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免等着宿无逝说出要求,只听宿无逝闷着声音笑了两下道:“不过我得先履行我的承诺,才能由你完成她的承诺。”
“宿公子的承诺是?”
“帮她杀了她的杀父仇人。”宿无逝说完,一双眼睛金光大亮,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池免的双眼,似乎要将他眼里的东西看穿。
池免被这瘆人的眼神吓到往后推了一步,脸色有些发白,这突然而来的威压要将在场所有人都压制地透不过起来。
谁也没料到宿无逝竟然有此等本事,毕竟他看上去也不过就是个年纪轻轻二十左右的普通人罢了。
宿无逝一步步朝前厅走去,原本拦路的那些人统统倒地不起,似是被一股无形地力量困住,无法脱身。
短短的几步,他走到了池免跟前,前厅里坐着的只有二掌事勉强能抵抗宿无逝的威压,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在心里盼望千万别生什么枝节才好。
宿无逝凑近池免,半垂着眼眸稍微低下了点儿头,在他的身侧闻了闻,随后吐出一口气道:“果然,你身上有我讨厌的味道。”
夙溪见众人都被宿无逝镇住,而她竟然还能行动自如,便不去管宿无逝那边,径直朝卞芙走去。
卞弄影瞧见夙溪朝卞芙过去,立刻离开椅子,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卞芙身边,绕过了阵法,拦在了卞芙的身前,一双眼睛怒瞪向夙溪:“你要做什么?”
夙溪一愣,伸手指了指卞芙道:“她……”
“我不会让你伤害默默的!”卞弄影抬手念了一句法决,双指并拢,一指朝夙溪过来,一道气劲近距离地打在了夙溪的肩膀上,疼痛难忍。
夙溪心里简直卧槽了,这是搞什么?她话还没说完呢就动手?!能不能理智一点儿啊大姐!
二掌事见情况不对,立刻让儿子与儿徒临时站了阵法,虽说威力不强,可缠人得很,宿无逝被困其中,一时半会儿无法离开。
不过同样在阵法中的池免就遭殃了,被宿无逝一手控制住,双手在袖中发抖,额头不住地冒出冷汗,濒临死亡的感觉更甚。
“说,你与北海归教……”宿无逝话还没问完,便听见夙溪一声痛呼,顿时松开了手,转头朝前厅之中瞧去,只见夙溪被卞弄影一指戳到了肩部,他立刻想要冲破卞家掌事布下的阵法。
夙溪被打中了肩膀,当即就冒冷汗了,不过好在在场的人都被宿无逝的威压克制不少,卞弄影的法术使出来不过是平常的一半功力,反而让她捡回了一条命。
夙溪动了动肩膀,痛归痛,好在过不了多久就能复原。
再次看向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女人,夙溪只觉得头疼:“你冷静下来,我不是来伤害她的。”
卞弄影显然不信,她看向卞家上下都被宿无逝一个人制住,谁还能相信眼前这两个人是抱着友善来的?
池免被宿无逝放下之后直接扑到在地上,眼看宿无逝没将心思放在他这里,便立刻从怀中掏出一面玲珑剔透巴掌大小的镜子,平放在面前。
镜子的背面是玉石刻成的铃锣二字,摆位根据八卦阵法,双手比划了数十种不同的姿势,一道道八卦阵压在镜面上,瞬时间四周所有法术阵法都暂时失灵。
池免将手指咬破了一块,三两滴血滴落在镜面上,周围空气仿佛凝结一般,荡起了一圈涟漪,镜面上雾蒙蒙一片,似有焰火从中冒出。
夙溪只觉得脚下晃荡,顿时好像有千军万马落在了卞府一般,一股重力从上压下,让人透不过气来。
这威压比宿无逝的要强许多,在场的人无不抬眸朝前厅外面瞧去。
只见池免靠在门边的柱子上,铃锣镜倒在一边,也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突然出现在卞府的男人。
男人身穿玄色长袍,黑发遮面,仅在发丝中露出半截面孔,泛着红光,像是没有形体一般飘在半空中,浑身如风又似火,每往前走一步,都让人心神震荡。
夙溪看见卞弄影眼神中的恐惧,缓慢回头,想要一睹来者究竟是谁,只是开没有彻底转过身去,便觉得脚下一空,只听见叮铃一声,一面镜子扔在了她的脚边,伴随着瞬间而来的失重感,落入无尽黑暗。
夙溪在落入黑暗前,只听见宿无逝喊自己的名字,那一瞬她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腰间。
妈的!没带并蒂果!
夙溪一直往下落,一直落,且失重感非常强烈,不可能忍住不叫。
所以一片黑暗之中只听见劈了嗓子的一声:“啊——!!!救命啊——!!!”
夙溪大约落了三十多秒才到底,越到底,落得就越慢,等到后来她几乎是平稳地落在地面上时,才发现自己落脚的地方荡出了一圈深蓝色的涟漪。
每往前走一步,耳边就响起悦耳的叮铃声,脚下的涟漪也伴随着自己的脚步,像是蜻蜓落在水面上一般。夙溪越往前走,眼前能看见的东西就越清晰,逐渐看清了双手双脚后,便是周围如同极光一般的绚烂彩色。
夙溪顺着极光尽头走去,越往光芒的方向走,便越能看清周围的布置。
她好似真的是站在一面湖水上,一片开阔没有任何杂物,等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清晰了之后,她才看见自己脚下有鱼儿在游。
那些小鱼在她靠近的时候一哄而散,随后又聚集到一起,有时三两只,有时是一群。
夙溪没带并蒂果,没办法与宿无逝取得联系,只能找到一处能歇脚看上去不那么怪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