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亦难以得逞。
可是如今在跃马桥上,则是另一回事。
今次石之轩是全力出手,务要置他于死。更糟糕的是他此刻扮的是岳山,就算明知不
敌,也绝不能窝囊的逃走。
在电光石火的迅快时间内,徐子陵抛下一切顾虑,定下策略,置诸死地而后生,以抢攻
对石之轩的抢攻。
以岳山的性格,这是唯一正确的反应。
石之轩的速度,己超出和突破人类体能的极限,根本不能用眼去看或用耳去听,只能依
自己异于常人的灵锐感觉,作出来自本能的直觉反应。
倏地里眼前像现出无数个石之轩,这当然是幻觉,亦可推想石之轩正以奇异高速的身法
与步法,向他进击。
指风破空而至。
“嗤”!
徐子陵冷哼一声,暗捏智拳印,挥拳挡格。
“噗”的一声,石之轩运指速度陡增,竟比徐子陵预期中快上一线,在他功力未使足
前,刺中他的拳锋。
他能挡着石之轩这一指,可算非常本事。
指劲初时似有d墙透壁,锐如利刃的真劲在徐子陵忙运功抗御时,指劲竟奇迹般消去,
变成个无底的空d深潭,任他送出多少真气,也如泥牛入海,踪影全无。
徐子陵难过得要喷血之际,石之轩底下踢一脚,迅若闪电,角度奇奥,取他腹下要害
处。
徐子陵大叫不妙,晓得对方把自己的指劲全部借去,这一脚等若他和石之轩合力踢出,
若被踢中,哪还有命?且是挡无可挡。
他冷喝一声,智拳印改为不动根本印,左手撮指成刀,丝毫不理对方下面踢来的一脚,
直朝石之轩胸口c去,摆明同归于尽的格局。更心知肚明凭石之轩的不死印奇功,说不定能
硬捱这招汇聚全身功力的“手刀”而不死,但受伤必不可免。自己是生是死,就要看石之轩
肯否为杀岳山而作出牺牲。
石之轩笑道:“有你的!”
忽然间来到徐子陵右侧,不但避开他的手刀,左肘还往徐子陵胁下撞去,如给撞中,保
证左胁骨难保完整。
徐子陵无暇为自己避过一劫而欢欣,一个旋身,避过肘撞,与石之轩错身而过,来到桥
上。
石之轩哈哈笑道:“老兄的霸气到哪去啦!”
说话时在丈许外“呼”的一掌遥击,生出惊涛狂飙般且无比集中的一股劲风迫徐子陵硬
拼。
徐子陵心知肚明自己和这邪王的武功仍有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对方远攻近搏,均挥洒
自如,把主动全控在手上。这一掌击来,不但暗藏不死印功的奇着,且是好戏在后头,口要
自己稍有失着,对方的攻势会如长江大河般涌来,直至他横尸桥头才休。
徐子陵长笑道:“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刹那间把生死置诸度外,丝毫不让的挥掌迎击。
“蓬”!
徐子陵不但没给震退,反向前跨跃一步。
原来这股看似强猛的劲气,交接时忽化成y柔之劲的拉扯劲道,不过徐子陵早有预防,
否则就要当场吐血出丑。
掌风忽变,从y柔变成阳刚,由冰寒转为灼热,如此诡异的变化,只有石之轩能融会生
死两个极端的不死印法始能办到。生可变为死,死可变为生。
徐子陵如受雷殛,浑身剧颤。
在刹那间,当掌劲内不死印气劲像波浪般一重重的向徐子陵撞击,忽然刚猛,忽而y
柔,即管以徐子陵经《长生诀》与和氏璧改造过的经脉,也要吃不消。
徐子陵跄踉跌退,溃不成军。
石之轩鬼魅般飘来,脸容变得无比冷酷,淡淡道:“待石某人送岳兄上路吧!”
徐子陵猛吸一口气,把翻腾的血气全压下去,背脊一挺,变得威凌无俦,发拂衣飘,长
笑道:“邪王中计啦!”
宝瓶印气,全力出手。
绾绾像回到香闺中,悠然自得的往床上躺下去,舒适的叹一口气,望着床子的顶盖,柔
声道:“这些被铺都是刚洗濯过和晒过的,所以仍有太阳的香洁气味。”
寇仲头皮发麻的在床沿立定,俯看她横陈榻上触目惊心的诱人曲线,最后落在她那对纯
白无瑕的赤足上,煞费思量的道:“你整天赤着脚走路为何双足仍可以这么乾净的?”
绾绾闭上美目,道:“不要吵!人家很累,要睡觉哩!”
寇仲心想这还得了,若她赖在这里睡至天明,自己怎样向人解释,亏自己今天还不住向
人吹嘘练的是童子功。
苦笑道:“大姐!算你赢啦!有甚么条件,即管开出来吧!”
绾绾把娇躯挪开少许,纤手拍拍腾出来的半边床沿,轻轻道:“少帅请稍息片刻,暂作
人家的枕边人好吗?”
寇仲有种任人宰割的失败感觉,虽是脑筋大动,仍想不出一个应付敲诈威胁的良方,叹
道:“我寇仲是英雄好汉,不会偷袭好大姐,可是好大姐从未试过做良家妇女,作你枕边人
这么危险的事,请恕小弟难以奉陪。”
绾绾美目像深黑夜空的亮星般一闪一闪的睁开朝他仰视,嘴角逸出一丝笑意,神态动
人,柔声道:“少帅和子陵这么本事,大摇大摆的混入长安,我怎舍得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