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匡广智低低的呻1吟声渐渐响了起来。
他们隔壁的隔壁,许鸣柏被兰衣和公冶吵得半宿没睡,寇兵和张虎雄在许鸣柏的隔壁离得远自然没受什么影响。
最后许鸣柏实在没有办法,只得翻出药囊,找了颗安神助眠的药丸吃了,这才渐渐入睡。
第二日一大早,南海灵尊带着受伤未愈的司徒泽和被掌门嫌弃不得不跟着进山的南宫瑾,来到兰衣等人住的客院。
太阳露出半张脸,万道阳光自东方撒来,万物复苏,百鸟争鸣,到更显得这间小院安静得诡异。
三人在院子门口叫门叫了足足一刻钟,竟然无人来开门。南海灵尊不耐烦,一脚踹开院门,门开的刹那正好看见寇兵踢啦着两只鞋向大门口跑来。
司徒泽对这群尿过自己的人自然恨得牙根儿痒痒,此刻又被吃了一记闭门羹一肚子火哪里还会忍着,自然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寇兵便劈头盖脸一顿骂。
寇兵昨晚照顾张虎雄本来睡得就不早,此刻一身起床气,又哪里会让着他?两人没说几句,自然动手打了起来。
因那一记莫名其妙的闭门羹,南海灵尊有意纵容司徒泽也不拦着,便放任两人打起来。这么大动静,该醒的自然都醒了。不多时,两间屋门相继打开。公冶冠玉一身剑修武服,玉树临风神清气爽地走出来。另一边,颜柳边往外走,边不放心地对屋里说:“你再躺会儿去,别下地,等会看看怎么会事,回来给你洗澡!”
一只靴子飞出来,颜柳灵窍躲过,笑嘻嘻地关上门。
南宫瑾盯着公冶冠玉,待看到他脖子上那道非常明显的抓痕,立刻警钟大作,不由分说便要闯进公冶身后的门里。
公冶冠玉猿臂一伸挡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南宫瑾急道。
公冶不为所动。
司徒泽却连问都不问,抖出式神,一只巨大的白色蝴蝶瞬间撞开了公冶身后的房门。屏风后面正在艰难穿衣的兰衣从钱,冷不丁地被冷风一吹,狠狠打了个冷颤,哑着嗓子‘哎呦’了一声。
听到兰衣的声音,南宫瑾什么也没说,扭身走到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了下来。司徒泽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公冶背后的房里,一瞬间似乎全明白了。
司徒泽冷笑一声,收回式神,也不管寇兵,扭身也坐到了石桌边。
这时许鸣柏打着哈欠推门出来,院子里看了一圈,向南海灵尊拱拱手,便拎着铜盆自去洗漱了。
不多时,兰衣和匡广智相继起床,公冶和颜柳则一人端了一盆水相继回房,任劳任怨的态度摆得极其端正,显然上位者的觉悟已很是到位。
南海灵尊就这样被晾了整整一早上,等众人终于收拾停当,他的脸色早已黑成了碳头。兰衣见他这般模样,没什么诚意地陪了个不是,说:“灵尊多担待,*一刻值千金,小弟也是没办法!”
南海灵尊开始后悔,太听师傅的话,以至于这一路上都要与这厮为伍了。
要进昆仑山,骑马最方便,可兰衣坚持带上张虎雄,南海灵尊被他的公鸭桑折磨得一个头两个大最后只得什么都依他,只求他少说两句话。
兰衣和匡广智因为某些不言而喻的原因,与张虎雄三人霸占了车厢。公冶和颜柳抢占了车辕。最后是寇兵和许鸣柏被轰去骑马,终于分配停当,南海灵尊一刻都不耽误,率领众人浩浩荡荡冲出山门。
这次过生死阵兰衣没再管,当然也不可能让南海和南宫瑾这两个数术极差的舅甥去管。而是司徒泽一马当先,领着众人顺利出关。
他们沿着之前那队猎户走过的路线,避过通灵门管辖,进入昆仑山西南面的一条山谷。这是一条非常漂亮的山谷,此时又正是盛夏时节,各色野花争奇斗艳,一团团一片片开得漫山遍野到处都是。谷中溪涧交叠,水浅而清澈,时不时便能看到在水中欢快游动的鱼儿,追逐嬉戏。
兰衣靠在车厢里,掀开帘子望着沿途景色,心情大好。甚至不知不觉竟然哼起了荒腔走板的小调儿,引得一同做在车厢内的匡广智不自觉便笑了起来。兰衣见匡广智笑了,哼得更加来劲儿,一时竟引得骑马的那几人频频回看。
南宫瑾也看了兰衣一眼,心里想得却是,兰衣从钱心情如此欢愉的原因难道是因为与公冶冠玉享了那鱼水之欢?
司徒泽时刻关注着南宫瑾的神色,此刻见他不过看了那马车一眼便一脸黯然,当即便忍不住问道:“你喜欢上那个胖子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南宫瑾吼完这句,打马向前跑去。
司徒泽连忙跟上,两人跑出一段,司徒泽策马追上南宫瑾,大声道:“他有什么好的?又胖又丑还没有灵力,至于让你为他失魂落魄到这种程度吗?”
没想到,南宫瑾听了此话,竟突然控马急停,司徒泽跑出去几丈勒停住马,回身看着他。
南宫瑾很认真的说,“在你脑子里,是不是真的只有那些儿女情长,风花雪月?没遇到兰衣从钱之前,我成天担心你在通灵门里吃成个胖子,我怕你吃成胖子后变丑了,我就会不再喜欢你了。”
闻言,司徒泽双眼瞬间一亮,可南宫瑾又说,“认识兰衣从钱之后,我发现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影响外表其实只占有很小一部分,在你不在意一个人的时候他是胖是瘦,是高是矮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其实每个人的身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