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要出城,便需高来高去的本领。九江城高达十多丈,即使寇徐的身手,也要借助攀城的
工具又或互相借力才可蝓墙离城。
徐子陵点头道:“此女当是我们共同认识的人,因为我也甚为眼熟。照看这座房舍该是
旅馆客栈一类的地方,其中尚有几个房间透出灯火,会否和老爹有关?”寇仲低声道:“我
正是这么想,在这时刻出现在九江武功高强的女子,很可能是y癸派的妖女,但这个人肯定
不是白清儿,高度近似棺棺,却缺少她那神出鬼没似若幽灵般的味儿,唉!究竟是那个妖
女?”徐子陵一震道:“我知是谁啦!难怪差点想不起来。”
寇仲问道:“究竟是谁?”徐子陵凑在他耳旁道:“是荣妖女。”
寇仲喜道:“确似她的体态风姿,若是如此,她们该失去老爹的踪影,否则就不用走来
走去有如丧家之犬。”
话犹未已,荣姣姣从树木的暗影里闪出,往城墙方向掠去。
寇仲扯下面具,笑道:“在被人生擒前,干若我们生擒个妖女来玩玩好吗?”徐子陵答
道:“正有此意。”却给寇仲一把拉著,只见荣姣姣立定在三十丈许外一处瓦面上,另一人
正从远处逢屋过屋的往她奔来,赫然是邪道八大局手之一的‘子午剑’左游仙。
两人都看得宜冒凉气,假若再有荣凤祥和辅公佑,配上y癸派三大元老高手和白清儿,
即使加上他两人亦帮不上杜伏威。
可见今趟对付杜伏威一事他们是志在必得。
杜伏威孤身来此见师妃暄,当然是为避开拍档辅公佑的耳目,竟然会泄出消息,可推测
出他身边的近人中有内好。
假若能成功把杜伏威伏杀,身坐第二把交椅的辅公佑将名正言顺坐上江淮军大总管的宝
座,然后南连林土宏,说不定具有争霸天下的希望。所以成功与杏确是非同小可,但显然现
在出了问题。
荣姣姣的声音传来道:“怎么处处都不见他?”她虽蓄意压低声音,相隔距离亦远,因
他两人功力大进,仍能一字不漏的收进耳内去。
左游仙来到荣姣姣之旁,双目精光闪闪扫视远近,沉声道:“这是没可能的。一边的人
瞧著他出城,另一边的人却眼睛睁看见他折返城内,就这么失去影综,还今两边的人都以为
另一边的人跟蹒上他。”
寇仲凑到徐子陵耳边道:“不愧是我们的老爹,这道板斧我们要虚心学习,幸好我曾警
告他y癸派的人来了。”
徐子陵点头同意,不用说杜伏威是借城楼的通道离开,这方法非常简单,但却直接有
效,若非有他的身手,亦难以制服守城的兵卫,不动声息的溜掉。
两人均有放下心头大石的轻松感觉。
荣姣姣苦恼道:“今次我们是痛失良机,待他回到历阳,要杀他便不容易。”
左游仙沉吟片晌,道:“走吧!”两人伏在长江旁密林中,遥观白清儿的官船,左游仙
和荣姣姣刚没入灯火暗淡的船舱内。
寇仲道:“你有甚么好提议?”徐子陵笑道:“我知你是手痒啦!不过若我们出手,例
如放火烧船,会暴露我们的行藏,只为我们徒添烦恼。”
寇仲道:“你记否得当日在洛水不动声息的把独孤阀那条船弄沉的事?我们来个照本宣
科,也可泄心头一口恶气,顺便偷听他们的密话。”
徐子陵大为心动,正要动身,寇仲又一把扯著他道:“不要以为我们可在水底永远闭
气,这可是非常耗费真元的。”
接而把在大海死里逃生的可怕经验说出来,兼道:“不过当真元尽耗时,回复功力后却
会有奇异的增长。假若这种情况可永无休止的继续下去,终有一天我们可变成会飞的神
仙。”
徐子陵一震道:“其实这正是换日大法的关键诀要,破而后立,败而后成。但增长以第
一趟最厉害,其后功效将迅速递减,你可说在无意中练成换日大法。”
寇仲失望地道:“我还以为可找个地方试试你的九字真言奇功,大家斗个筋疲力尽,那
就连四大秃头都不用害怕。”
徐子陵苦笑道:“那有这么便宜的事?还要不要凿沉白妖女的船,他们正等我们回去吃
火锅。”
寇仲道:“泄愤只是一时之快。说起我们的师仙子和四大秃头,我却有个好主意。”
徐子陵愕然道:“你想到甚么?”
寇仲用下领挈挈白清儿的官船,得意地道:“只要我们查清楚白清儿的官船何时启航返
回襄阳,或可连船费也省掉,且可保证我们的仙子会忽然失去我们的踪影,更省却众妖妇妖
女找你弓大爷的晦气。”
徐子陵同意道:“此计妙绝!来吧!”雷九指三人等得急如热获士的蚂蚁时,两人浑身
湿透的回来,神情却像打赢胜仗,意气飞扬。
换衫的换衫,摆火锅的摆火锅,不片晌五人团团围著热烘烘的火锅,轰然对饮,气氛热
烈。
林朗和公良寄都感到能和徐寇两人共席对饮,实乃无比荣幸的快事。但离别在即,且公
良寄明早随林朗返川,故份外珍惜这个聚会。
几杯下肚,五人再不客气,众箸齐举,大吃大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