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来宾,都要臣服于小姐脚下了。”
白芷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倒是比平时精神了许多。双眸有神,眸中带柔,稍眨上两眼,还带着几许媚。白芷也自觉良好。如此这般,那新科状元赵立该是能舀下吧。新科状元目前尚未站队,白渊是想拉拢他成为太子党。但白芷应允这安排,是觉得他中立,一来自己可以自保,二来能顺便拉拉白渊,让他不要太参与“夺皇位”这场战役中。
据说赵立年轻有为,才高八斗,不过二十有三的年纪,无后台,全屏自己登上新科状元之位。白芷甚觉满意,希望这美人计能实施成功,实在不行,也只能用那屡试不爽的阴招了。
月出,宴席即将开始,来往宾客络绎不绝。白芷坐在自个房间,听爱凑热闹的红翘絮絮叨叨地道:“今儿人真多,连当朝右相云丞相也来祝贺呢。老爷面子真大。”
不过官五品,能请得到一品丞相,白渊看来在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
“帮我去瞧瞧今年的新科状元赵立长什么模样。”耳闻不如一见,才高八斗,年轻有为,若是长成一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模样,白芷觉得,她还需过过心里这一关。
红翘听白芷特意要去打探一人,不免想歪,“小姐瞧上他了?”
“正是。”
红翘料不到白芷如此直接,脸上一红,落荒逃跑了。白芷见红翘这害羞的模样,不由感慨,她是否太不害臊了,怎说也是二九年华的姑娘。
白芷还未等一会儿,自个房门便被一人给踹开了。白芷受惊,忙站起来往门口望去,却见柳如站在门口,朝她嘻嘻地笑着。白芷怔了怔,“表妹?你怎么上京城了?”
柳如上下打量白芷这身的精心打扮,“哟,红翘那丫头真没撒谎,这么快转移目标,喜欢上今年的新科状元了?”
白芷明显瞧见柳如眼神中的鄙夷,她不以为然,“正是。”
“据说裴家九公子如今生死未卜,先前也不知有个人对我认真地说,没他不行来着,现在才多少光景?”柳如一脸嘲讽地看着白芷。白芷也不恼,转移话题:“表妹莫不是在桐城待厌了,到京城来游玩游玩?”
柳如就茶几旁坐下,倒了一杯水,喝进肚子里,“你换丫鬟了?清荷呢?”
“嫁人了。”白芷也一同坐下。
“你知道清荷怀了我哥的孩子吗?”
“……”白芷本也想给自己倒一杯水,听柳如这般说来,倒水的动作顿了顿,斜睨了柳如一眼,“你怎知?”
“柳如到我家找过我哥。我偏巧瞧见了。她孩子没了吧?”
白芷顺利倒完一杯水,端到嘴边抿了抿,“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柳如以手拄着脑袋,定定看着茶几上的烛光,“她该恨我哥吧,那般无情。”
“其中也有她自己酿的果,参半吧。”
“我挺喜欢清荷,为爱勇往直前,不到遍体鳞伤,绝不自我断了念头。”
白芷愣了愣,这话渀佛在说前世她对慕屠苏的感情。重生后,这种精神已经荡漾无存了,更甚至有点冷血无情。明明是自己先招惹裴九,而后又为自己的未来,顾着白渊的生死,再去招惹另一个男人。感情这东西,在她眼里,当真是不值一个铜板了。
“听闻,今晚慕屠苏也要来。”柳如红润着脸,笑得有些痴。
白芷斜睨她一眼,“还对他念念不忘?”
“我随哥哥上京,为的就是慕屠苏。要不,我才不愿累死累活跋山涉水,就为了个满月酒。”
“……”白芷哭笑不得,“你这目的真明确。不过你和表哥此番前来,仅仅只为满月酒?你因为慕屠苏,那表哥真是为这满月酒?那我这小侄女的面子可真够大的。”
“自然不是,表哥此番前来,是为长期的买卖。”
白芷不解。
柳如把头靠过去,对白芷咬起耳朵,“你以为这仗打完了?还早着呢!东有倭寇,西北有大漠蛮子,这次看准了双方两败俱伤,打算来个黄鹂在后。你以为光辉王朝还有多余的财力支援军队?国库一时亏空了,粮草何来?我家。”
柳如自豪地扬着脑袋看白芷。
“你这些从何听来?”白芷略有深思。
“前些日子,三皇子亲临桐城,与我哥密谈,我偷听到的。”
果然。这等大事,柳如怎能随意听。白芷提醒柳如,“此时莫要在别人口中提及,小心惹祸上身。”
“你当我痴儿?我瞧你是自己人,才告诉你。”柳如白了白芷一眼。白芷却想着,辛亏是三皇子亲临桐城,而不是太子。如此,柳家是站在三皇子那里,岂不是与白渊处于对立?真是头疼!白芷唯有盼着,皇帝老儿赶紧驾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