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她的呼喊都是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听的不真切,疼痛已经让她说不清话来。只能,一下下的用手机敲击着地板,郝峰请的照顾洋沫的护理,听到声音,才忙穿了衣服出来,打开客厅的大灯后,看到坐在楼梯间的洋沫,脸色煞白。
她看到一道细细的血丝顺着她洁白的大腿流下,淌在楼梯间。
护理慌忙抓起电话叫了救护车,同时打电话给了郝峰。刚接通,她只说了一句话,对方就匆匆的挂掉了。她能想象郝峰是怎样的心焦,怎样的担心,忙挂了电话,往家赶。
这个一直不是女主人的人,在主人的心里。早就已经是了吧。
在等救护车的当中,护理忙取了块毛巾过来,帮洋沫擦着额头的虚汗,她不敢移动洋沫,只是一直在她的耳边告诉她坚持。
时间仿佛很慢,滴滴答答的。护理的脸都吓白了,眼看着洋沫的意识一点点的在消散。
砰,门开了。护理忙站了起来,以为是救护车,却看到郝峰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都没有喘匀气,看到楼梯口的洋沫。走了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洋沫!洋沫!能听见吗?”郝峰喊着他。脸上充满了焦急,甚至都来不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洋沫怎么会出血,他已经没有时间过问这些了,吼了一句“救护车呢,怎么没叫救护车!”
“叫了,早就叫了,快了,快了。”护理也被带动着害怕多了。
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护理激动中带着焦急的说道“来了,来了。”郝峰抱起了洋沫,冲出了门口。
随着踏上了救护车,向着医院走去。
医院的长廊里,郝峰焦急的等待着,急诊室 的灯一直亮着,郝峰的心一直提着,他亲眼看着这个女人为了留住孩子而做的努力,但是似乎老天总是不眷顾她,一次次的捉弄她,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即等待着手术室灯的熄灭,又害怕手术灯的熄灭,其实,他害怕的是坏消息。
“还好及时,大人和小孩都没事,小孩子体重有些偏轻,不过没关系,这是早产的缘故,基本上母子平安。”医生摘下了口罩,嘘了一口气,对着郝峰说道。
“是吗?太好了;,医生麻烦再给她和孩子做一个全面的检查,麻烦您了。”郝峰对着医生说道。
他那颗吊在嗓子口的心才重新的落回了胸腔。
郝峰在病房里陪了洋沫一晚上,一晚上都没有合眼,他的眼眸里,溢满了担忧和心疼,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一刻都不舍得放开。
阳光从窗户里洒了进来,暖暖的照在她的身上,这阳光,将昨夜的小雨都消散的无影踪了,洋沫眼睫毛轻颤着,下意识的摸到了自己的小腹。
平坦的小腹,洋沫在摸到的那一瞬间,眼泪不由的涌了上来,她轻微的动作吵醒了睡在床边的他,撑了撑眉头,看到她转过来,看着她,泪眼朦胧。
“洋沫,怎么了?”郝峰一下清醒,问道。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洋沫的一只手依旧停留在小腹上,断断续续哭着说道。
“没事,没事,孩子没事,很健康,现在在保温箱里。”郝峰坐在洋沫的旁边,抱着她。
她眼里的泪,终于滚了下来,这一滴泪,于悲伤无关,她靠在郝峰的肩头,才再次的破涕而笑。
孩子没事。
孩子没事。
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手在她的脸颊上抚摸上,轻轻的触碰她的脸,抹去她的泪,她的脸庞,感觉到一阵春风拂过。
这手的温度如此的暖。
记忆中,她所接触过的手,都是冰冷的,甚至是会让她疼痛的。
洋沫嗖然感觉到心酸,睫毛上沾了泪水,半垂着,使整个眼眸不能完全的张开,但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感觉到温润的感觉落在了她的眼睛处。
眼睛很酸,是从心底涌出的感觉蔓延到全身,她的泪,更加的汹涌了。
不敢睁开眼睛,她放空了自己的思绪,什么也不去想,安静的想要享受着此刻感受到的有人关心,有人呵护的短短柔情。
似乎,曾经,也有一个人,给过她最深的感动,却也带给她最痛的感觉。
那句话说的真对。唯有你最爱的人才会伤你最深。
洋沫睁开眼眸的时候,看到了郝峰,他的眼神,让她感觉,在他的眼里,她就是唯一,就是他的全部。
她喜欢,甚至贪恋这样的深情,好似在黑暗里的一束光,是唯一的一盏明灯。
眼泪掉的更急了。苍白的唇,微微的颤抖起来,洋沫的心里。铺满了悲伤,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悲伤到难以抑制。
郝峰看着她的样子,以为她介意自己冲动的做法。有些慌张的说“我只是一时的没控制住,看到你这样,心疼,对不起,,。。”
心疼,怜惜,悔恨。溢满冰凉的胸膛,心,因她而变的柔软。
“别哭!”郝峰怜惜的问,紧张了一夜,却因为自己的一下冲动。又惹的她泪流满面。
“我没有哭,只是高兴。我感觉生下它太不容易了。”她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脸上添了些笑意,对他说道。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他的话里有着深深的自责。
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大手上,说道“郝峰,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太多了。”
“孩子是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