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奴的当天晚上,我又爬上育的床。(o)从奴那得不到的答案,在育这里也许能得到。当然我没有告诉他我跟奴见面了。虽然他肯定知道,但有些事不挑明说,大家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
“育,我最近老觉得会死在这里面。”
激烈的**结束后,我枕在他的胸前。这个时刻,人的脑袋最放松,警戒心也低。
“啪。”
他直接给了我一巴掌,但并不重。
我捂着脸,支起身子,“我真的很担心那个奴,还有这个集中营怪怪的。”
“你少跟那个奴在一块,别到时怎么死都不知道。”
育警告我。
并不怀疑这句话,但这让我对奴更好奇了。“那个奴有靠山吧。”
“不知道,总之在这里,没人会去惹他。”
就是说没人敢去惹他了,这可奇怪了,那个奴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他肯定有靠山,我笃定。
育把我扯下,让我继续枕在他胸前,“这里,像你这样身份的可不只一个。”
说到这,育抬起我的下巴,“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跟那些人一样。”
跟我一样身份的?那就是非性奴者了。以前就怀疑这里不只我跟蓝虞两个非性奴者了,现在又听了育的话,更是确定我当时的怀疑。只是那些人是谁?按张叔之前讲的,那些人应该跟我不一样,至少不是从外面跑进来的。
我一手抚着育的胸肌,声音轻轻的,带着被狠狠疼爱过后独有的沙哑,“那些人是谁?”
“怎么,知道那么清楚想干什么?”
育冷哼一声后,又道,“算了,告诉你也无妨。”
“其实这个集中营到底有几个非性奴者,我并不知道。不过有一个,在这里的人基本知道。你上次去8栋时应该有碰上一个很妖艳的男人吧。”
“魅!”
育说的绝对是他,我现在都还记得他妖媚的笑,还有他俯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你是个勇敢的孩子。那个魅,太危险了。不过,育既然提起他,是否意味着,这个魅跟我一样是非性奴者。
育点点头,证实了我的答案。这么说来,那时我没有避开他的攻击,他的表情很诧异,是因为他以为我跟他是同类吗?
“这里既然是性奴集中营,为什么还有非性奴者呢?”
“你问建造这个集中营的人吧。”
听育这么一说,我沉默了。看来这个集中营不像是单纯培养性奴的地方。对了,还有那个先生,“那个先生会知道吧。”
这回育的反应很奇怪,他的脸上充满了鄙夷之色,“哼,什么先生!他跟我们一样,都是性奴。”
“什么!”
我惊呼出口。越听育的话,越觉得这个性奴集中营很诡异。
“他叫麟,跟那个麒很好,还是什么好哥们。”
育冷笑道。
这可真的没想到,那个先生竟然是性奴,还跟麒是哥们。只是,既然是性奴,那他怎么成了集中营的工作人员。
育的回答,让我很惊讶。那个麟是年初的选秀中当上工作人员的,也是那时候他跟麒的关系变糟了。集中营里的人都说,那个麟背叛了麒,然后当上工作人员的。
“既然他是这样的人,那个魅怎么还跟他在一块?”
“你忘了那守则吗?”
非性奴者,尊性奴者为主人。是这条吧。“那是说,那个魅勾引先生来保自己的性命了。”
“变聪明了嘛。”
育揉揉我的头发,本是枕在脑袋下的手也放上我的腰。
是否可以这样理解,那个魅为了在这集中营里生存下来而去勾引先生。也就是说,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而进来,只要他是非性奴者,他就必须按着那守则走。这样说来,无论你是性奴还是非性奴,只要你有本事,照样可以把别人踩在脚下。只是,这集中营是怎么划分性奴与非性奴的,它的界限在哪里?
“想得怎样了?”
育看我想了老半天还没想出个头绪便道。
“明白一些东西了,但觉得迷团更多了。”
我撅撅嘴。别哪天怎么死都不知道,这句话真是该死的对味,至少对这个集中营来说。
“这个集中营的存在本就是一个迷。”
是啊,能不是迷吗?又是性奴、非性奴的,还什么背叛,工作人员。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些人又是从哪里进来的!
我问育,“你是怎么进来的?”
“妈的!”
育的脸色忽然变得阴狠,接着就是两个字,“睡觉!”
奇怪。
我听话地躺下去,眼睛也闭上,但根本就睡不着。听了育的话,我对这个集中营更好奇了。我不必了解这个集中营全部的事,但我必须找到能让我出去的办法,而要找到这个办法,我只能去了解这个集中营。
翻个身,背对着育,我睁开了眼睛。我要去8栋吗?不由自主地打个冷战,上次被迫跳楼的事,我还记忆犹新,我还有这个勇气去8栋吗?那个阴险的先生,那个妖艳的魅。我能对付得了他们吗?
“快点给我睡着。”
一个声音传来,是育把我抱进他怀里。
这一刻,我真的是感激他的,因为我感到那久违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