飘了雪,天寒地冻,直接就将上半夜过年的喜气给彻底的封冻了。
宋楚兮夜里着了凉,次日就染了风寒,再加上她本身身体就弱,这一场病下来,缠绵了数日也不见痊愈。
南蛮人得了消息,想要趁虚而入,只在大年初五双方就又打了一场。
宋楚兮大约是真病的不轻,根本就没有露面,只一道接着一道的命令从帅帐中传递出来,指挥若定,双方僵持之下,各有损伤,后面也就了然无趣的算了。
七日之后,数百里外通往大郓城的官道上,一队人马匆匆而行,一队看上去精神干练的护卫护卫着一辆马车一路疾行,低调的进了大郓城,又拐进了宋家所在的巷子里。
“都小心着些,先把人带进去安置,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回来。”宋楚兮从马车上下来,转手就夺了何鹏手里的马鞭。
这时候管家已经听了动静,亲自带人迎了出来,“四小姐您回来了?今儿个一早二夫人那边还叨念着,说是不知道您怎么样了呢。”
所有人都以为宋楚兮还在军中,只就这初五那一场战役的战况,她人也应该是在军中的,谁也想不到她居然早就放弃了军中刚刚到手的兵权,这就秘密潜返了大郓城。
“刚回来的路上我听到城中百姓议论,说端木家进京朝贺的队伍已经回来了?”宋楚兮随口问道,却也容不得听他细说,直接转身就要上马。
“是回来了,这一次端木家主也是回来的早了些,好像是除夕的国宴之后就马上请旨,提前回了——”管家回道,这边也才说了几句话,两边的巷子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宋楚兮的心中微微一凛,左右一看,两边的巷子外面已经涌进来一大批身份不明的灰袍人,手持弓箭,将他们这一行人给困死中间,死死的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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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两天反省了下,作为本剧唯一的男猪脚,把王爷的戏份砍到只剩下四分之一,确实太不人道了,所以苦憋了一整晚,我重新整合了下剧情,现在开始刷脸走起!就是这个卡文的节奏好**,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