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大雪摆驾去了太後中,赵豫意外的看到陈贤妃。见他进来,屋内的人除太後外全都起立施礼。赵豫摆手让她们起来,自己坐到太後下首,问道:母後这样急的召见是有什麽要紧事吗太後笑著说:可不就是有事嘛,否则也不敢把你从皇後中请来。赵豫淡淡一笑,不可置否。太後侧头对身边侍立的一著绿色衫子的少女说:翠浓,还不快点给陛下沏茶那女子笑答道:早就准备好了,奴婢这就呈上来。说完转身入了後堂,没多久就端出一杯越窑密色釉小盖盅,奉到了赵豫面前。赵豫正要伸手接过,本低著头的那女子突然抬起头来,对著他嫣然一笑,灿若玫瑰,豔丽惊人。饶是赵豫见多了美人,也忍不住手顿了顿。待他接过茶後,那女子又如同一朵粉云般,莲步轻移的退回刘太後身後。
刘太後开眉笑道:快尝尝这茶,可花了翠浓不少心思呢。赵豫喝了一口,没觉得有什麽特别,随手把盖盅搁到一边,问:母後是有什麽要事还请直言。刘太後原本笑眯眯的脸僵了僵,才说:今日我跟陈贤妃商量著,准备把玮儿玠儿的百日宴好好给办上一办,热闹热闹。可怜这两个小孩子,在娘肚子里就遭了大难。现在出来了也是多病的。好好办一下也可给他们冲冲喜。原来冉玉浓早产生下的两位皇子分别赐名为玮玠,从娘胎下来未足月就开始生病。三个月大的孩子,就病过好几回,虽每次都有惊无险,也难免让人悬心。赵豫点点头说:还是母後想的全,儿臣就先谢过母後了,皇後现还病著,陈爱妃也是忙不到十分去,还请母後帮忙劳一些。刘太後笑道:哀家自己的孙儿,难道自己不疼还偏疼到别家去了还需要皇上来谢,别气著哀家啦赵豫笑著回答:是儿臣糊涂了。底下人陪陪著凑趣说几句话。而那名粉衣女子却各位不同,只听她脆生生说了句:陛下才没有糊涂呢。一语出,四下皆惊,皆因此女行为很不和规。
赵豫扫了那女子一眼,她倒是不慌不忙坦然面对。赵豫问:此女为何人刘太後正等著他这句话,笑著拉过那女子说:难怪你不认识,这是哀家嫁去苏州的妹子,也就是你姨娘,生下的女儿。可怜我那妹子,生下这孩子没多久就去了。只剩她和父亲相依为命。去年年底偏偏她父亲也跟著去了。哀家看这孩子可怜,就给接了回来。今儿个就干脆给接进来了。说完,推著那女子说:翠浓,还不见过陛下。那女子款款向前,姿态极优美的下蹲行礼道:民女沈翠浓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赵豫点点头,让她起来,突然问道:翠浓,是哪两字沈翠浓抿嘴一笑,细细答了。没料到赵豫突然脸色一沈,说道:你好大胆子沈翠浓吓得怔了。刘太後原本含笑看著两人应答。突见赵豫发作,也吃了一惊,问道:皇儿,怎麽了
赵豫扫了一眼沈翠浓,对刘太後说道:母後还记得,皇後的闺名吗刘太後一愣,才想起来。沈翠浓的浓字,恰好重了冉玉浓的名字,这在中可算是大不敬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