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了永州了。无论对姜无缺还是轩辕玄,红姬心中都是有些几分畏惧的。
玄雷心思细腻,她大起胆子,继续留在了永州城中,果然不久就听到了瑞王爷的爱宠被害死的消息。只听说昙希照因此而痛不欲生,而城中也有不少人为此议论纷纷。这位红姬死得这样凄惨,面容被毁,可见杀死红姬之人必定对红姬仇恨极深,否则绝不会下这样子的杀手。而说到这个对红姬有着刻骨仇恨之人,自然让人联想到容思秀了。
众人这样的猜测,实则亦是在玄雷的预料之中,毕竟那死去女子身上珍贵首饰动也未动,若非为仇,又有什么人会对这样一位美貌的胡姬狠下杀手呢?
实则玄雷是另有算计的,据闻贺兰火和容思秀之间的关系不错,要是昙希照处置容思秀,说不准昙青诀和昙希照之间也会有所冲突,若是那样也才好呢。玄雷眼中涌过了一丝锐利的光芒,手中捏住了一把匕首,轻轻的比过了娇颜。若是这个时候,除掉容思秀,永州必定乱作一团。贺兰火性烈如火,必定不会轻易罢休,而昙青诀又将贺兰火宠爱到了极点了。
这些谣言传了几日之后,悲痛中的昙希照居然命人将容思秀捉住软禁,此事尚未执行,整个永州城都是传得沸沸扬扬。容思秀便是杀害那红姬真凶之事,似乎已经是事实而非谣传了。
而另外一边,昙希照双眸轻凝,他随身的侍卫云飞已经在一边等候了。这位云飞虽然只是区区一名侍卫,却与昙希照出生入死,感情极佳,昙希照身边之人谁不知道云飞在昙希照心中位置。
云飞自诩也算了解瑞王爷的性子,只是近来心里却渐渐糊涂。昙希照行事素来谨慎,从来不行那逾越之事。只是最近昙希照却是偏宠红姬,而冷落了他原本该亲热的未婚妻子容思秀。在云飞看来,容思秀不但代表了容家对昙希照的支持,而且容思秀这样千里迢迢的来寻昙希照,也算是对昙希照有情有义了。王爷实在不该对容思秀这样的冷淡。
这也还罢了,谁让那红姬生得妖娆动人,又对王爷有救命之恩呢?英雄难过美人关,昙希照自来少近女色,忽的多了一位情深意重的红颜知己,享受到以前没有享受过的软玉温香,有所逾越也是难免的。可是想不到如今,王爷居然因为红姬之死,让自己将容思秀捉来软禁,这实在让云飞觉得不可思议。
然则一贯对昙希照绝无质疑的云飞,也并不会大胆到去质疑昙希照的决定。
昙希照的眼神有着几许的复杂,他手指轻轻拂过了手指上的白玉扳指,随即沉声说道:“容思秀究竟还是容家女,所以决不可对她太过于无礼了。就算她谋害本王姬妾,但是也要将她带回京城处置。你将她软禁之后,一切如常,不可短了衣食用度,只是绝不能让人接近容思秀。”
云飞心也安了几分,王爷的态度,也不像是不留余地,看来王爷并未因为红姬之死而太过于丧失理智。也许王爷觉得容思秀心肠狠毒,身体孱弱,不配做他王妃,所以找这个借口趁机毁掉这门婚事吧。毕竟容思秀有错在前,容家也绝不能说王爷有意毁约了,大不了容家再挑一个美貌健康的嫡女嫁给王爷。
想到这里,云飞也不由得领命而去了。
容思秀来到永州之后,就购置了一处宅子,住在这里没有离开的意思。如今云飞一行人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来到了容思秀的住所,却也是禁不住有些迟疑。
这宅子朱红色门户紧闭,他已经命士兵前去敲门了,却久久未有人应答。
而在一边,人群之中却是有人在议论纷纷。
“如此看来,瑞王爷应有意休掉了这个容家女了。”人群中,一名书生不由得摇头晃脑说道。
旁人哪里想得了这么多,不免有些好奇:“那红姬虽然死得很是凄惨,但是未必是容家小姐杀的吧。胡女身份卑贱,绝没有机会威胁这位容家小姐正室位置,再者一名名门贵女又岂会行此残忍之事?”
那书生不由得不屑说道:“名门贵族最少了污秽龌龊之事,这也还罢了。此事无论真也好假也罢,都看得出瑞王爷对这位容家小姐没有相护之意,此刻瑞王爷要将容家小姐软禁,无疑不在意容家小姐的名声了。今日瑞王爷派人来请容家小姐,显然已经有意退亲。否则他若有意结亲,也不会任由这位容家小姐声名尽毁。”
他的话确实很有道理,听到的人无不赞同。
有人不免说道:“为了一个胡女,瑞王爷如此激动,也未免太过了些。”
亦有人说道:“瑞王爷退亲之意甚浓,说不定真有证据,那残忍的事情是这位容家小姐所为。若真是如此,原本也怪不得瑞王爷,哪个男人能忍受妻子居然如此的恶毒善嫉呢?”
对于容思秀,众人或可怜或者同情或鄙夷,然则他们能肯定的则是,瑞王爷必定不喜欢这个容思秀了,否则也不会将事情做得如此决绝。
云飞听到众人议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硬闯入内吧。否则只恐怕招惹更多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