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定的作案日子,有技术,有脑子,有时间,有耐性,舍得花钱,有体力,有心理创伤,三年前都有且就在本市,包括昨晚的遇害者在内,他与四名被害者都或多或少有过接触,暂时可以综合以上几点,从近几个月与被害者有过接触的人查起”
“前两年我们也把目标锁定在医生这块,但本市的医生实在是太多,没有线索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以上几点,满足部分并不困难,但要全部满足,非一般人能够做到。
这个人也算得上是完美罪犯。
钟斯年的手机就在大家积极讨论中突兀响起,嗡嗡嗡的震动声。
凤眸歉意的看眼众人,拿出手机未看一眼就接听,“说。”
“不好了先生,家里出事了。”王婶焦急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进耳膜,“你能不能回来一趟?”
俊脸一沉,“什么情况,说清楚?”
“有个自称是你父亲的老先生带了个自称是你未婚妻的女人来了家里,指明要住林小姐的房间。”王婶飞快的解释完毕又立刻补充,“现在你未婚妻就在林小姐房内,只有她们两个,我担心林小姐会吃亏。”王婶与林听接触比较多,加上先入为主,心里自然就比较偏向林听。
凤眸眯了眯,脸上染上凉意,“你先看着,别让林听受欺负,我很快回来。”
挂掉电话,抬眸看向众人,“不好意思家里有事要先离开,案子有进展,发现可以通知我,另外晚上给我安排一个人,去被害者遇害前待过的夜店。”
他自己手下不缺人,但既然是帮警局做事,那自然也该带警局的人。
走出警局,钟斯年给老爷子打了两通电话都没被接听。
林听与凌楚翘下楼时,钟启合已非常嫌弃的让王婶把刚泡的茶换成白开水。
一路下楼凌楚翘都没提醒她,林听走进客厅,看到稳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时,着实是吓了一跳,她完全没想过凌楚翘所指在楼下的人并不是钟斯年,而是钟斯年他爸。
一瞬间懵得连反应都迟钝了。
“伯父。”凌楚翘从她身边挤过去,小跑,坐在钟启合身边,偏头对着他,脸色毫不掩饰的开心,“林小姐已经同意把房间让给我了。”
钟启合的目光从他们进门就一直盯在林听身上的,直到凌楚翘跑向自己,说了这番话,他才将注意转到“儿媳妇”身上,然也只是点了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很快又将目光看向林听。
毫不掩饰又过于锐利的眼神,林听心里的紧张瞬间被拨动,局促地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
忍不住咽口水,硬着头皮走过去,在一大堆称呼中选了个跟钟斯年一样的,微微颔首,“老先生好。”
虽紧张,但态度还挺恭敬。
直到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个透,钟启合才收回目光,“斯年对你到真是不错。”
胖瘦适中,白里透红,没有落魄感,也不见一丝被欺凌过的痕迹。
老爷子表情严肃,语气平淡,但林听还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钟启合不喜欢她,甚至是排斥。
心里打鼓,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回应他这句话便只能抿唇不语。
她不出声,钟启合却是有话要说的,且是很直接的开门见山,“老实说,我很不喜欢你留在我儿子身边,但他执意帮你我也没有办法,只希望你能够念着他的这份好,不做出让大家都难堪的事。”
这话是什么意思?
指的是她会破坏钟斯年跟凌楚翘的感情,还是另有它意?
林听花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来理解,消化这段话,抬眸直视钟启合,不卑不亢,“老先生多虑了,我对先生心存感激,断不会做出于他不利的事。”
就是此时答得肯定的林听,她还不理解钟启合何出此言,后来才清楚,无论是钟斯年于她,还是她于钟斯年都是一场灾难,可那时,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深知所有的钟启合显然是对她不抱希望。
“哎哟。”一旁的凌楚翘甜腻出声,“伯父,你这么严肃都快把我吓到了,更何况是林小姐,脸都被吓白了呢。”
林听:“”
她只是紧张,尴尬,哪有被吓到脸色发白这么夸张?
不过,在这瞬间,她倒是有那么点感谢凌楚翘,至少钟启合不再继续揪着她不放,当然,态度也没见好。
“既是自觉让出房间,也省得我多费口舌,上去把东西收了,把房间腾出来。”钟启合说着看向王婶,“你也上去帮忙,务必要在今下午收拾干净。”
王婶没忘记钟斯年电话里的嘱咐,心虽怕钟启合,但还是忐忑的提出,“我看还是等先生回来再决定吧。”
两人之间,钟斯年开口让她护的是林听,可见他对林听的重视程度比未婚妻高。
“我是他老子,连给他老婆安排住处的权利都没有了吗?”钟启合一拍扶手,神色严厉,“又不是让她搬出去,这个家里那么多房间随便挑,为什么就非要挨着斯年住不可?”
这话很有针对性,意思也很明显。
眼眸眨了眨,林听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她淡淡的看着,淡淡出声,“我现在就上去收。”
说着朝钟启合点了下头,转身走出客厅,上楼。
林听自己都放弃了,王婶也没有理由继续坚持,故听从老爷子的安排,紧跟着她上楼。
看着那道纤细但挺得笔直的背脊,凌楚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