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又要给我倒酒,我说:“你想让我喝醉呀?”
“游戏还没完,哪能就不喝了?”
给我添了半杯酒后,他说:“听好了,第二个下联是,花莲欢喜佛喜欢莲花。”
“花莲是什么?”
“台湾的一个县。”
“说什么台湾呀,说大陆的,说我听得懂的。”我成心难为他。
“好,你听这个,北京日落看落日京北。”
“你究竟知道多少?”
“怕了吧?好了,跟你开个玩笑,哪能让你喝醉。”
“我问你,你有多少个下联?”
“不计其数,能记住的就不下十个,这瓶酒不够你喝。”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也巧了,就知道。”
“这个不算,我重出个上联给你,这可是我百~万\小!说看来的。”
“你说吧。”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太难了,对不上来。”
“认输了吧,喝。”我心想让你狂,总算知道我的厉害了。
他把自己的酒杯加满,一仰脖子,一口而尽。喝完后,他说:“我突然想起下联了。”
“你有下联?”
“大赌场小赌场大小赌场赌大小。”
“跟我知道的不一
样,不算。”
“你的是不是这个,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好呀,你骗我。再罚一杯。”
他二话没说,又是一杯下肚。我酒量不大,靠大量饮水稀释酒的浓度才没醉,可水喝多了有点内急。我起身去洗手间。
等我回到座位上后,他对我说:“咱们一起干一杯。”
“我不能再喝了。”
“就这最后半杯。我全喝了,你随意。”
见他这么说,我还没法不喝,就又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后,一口喝光了杯中酒。我心里想的还是刚才的游戏,怎么就难不倒他呢?把还钱的事忘了一干二净。
结完账,他问我:“你要不要去房间休息一下?”
我面红耳赤,不敢开车回家,可也不想去他房间。
见我摇头,他又说:“我出去看个人,要很晚才回来。”说完,他把钥匙递给我。
我没伸手接钥匙。他把钥匙放在餐桌上,说:“你走的时候,把钥匙交给前台。”
他走后,服务员过来收拾餐桌。我这才拿起钥匙上楼。进房间后,我打开电视机。电视里正在播连续剧。我坐到沙发上看,可越看越犯困。实在坚持不住了,我跌跌撞撞地走到床前,哪知倒下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我已睡在被子里,身上一丝不挂。我马上意识到自己大祸临头了。见房间没别人,我穿好衣服,跳下床,冲向厕所。厕所门关着。我猛地推开它,厕所里也没人。他准是躲起来了。他简直就是条披着人皮的狼。我拿上皮包,气冲冲地离开了饭店。
金狱 第三部分(3)
到家后,我嚎啕大哭。我怎么就这么傻?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男人为什么都这么好色?我为什么会喝那么多的酒?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当时我并没喝醉,可怎么就睡得这么沉?难道谢大多趁我上厕所时在我酒里下药了?我跟大江这一辈子的情缘,怕要毁在他亲弟弟手里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发誓要让这该死的谢大多付出代价。
第二天一早,常瑞龙打来电话。他说大江昨晚急诊住院了。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惊得我目瞪口呆。常瑞龙喊了半天的“喂”才把我喊回来。问清是哪家医院后,我就开车去了,哪知刚进医院大门,就撞上常瑞龙了。
“小陆,你怎么来了?快跟我上车。”常瑞龙一边说,一边拉我往外走。
“他怎么样了?”
“他家里的人都在。你现在上去,不是要谢行长的命吗?”他压低声音对我说。
我很不情愿地上了常瑞龙的车。关好车门后,他对我说:“我还跟你这么说,没我同意,你不能来看他。”
“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多亏送来得及时。医生说病情基本稳定了。”
“他不是出差去了吗?”
“昨天刚回来。晚饭后,他觉得心里不舒服。夜里,他起夜时,突然昏倒了。”
“是心脏病?”
“听他老婆说,他这病很久没犯了,过去还以为好了呢。”
听后,我不由自主地呜咽起来。是我害了他,让他犯了心脏病。
“他最近c劳过度,我们都有责任,你别太难过了。”常瑞龙安慰我说。
“我想见他。”我哭着说。
“过几天,我会安排你去看他的。”
“我等不了那么久。”
“小陆,你怎么这么糊涂?现在能让你上去,你说,我会拦你吗?我们不能再给谢行长添麻烦了。”
见我没再说话,常瑞龙从公事包里掏出封信,一边把它递给我,一边说:“谢大多走了,他留了封信给你。”
我接过信后,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一早。”
“还回来吗?”
“怎么,你有事?”
怕他察觉出什么,我忙说:“没事,我随便问问。”
“他是谢行长的弟弟。你跟他交往,要注意分寸。我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说了,你赶紧回去吧。”
他早不说晚不说,现在告诉我谢大多的真实身份,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