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挥了挥手,让我赶紧下车。我指着车座上的一堆信,问他:“这些信,怎么办?”
“扔到其他邮筒里。”
我刚下车,面包车就飞快地开走了。我站在路边朝后看,大江的车很快就到了。见我上车后,他问我:“找到没有?”我把信丢给他。他看了一眼后,把信扔到后车座上。送我回家后,他开我的车走了。
回到家,我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失落、愧疚、苦闷、心酸、无奈、烦躁和可怜,人生百味,一夜尝遍。已是下半夜了,我连一丝的睡意都没有,不让自己想那些烦心的事都不行。我当不了英雄,只能选择逃避,就上网聊天,希望能把自己解脱出来。
金狱 第二部分(43)
聊天室里,多数网友都下线了,只有四五个超级网迷还在,其中有个叫“流星雨”。他总想约我出去,屡屡被我拒绝。见我上来了,他问我:“这些时,怎么失踪了?”我说:“该你问的就问,不该你问的别打听。”他回我说:“川丽子,是不是被情人抛弃了?怎么这么大火气?”他的话把我心里的火勾起来了。我骂道:“我的情人是你爸。”他非但没生气,反而贫上了,答道:“怪不得我爸这些天坐卧不安,食不香睡不着呢,原来被你抛弃了。这样也好,我就有机会了。你说,你想做我妈呢,还是想当我老婆?”看到他的回复,我气急败坏,就在键盘上敲了这么一行字:“你耍流氓耍到家里,老娘不怪你,谁让我没教育好你。”他也不示弱,回敬我一句:“你从小教育我们,要学着爱你,不要做你不爱你。呵呵。”我看他越说越出格了,就说:“黄牌警告,再要胡闹,决不轻饶。”他说:“黄的不是都不好滴,牌子要看它大小滴。”我没明白他的意思,说:“你要什么牌子,老娘给你什么牌子。”他回道:“太好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的金银铜牌?没有的话红黄牌也行,时间任你定,地点随你挑。呵呵。”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贼心不死,还惦记着见面,心想我得把话说死,让他断了念头,便说:“就你这货,老娘不要看,你死死心吧。”他还缠着我,说:“没见货,怎知就不是好货?”我的回复是:“看你就不是好货。”打完这句话,我就下线了,怕他再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
吃了两片安眠药,我才睡着。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恶梦惊醒了。醒来后,人昏昏沉沉的。8点不到,常瑞龙打来电话,他让我去拿房产证。在家憋得慌,胡乱吃了点东西,我就打的去公司了。
出租车路过邮筒时,司机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围了这么多人?警察也来了,出什么事了?”我有意把头转向另一侧。车一下子就开过去了。
二十八
我到常瑞龙办公室时,他秘书还没到,里屋的门敞开着。康良怡坐在沙发上,跟常瑞龙聊天。两人都显得很轻松,谈笑风生的。
见我进来后,康良怡关切地问我:“小陆,你脸色可不太好,没生病吧?”
我对康良怡说:“没事,没睡好觉。”
康良怡又问:“是偶尔这样,还是一直睡眠不好?”
我回答说:“就这几天。”
康良怡说:“老庄意外死亡,你家保姆又跳楼自杀,谁摊上这些事都受不了。小陆,你够坚强的。”
常瑞龙对我说:“是啊,小陆不简单。换了我,怕早就进医院了。”
我在大班台前的椅子坐下后,问常瑞龙:“常总,你找我来,不是就想安慰我吧?”我讨厌这些貌似关心我、赞许我的废话。
常瑞龙说:“当然有事了,还是好事。”
我问:“不就拿房产证吗?”
常瑞龙对我说:“房产证,你回头到方总那里拿。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要带你去吗?日子定了。下月8号你跟我和康总,还有项目部的老金我们四个一起去。你也该出去散散心了。”
我忙说:“警察不让我离开本市。”
常瑞龙说:“是吗,有这事?我让方总去公安局给你请假。不过,听说这案子快结案了。”
我问常瑞龙:“你听谁说的?”
常瑞龙说:“我当然有我的消息渠道了。”他卖起关子,故意装神秘。
康良怡对我说:“小陆,庄肖林虽死在你家里,但跟你没关系,你不要自己给自己背包袱,自己吓自己。如果你一个人觉得害怕,就搬到新房去住。那房子是按我的要求装修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问康良怡:“康总,我是不是夺你所爱了?”
康良怡说:“哪儿的话。你要喜欢,比我自己住都开心。”
常瑞龙接过话茬,说:“你不要再住现在这个家了,太晦气,赶紧搬家。住了新房,人的心情也会好起来的。我这就让方总派人去帮你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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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二部分(44)
我说:“不用这么急。”
常瑞龙说:“听我的没错,就今天搬。”
康良怡在一旁说:“常总说得对,你回那儿难免会想起那些事,换个环境会好点。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可还要过日子呀,而且要过好每一天,珍惜每一天。你说,对吗?”
见我没说话,常瑞龙又说:“我知道你还在责怪自己,可这些事怎么能怪你呢?你一个姑娘家,就算你想害人,你害得了吗?公安局的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