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是,不是我不让她去王进喜家,你们不了解王进喜的为人,他从小不正经老了还是个fēng_liú鬼,报应呀,在自己勾搭别人的老婆同时自己的老婆给了别人享受,活该!他好吃懒做,吃一顿屙三回,谁能侍候好他,你老姑年龄已有这么个岁数了,我敢让她去吗?一旦有个闪失谁负责,再说王进喜现在身染重病,某一天突然暴病身亡,他的两个不孝敬儿子定会把责任担往咱家身上搁,弄不好对方还要讹诈咱们一大笔下葬费呢?你们说这不是没事找事,我可不能吃这亏。小河子他乃乃想得单纯,急赶时髦和年轻人百般红紫斗芳菲。正处于热恋中——爱了就爱了,再让郭富城身后骂名滚滚来——卖了她娘。”
九斤老太实在是沉默不住了,主要原因是原凤仪不该攻击她的情人,攻击她神圣的爱,眼角横溢着春水。顿时爆发道:“入娘的,奇怪、奇怪、真奇怪,卖掉亲生女给大老板当偏房还不够还继续变卖自家的老太太。举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想将我卖给马庄镇上肢不能动弹下肢已经瘫痪的七十五岁的老头子——马新春,做他填房。谁不知道那寒碜老头吃喝拉撒在床上进行,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雇佣两个骗子四处为他拐买老妇,想忽悠我这个不懂事的老太婆呀。那天,还没轮到我启口说出肺腑之言,你就财迷心窍,高兴得老脸笑成爆米花,立即热情招待那两个骗子,预先收现金两千元,谁收人家的钱谁去给他当小老婆。你以为我没有听传闻,骗子说那马新春多年怀财(才)不遇,今年时来运转逢英主。”
“我什么时候收过人家的钱,说瞎话折你十年阳寿。”原凤仪站出来与九斤老太展开口舌大战,道:“你昧了良心怎么就不死呀,你听上老混账的鬼话不得好死……”
“姑妈!别吵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原草心迫切地问究竟。
原凤仪一气之下就拉住往事的尾巴死拖硬拽回来进行重播,道:“前几天,老混账带领两个胖蛋蛋的女人光临到咱家,说马庄镇有一位退休老军人,患了脑血栓造成下身瘫痪,长久躺在病床上,想在他有生年月找一位“芳龄”仅在七十岁左右的老相好陪他安度晚年,那两个媒妁为小河子他乃乃的幸福一路披荆斩棘千里迢迢而来,当我听说这样的事情后,我和郭富城经过再三琢磨。觉得马庄镇交通便利、经济发达,好让她到那儿颐养天年,我也是尽我的一片孝心,可是,咱家的老人就听信谗言,说什么我和郭富城为了财富不顾她的感受将她许配给一个有钱的丑陋人。你们听听这话,还以为自己花容未谢呢,嫌弃他人长得丑是个瘫。东头王进喜虽然不是瘫,但是他年轻时当村支书是个大贪。臭名远扬四海。唉!原草心呀!作为一个老人我又能把她奈何呢?这老混账就不是好个东西,每天就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别人吵架证明她功不可没。现在倒好,又在我的背后直捅一刀,硬说我收那马新春两千元人民币,我能昧这良心。”
“这老混账也太那个吧!”刘清烟不明事理妄加批判、胡乱同情。
“可不是么!”原凤仪沮丧起老脸将老混账一生的混账本有条不紊清查一番,说:“老混账原名叫杨菜花,她妈她爸劳苦一辈子就是保养这么一朵菜花,谁不知道她含苞待放时就学会了招蜂惹蝶,十四岁刚出头就开始进行爱的奉献,把村里的放牛娃都y遍,都被他葬送童子身,十八岁就开始找东床快婿,直到二十八岁还未遂,找女婿比找驸马都难。天赐良机,时间——大约在冬季,气候——十里风雪一片白,一位名叫黄世人其貌不扬宛如杨白老,浑身邋遢肮脏不堪简直污人眼睛,年纪也只是三十出头长在脸上的麻子倒是挺饱和的,东北人c一口东北话,因躲帐再外长达七年没回过家,无意投奔到此,老混账她妈老老混账为这黄世人广施恩惠——留宿一晚上,竟然慷慨遗与千金。翌日,一对新人就诞生了,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如此,杨菜花披沙拣金才娶得个金龟婿,人称精鬼婿。那黄世人在这里干起农活来让一头驴都感到自卑,不知道什么叫做苦,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累,只知道为一家人c劳,傻不知疲。可是,杨菜花本性难改,勾搭上本村的一把手老秃驴——杨柏牢,不几天,杨菜花的小腹日渐发展壮大,结果就分娩出一个与杨柏牢的相貌雷同的小杨柏牢来。结果,心知肚明的黄世人每天三餐以苦笑为生,后来生活水平提高了——变成憨笑,不久憨(含)笑九泉与世长辞……”
原草心和刘清烟被原凤仪声情并茂的演骂逗笑得喘不过气来。原草心用肢体语言示意原凤仪打住,出乎意料,原凤仪讲话的惯性猛撞,火车都刹不住,给老混账做完前传接着又做后传——为小混账黄小秃宣传英雄事迹,道:“黄小秃在中学时代,就是英雄人物,一次老师布置作业写日记,黄小秃不会写,就去偷看别人写的是“一日三餐”,于是灵感大振,化餐为粪,一挥衣袖奋笔疾书《屎记》。被老师臭骂一顿。某一次偷偷抄别人作业时,作案未遂反被女班长捉拿归案,让他劳动改造——值日三天。可是黄小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