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了,古人的矜持呢?!书上是骗我的!
卞芙整理好自己下楼来,夙溪与宿无逝早就已经吃完了,她本来是个欢乐的性子,但到了宿无逝跟前,竟然有些小家碧玉起来,扭捏地坐在旁边,撑着下巴一双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着宿无逝道:“无逝哥哥,昨天晚上……”
话还未说完,夙溪便站了起来。
凳子拉出了吱呀一声,在这一角分外突兀。
“师兄。”夙溪朝宿无逝看了一眼:“我有话单独与你说。”
宿无逝还没开口,卞芙便不高兴了:“喂!为什么要把我排除在外啊?大家早晚是一家人!我始终是你未来的师嫂啊!”
师嫂两个字喊得会不会太草率太焦急了点儿啊卞小姐!夙溪瞥了卞芙一眼,没理会她,径直朝外走,宿无逝跟上,当卞芙也要站起来时,他便回头说了句:“劳烦卞姑娘在此等候了。”
拒绝的意思很明显,卞芙虽然很想跟上去听听他们要说什么,但基于宿无逝的面子,她还是忍下了,开口说:“那你说完就回来啊,可不许丢下我。”
宿无逝只笑不语,跟着夙溪一同出了客栈,夙溪并没有等他的意思,两人在小街道里从街头走到街尾,总算在没人的一座桥上停了下来。
夙溪问:“师兄可有浮光灵石?”
宿无逝微笑:“有。”
“多少?”
“一万颗。”他毫不隐瞒,甚至在夙溪投来眼神,还没问出接下来的话时,便继续道:“是从北海归教的船上取来的。”
“那师兄知不知道,北海归教对我们下了海里追杀?”夙溪胸腔突突地响,她本来就是求活不求死,谁料到刚出社会就惹这么个麻烦啊。
“知道。”宿无逝回答得毫不心虚,突然又问:“夙溪信我吗?”
夙溪愣了愣,久久没有回答,心里的声音有些矛盾,事实上,她最信的人是自己,宿无逝这难以捉摸的性格,加上后期始终会黑化的设定,她觉得,可信度并不是很高。
所以夙溪回答:“在这个世上,我最信师兄。”
这倒也不算撒谎,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信的人就是宿无逝,但是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撇去自己,夙溪的确不信其他人,至少宿无逝在她这儿,信任度排在最前面。
宿无逝突然笑了,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嘴角牵起,薄薄的嘴唇紧抿,竟然俊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一时间两人无话,桥上清风徐来,桥下溪水潺潺,此一场景仿若画作般,突然的宁静竟然不显尴尬。
宿无逝很喜欢这种感觉,能把内心所有不平的情绪都能压下来的舒适,尤其是身边还有夙溪。当夙溪说这个世上最信他时,他觉得自己心都快化了。无上城的那夜,他念着剑诀,在蓝色的船上设下一个个剑阵,大有气吞山河之势,北海归教教众死伤无数,痛叫声求饶声像是置身地狱。
那时他眼都没眨,心像石头一般冰冷坚硬,这块石头,或许也只有夙溪能捂暖了吧。
为了她想要的东西,伤敌千人又何妨。
想到此,宿无逝的脸上便露出极尽温柔的神色,目光深沉地看着夙溪。
宁静的氛围突然被人打破,卞芙的喊声伴随着铃铛传来,在桥头拐弯便看见了夙溪与宿无逝,她脸上满是泪水,当下跑到了宿无逝的身旁拉着他的衣袖就喊:“无逝哥哥快救我!”
桥下来人有几十个,穿的都是统一的服饰,衣襟处绣着芙蓉花的模样,显然是卞家的人,领头的是夙溪认不出来的家伙,没什么特别的,只能确定不是卞家的掌事。
卞芙呜呜直哭,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她拽着宿无逝的衣袖很紧,看向来者满眼都是仇恨,夙溪脑子里一直在想剧情,实在想不通现在是怎么个发展。
“三小姐还是跟我们回去吧。”来者面色冷淡,说出的话虽然用了敬语,却毫不客气。
“跟你们回去?回去被你们杀吗?!你们都是……都是池免的走狗!”卞芙泣不成声,提到池免几乎要咬牙切齿:“告诉我,你们把我爹怎么了?!”
“四掌事病了,在家中休养,三小姐回去就能看到了。”那人依旧没什么表情。
卞芙听见这话,压抑的哭声破口而出,她紧紧地握着手心碎成两半的珍珠,那是她与四掌事的信物,只有在对方死的时候,珍珠才会断裂。方才她在客栈等宿无逝回来,不小心打碎了杯子,心里已有不好的预感,突然怀里的珍珠掉在地上碎成两半,她就知道家里出事了。
如今这些人面不改色地撒谎,卞家,显然另有人当家作主。
只是卞芙不论如何也想不通,操控住这一切的,竟然会是不懂任何法术的池免。
夙溪瞧着卞芙几乎要一口气给哭过去了,那惨白的脸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了,心里有些不忍。
毕竟也就是十几岁的小丫头,被人这么欺负着,也不是个事儿。
“无逝哥哥……他们,他们一定是害死我爹了……”卞芙哭到这儿,眼神中带着几分绝望,随后朝那群人瞧去:“你们创下的恶行,来日我定加倍奉还!!!”
那群人越靠越近,本来目的就是卞芙,瞧见多出了两个人,一个是筑基初期,一个看不出功底,仗着自己人多势众,也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了。
为首的直接出手,一道阵法带着金光过来,符文转换,威压之气让人呼吸不顺,卞芙根本不是修仙者,除去一些巫蛊之术,其余的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