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  茉莉花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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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近

茉摸了摸自己的乱发,没说话。

中近

小孩坐在地上看着灯下吃饭的大人。(画外音)王先生:“我可以把工具带来,凭我的手艺在家里也能做出长波浪的。”

(画外音)茉懒散地:“随便。”

茉房间  内  日

一只风筒吹动着莉的长发,长波浪做到一半。

茉的长发不时被风筒吹动,头发间王先生的手轻柔地抚摸。(画外音)王先生:“你的头发很好,我就喜欢这种又软又松的头发。”

近,摇

镜中的茉:“别奉承我了,没意思。你快点做吧。”(上摇)王:“做头发不能急,好事都不能着急。”

王先生的手在茉发间娴熟地梳弄,带着轻轻的抓挠。

风筒对着镜头,一扬一扬吹过来。

一缕头发被吹到茉面前,使她闭上眼睛。茉似乎感到什么,睁开眼。

老王的手正放在茉的脖子上,茉的手将他打开。(画外音)茉:“规矩点。”

茉用一只手撩开额前的头发,(画外音)王先生:“做头发都是这样的,尤其在家里做头发。”茉:“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可不是她,让你白吃了豆腐。”

王先生不羞不恼嬉笑着说:“不白吃,不白吃,你还拍过电影呢,这么不开化!”

茉微微一震,(画外音)王先生:“我可是一片好心。不收钱白给你做头发,你闭上眼睛,做头发很舒服的。”说着王先生手入画,盖住茉的眼睛。

茉翘着二郎腿的脚上,挂着一只拖鞋(同21、22场),不经意地开始慢慢微晃。

风筒吹着茉的颈部,在耳朵附近吹动丝丝绒毛。(画外音)王先生:“舒服么?”

茉闭着眼,飘然,发丝再次遮住了她的眼睛。

特,跟摇

王先生的手在茉耳边游弋,下滑到肩膀。

特,摇

镜头扫过腿至茉晃动的脚,绣花拖鞋已滑到了脚趾尖。

特,摇(茉侧)

茉昏昏欲睡,呼吸渐促,头微仰。(摇至)伸长的脖子,喉结滚动。风筒的轰响中伴有苍蝇的翁鸣。(镜头继续下摇)至胸口,衣衫被奶水润湿了一片。

特,升格

绣花鞋落地。

特,升格

风筒落地。发出奇怪夸张的音响(木凳倒地和人倒地的残响声)。

全,升格

茉房间门被慢慢打开,前景茉母背影,手中拿着j毛掸子。远处,王先生和茉倒在地上。孩子站在不远的圈桶中望着茉母。

仰,升格

房顶上的风扇转动着,茉母挥着j毛掸子追着王先生,时而入画,时而出画。

圈桶中的小孩。

近(水平歪斜成倒像)

茉躺在地上,两眼直视天花板。微笑着,狠狠地轻声说:“打吧,狠狠打,这种男人该打。”

茉房间  内  夜

近…小全,摇,移

微风吹动窗帘,(镜头移向)茉的床上,蚊帐内茉与孩子同睡,蚊帐晃动。

近,摇

蚊帐内,熟睡的小孩(摇至)熟睡的茉,一道黯淡的黄光亮起,茉没察觉。

隔着蚊帐见茉母剪影站在房门口,看不清面孔。茉母的声音:“姓王的拿了我两只戒指,你什么时候去要回来。”(画外)茉没有反应,茉母接着说:“他还偷了你爹的金表,你什么时候也去要回来。”

隔着蚊帐,茉在蚊帐内懒懒地答:“你自己给他的……你不会去要吗……”翻过身背对镜头。

隔着蚊帐,房门慢慢关上,茉母剪影慢慢消失,茉母:“我顾不上这些了……我要出门了……”

窗帘被微风吹动。霓虹灯的色光在窗帘上不断闪动。

楼梯间  内  晨

楼梯口,两个警察的大沿帽从楼梯口一格格升起。(画外音)警笛和沉重的皮鞋上楼声。

茉抬起身,诧异地望向这边,警察前景入画。

警察的手打开一团报纸,亮出里面一只高跟鞋(曾在2、5场出现)。

(画外音)警察:“我们在黄浦江里发现了你母亲的尸体,这双鞋是在江边找到的,你确认一下。”

第一章  茉(10)

4 中近

前景两警察身体挡住茉半边脸,一人将报纸包递向茉,茉惊愕地抬头。

茉母房间  内  晨

中…近,推

房门缓缓打开,露出茉,茉看着房里的一切。

全,摇,茉主观

母亲房间的情景第一次展现,整齐,一尘不染。(摇至)古老的雕花秀床,床上被褥叠放整齐。

门口的茉慢慢向床走来。

全…近,推

(镜头推近)床的正中央整齐摆放着一串房门钥匙,几张地照、房契,码成条状的银洋钿,以及一盒金器,金器盒上放着一个镜框,是一张母亲抱着儿时茉的照片。

镜框下压着一封打开的信,茉手入,慢慢拿起。上有三行竖排繁体字:

孩子还没有名字,我看就叫莉。加上我的姓,三代人算有个联系。母字。

茉(画外音):“为那样的男人,真不值得。”

繁华街道  外  日

特,横移(侧)

茉穿着高跟鞋的脚大步流星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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