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焉动了动唇瓣,却说不出话来,她看向前面的小孩,微微出神,眼底的忧伤清晰可见,那侧影美丽如画。
张震有片刻的失神,眼光从她身上游移到远处的天边,他掩饰似的伸手了自已的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你在怪他背后作弄凌海集团其实张震停了停,似乎下了点决心,你错怪他了
语焉转头看向张震,眼底满是惊讶还有一丝不安,近来她已经发现她错怪滕锐太多东西了
凌海集团的事情幕后指使者其实是王奇,一开始滕锐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果然如此,是自已又错怪滕锐了吗可是这个混蛋为什么不解释一下呢她的心已经麻木得不知道痛了,半晌才低声问道王奇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凌海集团和陈市长关系密切,他是想职务上的事唉,这是政治,你不懂的张震苦恼地顿了顿,又道,语焉,是滕锐帮了凌海集团的忙尽管他很不愿意帮,但他还是帮了
语焉垂下眼睑,一滴晶莹的泪珠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慢慢地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第二天上午,凌俊俊刚开完会议回到办公室,就看到萧语焉正坐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等他,她依然一袭白色,黑色的头发长长地披泄下来,看到凌俊彦推门而入,她扭头看向他,微微一笑,犹如一朵美丽的雪莲花突然绽放。
凌俊彦眼睛跟着一亮,眼底的笑意和浓浓的爱意喷涌而出,语气里也带着抑制不住地笑意:语焉
俊彦,我找你有点事情语焉的声音有点轻。
嗯,你说吧语气里有无限的宠溺,就是那种你无论说什么都没问题的感觉。
语焉幽黑的眼睛闪了闪,似乎刻意地躲避着凌俊彦的眼光,半晌才低低地:俊彦,我想辞去你这里的工作
凌俊彦的眼底的光彩瞬间暗了下去,笑容跟着消失,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问道:为什么,语焉难道我做得还是不好吗
不是语焉忙摇头,她紧紧地抿了抿唇瓣,似乎下了点决心,总是要说的,就干脆点吧,她终于抬头直接面对凌俊彦狭长而深遂的双眼,我想去京城找滕锐
凌俊彦脸上的肌不可控制地僵硬,他清晰地听见自已的心砰地一声碎开了,碎片四处溅开,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已的情绪,好久才哑声问道:语焉,你想好了吗不可能改变了吗
对不起,俊彦不可能改变了语焉声音很低,其实她很清楚,她呆在这里,对凌俊彦也是不公平的
好凌俊彦闭了闭眼,一手轻轻地按着太阳,终于发出一个声音,犹如从地底下挤压出来一样。一阵沉默,凌俊彦终于再次抬头看向语焉,他看到语焉依然坐在他的对面,幽黑的双眼不安地盯着他看,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什么吗语焉凌俊彦总是很了解她。
语焉咽了咽口水,嚅动着唇瓣,好不容易才说出口:俊彦,你能不能帮我隐瞒一下我爸爸不要说我辞职去京城就说我是去了你其他城市的分公司工作她说完这些话,就再不敢看凌俊彦的眼睛,她也觉得自已的要求太过份了
凌俊彦看着低头坐着,不敢再看自已一眼的语焉,心如刀割般地疼着,但是,那是语焉啊,是他用了生命去爱的女人,她提的条件,他什么时候没有满足过她即使把自已伤成一片一片,他也会满足她
嗯,我懂了他对着眼前的女人这样说,心却早已碎成一地
这一天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雨,连续不断语焉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和萧衍和林子君告别后,就和凌俊彦一起走出萧家大门,坐上凌俊彦的车子,萧衍满意地看着白色的车子开远
凌俊彦送她到机场的,他默默地帮她换好登机牌,然后把登机牌交给她,帮她背好包。
她静静地看着他,他俊美的脸上,充满了疲倦,显然是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下巴的胡渣未刮,露出藏青的渣。他强装的漠然的眼神,嘴角努力地勾起,向着她微微一笑,笑容却有点僵硬,低声道:走吧
她点点头,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地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吻:再见,俊彦哥哥声音有点哽咽,然后她转身欲离去。
凌俊彦的身体微微有点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