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求我?”陆尧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手指用劲,看到疼痛从她眼里划过。“你现在在求我成全你和他?”他爱到恨不能融进骨血的女子,现在不顾他低声下气的祈求,反过来祈求他的成全?可笑,真是可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张鸣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放开她。
张鸣筝抬眼看他,曾经让他欣喜的眸子此时都是决绝。“陆尧,我爱他的心是和你爱我的心一样的,不,比你更甚,这样的爱,你感同身受你为什么不能成全我和……”
“啪!”
巨大的声响回荡在房间里,陆尧死死盯着那张白皙的小脸上渐渐浮现起的五指印记,额迹青筋浮起。
“张鸣筝,你没有心!”
这七个字从陆尧的齿缝中迸发出来,带着怨憎。
张鸣筝忍住想要捂脸的冲动,那火辣辣的疼痛带着陆尧多少说不出口的恨意。她呵呵一笑,摇头。
“你爱我,就成全我。”
“事到如今,张鸣筝,你还配得起我的爱吗?”
张鸣筝愣在了那,在说不出一句话,陆尧挺直了腰,倨傲的看着面前的人,转身离开,发红的眼角始终闪亮着不允许掉落的某些东西。
巨大的关门声传来,张鸣筝慢慢蹲□子伸手环抱自己,她将脑袋埋在膝上,喃喃自语着:
陆尧,我这样对不起你,你不要原谅我,一定、一定不要原谅我。
第77章
【爱情;是这世间最无药可救的症。】
“我……”陈若水终于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不安的看着面前的人,支支吾吾。
“陈若水;说清楚。”
“陆尧,都是你逼我的,说清楚就说清楚你以为我会怕么。”她狠命甩开陆尧钳制她胳膊的手掌;一步步退到门口。“芸芸姐当年因为姐夫有外遇闹自杀;那个外遇就是你现在的女朋友;张鸣筝!”
她说完猛地拉开门想走;却不想门外站着三人;愣愣的看着屋内。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最先回过神的蔡心妍愤怒的看着面前的人;明艳的脸上火势汹涌。不论小乖做过什么,也轮不到这样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更何况是在陆尧面前,即便是说,也得是当事人自己来说。
陈若水冷哼一声,“你管不着。”说完撞开她,一路小跑着出了病房。只余下门口的三人和病房内脸色惨白的陆尧,他的手背因为刚刚拉扯中被拔掉了吊针正一滴滴的往下滴血,殷红的血顺着他的手背滑落,触目惊心。
黄梅时节家家雨,张鸣筝醒来的时候,屋外阴沉沉的下着雨,雨点打在窗户上,噼噼啪啪的敲着,像是要敲进她心里,让她把窗户打开放它们进来。她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直到颊下的软枕再次传来湿意,她才无奈的翻了个身,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如果人的记忆可以像hb里的校长一样,抽丝入水该多好。
她伸手从被子里摸出手机,静音的显示屏上显示着好几通未接电话,一一清除。最后翻看到那通短信后,整个人呆住了。
“张鸣筝,起床吃饭了。”
门外有人敲门,沙小受的声音在这样一个阴雨天里听起来更加幽魅,像是天鹅绒划过你的耳际。
“就来。”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打了个哈欠,张鸣筝站在洗脸台的镜子前看自己,凌乱的长发油腻腻的盖在脑袋上,红肿的眼睑和耷拉着的眼角,一副弃妇的模样连自己都不忍直视了。叹口气,将牙刷塞进嘴里机械的动作着,喝水,漱口,吐掉。
“嗯……”她低叫一声,看着一不小心全部吐到脚面的漱口水,心想连口漱口水都来欺负她了。
抽了毛巾蹲□去擦,这时沙金的声音再次从餐厅传来。
“张鸣筝,你刷个牙可只要两分钟啊!”
“知道了,马上……”
她一边说一边就站了起来,却不想马上二字刚出口,整个人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卫生间传来东西砸落在地的声音,沙金赶到门口时就看到她倒在地上,一手把着浴缸的扶手,一手捂着后脑勺脸色发白。
“你怎么了?”沙金蹲下去拉她。
张鸣筝咬着嘴唇不说话,还在发黑的眼和天旋地转的脑袋让她重重的吸了两口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借着沙金的力量从地上站起来,慢慢走到沙发里坐下。
“刚刚起来的太猛了,”沙发上的人捏捏太阳穴,看到沙金皱眉的模样笑了。“沙小受,爹才跟你同居了几天,就营养不良了!”
沙金默,正打算转身自己去吃饭不理她时,却又想到了什么,他慢慢在她面前蹲下,看着她微微靠在沙发上,薄弱的肩膀和纤细的锁骨。
“筝筝,再多的营养也经不住你整夜整夜的流泪这样消耗。”
话音落,女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便垂了眼帘,一直沉默着不肯再说一句话。
她原不该和任何人一起住的,都怪她自己,怕寂寞。以为沙金什么都不可能发现,可到最后,最蠢的是自己。
沙金推门进来,看着沙发上的人,她还维持着他走时的模样,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就这样在那里坐了一整天。将买来的食材放好后,他便取了衣服进了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