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木构建筑,一株高达十数丈的槐树在庭院中心气象万千的参天高撑,像罗伞般把建筑物
和庭院遮盖,在阳光照耀下绿y遍地,与主建筑浑成一体,互相衬托成参差巍峨之状,构成
一幅充满诗意的画面。
寇仲大感畅快,绕槐树一圈缓行欣赏个够后,才缓步登上有牌匾刻上“磨刀堂”三字的
建筑物的白石台阶。
磨刀堂偌大的空间里,一人背门立在堂心,身上不见任何兵器,体型像标枪般挺宜,身
披青蓝色垂地长袍,屹然雄伟如山,乌黑的头发在头顶上以红中绕扎成髻,两手负后,未见
五官轮廓已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概。
两边墙上,各挂有十多把造型各异的宝刀,向门的另一端靠墙处放有*方像石笋般形
状,黝黑光润,高及人身的巨石,为磨刀堂本已奇特的气氛,添加另一种难以形容的意味。
以寇仲这么不守常规和胆大包天的人,面对这被誉为天下策一刀手的超卓人物,亦有点
战战兢兢,老老实实向他的背脊施礼道:“后辈寇仲,拜见阀主!”
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回道:“你来迟啦!”
寇仲愕然道:“我来迟了?”
宋缺旋风般转过身来,冷然道:“你来迟至少一年。”
寇仲终面对著戚震天下,出道后从未遇过的对手“天刀”宋缺,他心上人的父亲。
雷九指追在他身后进入舱房,徐子陵不悦道:“你跟来作甚么?”
雷九指关上房门,隔断其他人的目光,走近徐子陵背后低声道:“当然是有要事商
量。”
徐子陵冷哼道:“我和你以前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不会有。识相的就给我滚出去,否
则莫怪弓某人不客气。”
雷九指笑道:“弓兄勿要唬我,你这人外冷内热,更非恃强凌弱之徒,只要你肯听我几
句话,保证会对小弟改观过来。”
徐子陵转身面向他,点头道:“你先答我,刚才你为何要强出头?”
雷九指双目精芒闪闪,沉声道:“因为你戴著我恩师亲制的面具。”
徐子陵皱眉道:“雷兄确是眼力高明,不知你所说的恩师高姓大名?”
雷九指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颓然道:“我虽视鲁妙子大师为师,他却从不肯承认我是
他的徒弟。但我雷九指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全拜他所赐。”
徐子陵毫不动容地冶冶道:“你甚么时候看破我戴面具的。”
雷九指答道:“我只是猜出来的。我一对耳朵受过特别的锻练,不但能听到盅内骰子转
动时声音上的微妙差别,更可在远距离窃听别人的说话。
当我发觉你竟不知夏妙莹是冲著你来峙,便猜到你非是真正的弓辰春,而事实上你比弓
辰春要高明百倍。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