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年的双眼逐渐暗淡,德拉科有些不忍却还是张口道:“是属下无礼了,希望陛下不要介意。”然后低首垂眼,保持着得体的坐姿。
“身为奈特诺伊的左右手,赛特家的继承人,如果连空间撕裂这种本事也没有的话,未免太不成样子了。”修格的目光重新放回书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马车缓缓的停下,身为车夫的莫亚思拉开车门就看见车内两人之间弥漫着尴尬的气氛——应该说只是德拉科但方面的。
“我们到了,陛下。”德拉科跳下马车,站在莫亚思的身后,摆出了恭敬的姿态。
修格从容的收起书本,搭着莫亚思的手,跳下马车。
现在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城堡,华美的罗马柱顶端是精美的雕饰,白色的屋檐下刷着金色的漆,正门上面分层檐部和山花做成重叠的三角形,大门两侧矗立着高大的倚柱和扁壁柱。立面上部两侧作了两对金黄色的大涡卷。
清晨的阳光穿过茂盛的树林落在城堡上刻出一块块斑驳的y影。德拉科只觉得只一刻他甚至呼吸都有一些不顺畅,这整座城堡都透着华贵与人的气魄。
就像他的主人……
“欢迎来到奈特诺伊宅,德拉科
·马尔福先生。”修格向德拉科摆了摆手,率先走进了那扇高大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修格家……真心求评送积分=3=
第六十一章 断绝
大多数人都有一个双重误信的幻觉,一方面以为记忆是恒久不褪的;另一方面又以为,补偏救弊是可能的。其实前者和后者都一样大谬不然。事实恰好相反:一切都终将被遗忘,无论什么事情都无法挽回。挽回的作用必须有遗忘为基础。任何人都无力挽回已铸就的过失,但一切过失却都将被遗忘。
——昆德拉《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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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跟在修格的身后,走进了城堡。
华美。这是德拉科唯一能够用来形容这城堡的词。金碧辉煌的楼梯上铺着火红色的丝绒,厚厚的银色帷幕遮挡了阳光,整座古堡显得y森森,冰凉。
修格径直走上旋梯,“莫亚思,你带德拉科去他的房间。德拉科你不要拘谨,以后你一定会常来的。先回房休息吧,中午我会召集所有人过来。” 修格嘴角的笑容很淡,在显示善意的同时保持着距离和威严,这是许多上位者挂在脸上的笑容,他的父亲,魔法部的高官,富有的贵族之类的这些人,最善于用这种笑容出现在公众场合。
“是,陛下。”德拉科弯腰恭敬的目送修格消失在旋梯拐角。
德拉科躺在宽大温软的大床上,透过窗户,看着窗外。
大片的白云在天际飘荡着,在极远处和翠绿的草场相接,身着中世纪服装的仆人带着两匹纯白的伯德纹马驰骋,这种在喜拉雅雪顶广阔天地间放肆惯了的马儿,需要最宽敞的环境舒展它们的脚力。
云桢树,铁木衫,铁罗利树,三叶柳,高地铁松,在城堡的边沿高低成林,三两只麋鹿在自由地奔跑,幼鹿勉强地将脖子从草丛里伸出来,略带惊慌而好奇地看着偶尔走过的仆人们,时不时有或灰或白的身影在灌木从里串来串去,偶尔还会有伯德纹马的嘶鸣惊起树林里成群的夜雀儿,这些小家伙铺天盖地地在天空中旋转着,片刻之后又会回到林地里,等待着夜晚欢叫着求偶。
德拉科的双眼逐渐沉重,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他起床换了一套华丽的礼服就下楼去了。刚打开门就看见迎面走来几个熟人。
“哦,德拉科!我还在疑惑怎么没有看见你,原来你早就到了!”潘西·帕金森娇笑着给了德拉科一个热情的拥抱。
一旁的几位斯莱特林拘谨的站在一旁,在他们的身后是身着黑白燕尾服的莫亚思。
“那么,各位少爷小姐们,你们接下来一周的寝室就在这个楼层了,每个房间的把手上都挂着你们的名字,请各位稍作休息,午餐马上就要开始了。“莫亚思说完这话就挂着得体的微笑下楼去了。
巫师们各自打开自己的房门开始整理行装。
潘西喝德拉科客套了几句也匆匆进了房间,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这可是第一次和陛下一同进餐,可千万不能大意了!“
——那么三年来在霍格沃茨吃得都是什么啊!
德拉科摆摆手兀自下楼去了。
刚踏入大厅德拉科就看见修格整亲密的挽着一个女人的手,那女人的发髻高高盘起,在脑后盘成一圈,几缕发丝垂在一旁,发鬓贴着耳角流淌在胸前,贴身的晚礼服,犹如流水,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段,高挑的身材,纤细的腰肢,为她在日光下上留下了一个优美的投影。背对着光,她依然散发着典雅高贵的气质,似乎摒绝了黑暗中的y冷和沉沦地气息。
“德拉科,这是你们的女皇——伊诺·奈特诺伊。”修格沉声说道,目光冰冷。
正午的炎热似乎完全没有入侵到城堡内。德拉科看着晃眼的日光只觉得身处地窖。
“日安,美丽的女皇陛下,白玫瑰为您绽放。”德拉科弯腰,右手放在胸前,行了一个优雅地绅士礼节。他的声音清脆缓慢,仿佛正在咏唱圣歌一般。
“马尔福家的小龙,真是一个合格的贵族。”女人笑弯了眼将手掌放到德拉科的面前。
德拉格从善如流,执起手掌作势亲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