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初雪?叶青虹不禁有些诧异,自从上次扶桑孩子没了的时候两个人一起说过话后,自己就未单独和这个男人相处过.听怜月说,男人这段时间身子总不舒服,而且又不让请大夫,身子也越来越弱了.
看着韩初雪夕阳下优美的侧影,叶青虹只感觉心里有股暖暖的东西升了起来,就像是被一团温软的裹着,无处施力,却自愿沉沦……
听到了渐近的脚步声,韩初雪转过头,却见夕阳下叶青虹缓步走了过来,光晕在她身后照过来,衬着她的长发凤眸,半明半暗的男女莫辨,嘴角那抹若有或无的笑意显得她的面庞格外妖娆,见男人大大的眼睛迷蒙地看着自己,叶青虹的笑意更加温柔,轻声道:“听说你身子不好,怎么不去歇着?反跑到这风大的地方吹,着凉了可不是玩的.”
“啊……”韩初雪被那笑容弄得心一阵阵乱跳,忙定了定神,这才轻声道:“扶桑哥哥哄着无忧玩,难得这会儿有空,所以就出来逛逛.我的身子……”男人说到这儿顿了顿,白瓷般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粉红,忙别过头去道:“这些天已经见好了,劳烦大小姐惦记着……”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轻眯了凤目,仔细打量起韩初雪来,发觉男人仿佛什么地方不同了,虽然别过了脸,可那原本见了自己就没了表情的脸儿却不似以往了,见自己看着他,玉颊上淡淡的粉红不由更深了,让人的心荡起淡淡的涟漪.
“韩公子……”叶青虹压了压心里怪异的感觉,转过头去看那栏杆下游来游去的鸳鸯道:“在叶家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韩初雪听了叶青虹这话,不由转过脸来,表情带着淡淡的惊讶道:“大小姐何出此言?初雪感念您的收留之恩还来不及,怎么谈得上委屈?若不是您,我和无忧现在只怕……只怕已经饿死街头了……”说到这儿,男人温柔的大眼睛里不由浮上了淡淡的水雾,轻轻低下了头.
叶青虹听了这话,只觉得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见男人这样伤心动情,她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冲动,恨不得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轻抚上那一头乌黑柔软的秀发,让他再也不受任何委屈.想到这儿,叶青虹嘴角不由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原来自己还是贪恋美色,初雪早就说过要让无忧认自己为义母,想来是不想委身的,如此说来倒是自己自做多情了.
心里这么想着,叶青虹便道:“我说的委屈不是这个,这些天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我就一直在想,这样把你们父子留在叶家也不是长久之计,扶桑已经和我说过无忧户籍的事,我查过了,韩家并没有可落户的人家,算来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无忧落户……”说到这儿,叶青虹不由停住了,“改嫁”一词虽然从她口里说出来简单,可像初雪这样贤淑的大家男儿听了,只怕是接受不了的.
果然,初雪一听叶青虹这话身子便晃了晃,直扶住了那栏杆才站住了,大而温柔的眼睛里再也掩不住心痛和酸楚,直含着泪看向叶青虹颤声道:“大小姐……初雪前世不知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受此劫难,好在老天给了我无忧,也算是一个安慰,可不想现在……居然连无忧也要遭劫……初雪如果哪一天能一死了之,将无忧托付给您,这辈子也算是能心安了……”说着,眼泪便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无声地哭泣着.
叶青虹想不到初雪为了无忧的事已经难过至此,见男人无声地哭着,她只觉得后悔无比,不由柔声道:“初雪……初雪……别哭了,求你……”说着,纤长的手指便不由抚上了男人的手,轻轻一带便将那个丰润温软的身子搂进了怀里,淡淡的玫瑰清香飘在鼻端,让叶青虹感觉心都要熔化了,只管抚着男人的身子轻声安慰.
韩初雪此时正在伤心时,被叶青虹这样柔声安慰着,男人只觉得以前受过的百般委屈都涌了上来,凝脂般脸儿便靠在了叶青虹的肩上,任泪水肆虐.这些年来,他一个人受了那些屈辱,失去了亲人,未婚生子,带着孩子流离失所任人欺零,可再难再苦,男人也没在任何人眼前伤心成这样.可不知为什么,一见到叶青虹那双迷人的凤目看着自己,韩初雪只觉得那些心酸仿佛都化成了眼泪,只想伏在这个女人的怀里哭个够.
叶青虹看着男人无声哭泣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怜惜心痛,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不声不响,可是这些年却不知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为了孩子寄人篱下,现在为了孩子又想一死了之,这还是第一次,这个柔弱的男人肯向命运妥协,他现在只怕是真的绝望了.想到这儿,叶青虹的心便绞成了一团,纤长的手指轻托起男人凝脂般的脸儿,那泪痕交错的玉容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初雪……初雪……”叶青虹着了魔般抚着男人的脸颊,现也压抑不住心里怜惜和柔情,一低头便吻上了那散发着玫瑰花般芬芳的唇……
喜事盈门(上)
暮色下,两个人拥吻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忘记了世俗,忘记了悲伤,忘记了一切……
叶青虹拥着韩初雪丰润柔软的身子,温软的感觉和淡淡的香甜味道让她沉迷不已,辗转纠缠了许久,才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