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天艰难的扯了一个不咸不淡的笑容，失了血色的唇瓣哆嗦了一下，淡淡的吐出一句嘲讽，“聪明如你，真的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

“为了得到我，你就不计后果的做出这种会损害家族利益的事情，值得吗？你不会真的以为，他死了，你就能留下我吧？！”楚楚冷冰冰的笑着，勾起的嘴角毫无温度，娇媚的面容写满了冰寒。

“至少，你还留在这个家里，留在我能看到的地方。”他执拗的说道，干涩的喉咙疼得厉害，心碎的声音清晰的在耳边响起，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他撇开脸，努力不让她看到自己眼角闪烁的泪，“我只是，不甘心，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从来都没有……”

楚楚走到安莱的身边，回过头看着虚弱的楚云天，“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死掉了，我说不定，会为他殉情？”

楚云天怔怔的瞪着不远处的少女，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她说的没错，当时他确实只想着怎么拆散他们两个，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只要能留下她，他什么都可以做，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心情。

若是那个时候，楚楚当真出了意外，或者真如她所说，为了齐天澈殉情……那么，他所做的一切，显得多么可笑？

所以，这么说起来……他到底还是为了自己。

原来，他终究是自私的。

楚云天惨淡一笑，看着她合上门离开，终于跌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楚楚推门进了书房，埋头在桌上的楚焱听见声音，抬起头看她，楚楚坐在他对面，眨了眨眼睛，“爹地，送二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