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菱脸孔莫名一烫,手指比他皮肤的温度更甚,想抽回手,无奈夏扬紧握不放:“我都病得快死了,你还说我装。”
“你胡说什么呢。”钟菱心骤然一紧,另一只手去捂他的嘴。
夏扬眼神微闪了闪,邪气地笑笑,就势在她手心吻了下。
明明是亲在手上,钟菱却脸红耳烫的。
夏扬嘴边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反手一搂,温热的唇抵上来。
“你干吗?”钟菱杀风景地问。
夏扬毫不犹豫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惩罚她倔犟至极的性格和毫不妥协的态度,以至于两人浪费的那几十个日日夜夜。
钟菱怒道:“你属狗的吗?”
夏扬没有回答,又极温柔地再次吻住她的唇瓣,柔软甜美的不可思议,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流连,忽轻忽重,钟菱呼吸逐渐急促,仍阻止住夏扬企图攻城略地的唇舌,低喘:“你就不怕伤口崩裂。”
夏扬慵懒道:“我还不是为了你才受伤的,你要怎么报答我。”
“你想我怎么报答?”钟菱不知已落入了他的圈套。
夏扬狡黠一笑,缓缓吐出几个字:“你不知道受人恩惠要以身相许的嘛。”
“呸,”钟菱嗔怒,“sè_láng。”
“谢天谢地,我终于摆脱了流氓的称号。”夏扬微微眯眼,“色乃人之本性,狼是最坚贞的动物,我喜欢这个昵称。”
钟菱啼笑皆非:“你皮厚的程度天下无人能及。”
“过奖。”夏扬答得理直气壮。
钟菱刚一动弹,又被他拽进怀里,飞快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用刚长出的胡楂蹭她的下巴,钟菱被蹭得**难耐,气息不稳地求饶:“别闹了。”
夏扬温和深邃的眼神牢牢锁住她,钟菱已被他洒下的情网牢牢罩住,一点儿也不想挣脱。
他的唇一路下滑,滑到了她的脖颈,咬住她的耳垂,烙在她的锁骨上,吻在加深,热烈纠缠中,钟菱的手毫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肩头,轻道:“你的伤不要紧吗?”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有多么的想念他。
“你乖乖的就没事。”夏扬的声音充满极端的诱惑力,身上好闻的气味没入鼻尖,在他肆无忌惮的刻意挑逗下,钟菱终于溃不成军。
“大白天的你就……”
“有些事情不一定要在晚上做,白天也是可以的。”
“夏扬你浑蛋,你不是有过一堆女朋友嘛,你弄疼我了!”
“哎,你别掐我。”
钟菱醒来时,室内静悄悄的。
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狭窄的沙发上挤着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保持着紧密贴合的状态,钟菱费了好大劲,才把那声尖叫给咽回去。
很快,记忆的片段全部回到脑中。
她不是来探望夏扬的嘛,怎么就……
装死是不可能的,还是先起床再说。
她小心翼翼地把夏扬还揽在她腰间的手挪开,轻呼口气,用最轻的动作穿好衣服。
现在怎么办,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是趁夏扬没醒赶紧溜走。
钟菱郁闷地揪着头发,焦虑的腿肚子都在发抖。
忽地听到轻笑声,一回头,某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睁开眼,正兴致勃勃地欣赏自己纠结的表情。
“呵呵。”钟菱干笑一声。
夏扬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你喜欢和头发过不去吗?”
“呵呵。”钟菱只会这一句了。
夏扬眼底浮起了一丝了然,长臂一伸,身体一动,就要起来。
“你别动。”钟菱紧张地说道,捞起散了一地的衣物丢给他。
夏扬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轻撇唇角:“你的反应我能当做是害羞吗?”
钟菱脸更红了,她犹豫道:“那个,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不会要你负责的,我……”
夏扬打断她,口气有点奇怪:“你的意思是我们只是yī_yè_qíng?不,其实只有半日而已。”
钟菱脸涨得通红,点头如捣蒜:“你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怎么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夏扬哀怨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钟菱瞠目结舌,怎么和她设想的不太一样,这种事一般不都是男人急于逃避责任的嘛。
“亲爱的,你嘴张那么大,是在暗示我吻你吗?”夏扬俊逸非凡的脸笑得奸诈极了。他凑上来,钟菱“哇”的大叫一声逃开。
夏扬一脸受伤的表情。
钟菱急急忙忙道:“不是的。”
夏扬眼中划过一道亮光:“难道是明示,怪我不解风情,还请夫人恕罪。”且有模有样的作了个揖,配着这身衣服和脸上的伤着实滑稽。
钟菱哭笑不得,此人总有办法逼得她说不出话来。
“你要敢对我始乱终弃,我就只能找钟伯父替我做主了。”夏扬凄凄哀哀的神情活像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他一步步逼近,露出阴谋得逞的可恶笑意。
这事如果被父亲知道,钟菱大概只有羞愤致死一条路了。
夏扬在家养了几天的伤就坐不住了,他本就是好动的性格,这些日子哪都不能去,真把他给憋坏了。
他强烈要求回公司上班,钟菱执意不准,一来他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二来在公司朝夕相对她总会时不时想起那天发生的事,窘迫难言。
她当然不会明言,只说夏扬现在的形象太差,会把人吓到。
夏扬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