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换一个林进,你就不好意思欠人情了,你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一起吃饭看电影约会了?”
“我哪有,你帮我,我也有陪你……”
她立即觉得很不公平,想要反驳,可是这话一出,便真正落进了男人的话套子里,被踩到底。
“萧可蓝,你终于承认了。”
“什么?”
肩头的力量遽然加重,疼得她倒抽口气,她皱起眉头不倔将地不愿意呼痛,只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突然变得更加阴沉扭曲的面容,感觉到一股快要失控般的暴戾气息,在他周身游动着,就要喷薄而出。
而他的面色,是与眼眸截然相反的苍白,如此近的距离都能看到眉角密布的一层冷汗。于是她鼓起的气,瞬间就被他削除掉,更多的是担忧。如果让他发泄一下愤怒不悦,会舒服一些,会听话地接受治疗,像他曾经对她一般,也没关系。
“所有这些谎言,你不过是在为你自己的三心二意找借口罢了。”
“我三心二意,你凭什么……”
他双手一扣,一下将她提高了地面,与他平视,可这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安全感,她更觉得自己就像她手里的一条小鱼儿,生死只在他五指之间,只有无助。
“林进和我当初用的手段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利用工作之名,拉近你们的距离,想方设法地拉近地接近你,或者是吸引你自投罗网。
他是做得滴水不漏,一个图书证就让你自动上钩,再拿出一个什么专访的机会,对你循循善诱,这一来二去,也才不过一周时间,你们就拖上手了。
今天到底是他突然邀请你,你不得不碍于人情面子答应。还是你早就清楚知道,他藏的那些小心思终于酝酿成熟,顺理成章地半推半就答应了他,正好满足你自己的私欲。”
那些无中生有似的指控,让她呆了好半响,才知道反驳。
“向予城,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有什么私欲,你在说什么白日梦,你脑子被马踩了吗!我跟林进只有工作关系,我骗你的只有今天这一次意外,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的眼眸一下逼近到她面前,浓重的气息全喷在她脸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冷得慑人。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一字,都戳得人心生疼,“你欺骗我到底是什么?你心理比谁都清楚。你是逼不得矣,还是早就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了?”
“我没有,我没有,你胡说八道,你故意扭曲我的意思,你该死的逻辑,你是在自编自导,你疯了——”
“萧可蓝,够了!”
她气得推他打他,又踢又踹,他双手一收时,那涨红的眼眸瞬间让手失去了力量,松开,放下,她脱出了他的手,她一把推开他。
“向予城,你凭什么这样指责我,你根本就是胡乱臆测,你自己想当然,我跟林进什么都没有,我根本就没有……没有……”
“呵,的确,按你一惯的清高劲儿,你是不会承认你三心二意,更不会承认自己花心滥情!难道不是吗?
哈,你也很清楚,子宁对沫音多年来的暧昧姿态是对沫音的一种伤害,难道你不知道,你对我若即若离的暧昧态度,也是一种伤害?!
上次舞会的时候,你难道还看不出林进对你存的心思。这个男人也绝不是像他表面看到的那样,是盏省油的灯。你敢说,你们认识那么久,他从来没有对你表白过?”
刹时,可蓝鼓起的气势,就被男人那冷静得可怕的眼神,削掉大半,立场摇摇欲坠。
他字句精宕,一针见血吗,“你明明知道他对你的心思,你还放任他那样接近你。你对林进的暧昧态度,真是正儿八经,正大光明的?
你要是对他没有半点想法,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你何必骗我,你何必露出那种内疚的样子?难道不是你自己心里有鬼,不是你朝秦暮楚,不是你萧可蓝也喜欢上了林进,对我向予城感到良心的愧疚了?!”
“不,你胡说,胡说,我没有,我没有……”
她已经找不出理由来反驳,按他的逻辑,似乎一切已经很明白,理由已经很充分,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人。
可明明不是这样啊!
她是愧疚,是有些不敢面对他,可那并不是什么三心二意。
她气,她急,脑子里已经混乱一片,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怕说什么都是错,都是他攻击的对象。她觉得自己已经被逼到了一个可怕的绝境,他只要再用力一点点,她只有无助地跌落深渊。
“萧、可、蓝……”
那把她听惯了的温柔声音,此时此刻,恍如魔音,催促着她,驱赶着她,他的目光越来越冷,越来越远,像要完完全全退出她的世界。
他拨开了死揪着衣袖的手,目光遽然一缩,就要转身离开。
“不——”
她尖叫一声,又冲上去抓住他的袖子。
“向予城,你……你凭什么说我水性杨花,就因为我跟林进拖了一次手,你就认为我跟他又奸情了。那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你在白sè_qíng人节跟我表白,你说你只喜欢我一个。可是回碧城后,你参加那个什么酒店业的商务宴会,你也跟那个世家千金拖过手了,那大篇的媒体报道和照片,你么也一起说说笑笑了啦,你们也眉目传情了,你们也当众亲昵无间了,那你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