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看……”战马上,嬴玉一脸春意荡漾,媚眼如丝地看着身旁的吴狄,却是指着少梁山下一座残垣道:“此地便是梁城,周宣王时,庄公之父仲公征讨西戎,被西戎所杀。后庄公之子襄公护周平王有功,平王归洛阳后册封襄公为诸侯,将仲公嫡少子嬴康封于梁地,这便才有梁国。”
一旁和嬴玉并骑通行的吴狄却是笑道:“呵呵!玉儿好渊博,却是知道这等事情……这庄公襄公之时,只怕有好几百年了吧!”
史。我便是给这些古事给烦死了,这才缠着大哥习武的……坏三哥,却是被你打岔,玉儿刚刚说地哪儿哩?“
“呵呵,你说到仲公嫡少子嬴康封于梁地……”吴狄只得接口笑道。
“嗯!这梁国繁衍百载有余,穆公时梁伯好土工,喜建城池,不过二千户的小小梁国却建得一个足可堪比阳的大城。穆公十九年,梁伯迫使庶民在宫室周围凿沟。民不堪役,诈称‘秦将来袭’,民惧而溃,穆公遂灭梁。却不曾有过三哥所说。什么墨者革离守梁城抗赵国大军的故事,且穆公时世间尚无墨者哩。”
吴狄被嬴玉说得脸上一窘,当自应道:“也是,哥哥不过是听酒肆里的游侠儿信口说来。当成闻听之。想来是这墨家之人,自吹自擂编造故事,博人景仰而已……”
一旁同行的嬴黎却是接口道:“墨家秉承兼爱、非攻,喜好锄强扶弱。革离此人末将虽未听闻,但墨者助弱国守城之事,却是时常有之。这墨家总院。眼下便在秦岭的神农大山之内……”
“哦!墨家总院就在秦岭?”吴狄听着心中一动。立时若有所思起来。
大军已入梁境。自是早有使者前往秦军大营禀报,不一刻便见去路的一处山头上。一个身着黑氅,头戴平低玄冠的雄壮青年打马狂奔而下,远远便大呼道:“三弟!小妹!”
“是大哥!”嬴玉欢叫一声,当先抽马冲了出去,吴狄和众将也是急忙策马直追。
快马当步,自是迅捷。不过十数息地功夫众人便奔到一处,大哥嬴虔却是一个虎跃跳下马来,两步就跨了怕有五丈远,将刚刚下马的吴狄抱在怀里,狂喜道:“三弟!好三弟!好三弟哇!”
“大哥!”吴狄见大哥满眼欢喜,一腔热诚,也是心中感动,当下鼻子一酸就带上了哭腔。
“好好,你哭个鸟!”嬴虔猛的拍了吴狄背脊,却是骂道:“一个胡子大把的男人,还在女子面前流泪,像个鸟样!”
一旁被嬴虔拿来坐蜡烛地嬴玉却是不干了,叫嗔道:“哼!大哥,不许你如此说三哥……”
“嘿呀!几日不见,咱家的碎妹子却是知道心疼人了……”嬴虔放开吴狄,看着嬴玉却是眼前一亮,却是上前双手抓住了嬴玉双臂,一面仔细端详,一面却是戏谑笑道:“怪!怪!老三,这些时日,你都是用的何等料食喂养这碎妹子,却是比以前看起来丰韵多了……咦吔!竟还是处子身哩……”
“坏大哥,你坏死了……”嬴玉被说得大羞,面色一下红似渗血,双手上翻却是向嬴虔抓着她双臂的手腕一拍,脱开了劲去,接着又顺势猫腰钻到嬴虔身下,搭住他一臂望山一靠,却是用一个吴狄教授地过肩摔手段将怕有三百来斤(秦斤)的嬴虔摔飞了出去。
“嗨哟!”猝急不防之下,嬴虔一时没反应过来,却是被生生摔了个铁板砸地,摔在了杂草丛生的山地之上。
“哎!玉儿,怎地对大哥动手……”吴狄一看急了,却是急忙上前将虔拉起,柔声责道。而虔却是满面惊愕的爬起身来边拍身上灰尘草屑,边道:“嘿嘿,这碎妹子几日不见,功夫倒是见长啊!嗯!老三你刚才叫她什么?玉儿……”
吴狄嬴玉两人立时就囧了!(“囧”jiong去,还是觉得这个字最好!)
“嗯嗯!哼哼!”嬴虔拿眼看向两人,却见两人都好似鹌鹑似地,即便吴狄面上有大胡子遮挡,却也是被嬴虔看出了r色。再看一旁众多吴狄军中诸将,个个早都成了掩嘴葫芦,却是将手往吴狄肩上一拍,喝道:“好小子,果然有你的。怪不得老二昨日刚到的密信里便提到了那首儿歌,说是碎妹子这次怕是难逃你手了。”
一旁脸色羞红地嬴玉却是好问道:“咦!大哥,二哥信中说地是什么儿歌?”
t白胡子,全都不敌三公子。国后妙计安天下,赔了女儿又折兵。‘“
当下吴狄嬴玉两人,又是对视而大囧:吴狄窘地是当日编此歌谣。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而发,不想却是无心c柳赚来个美女;嬴玉窘地是觉得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天数,却是想起当日初见吴狄之时,那个病怏怏,将公叔比作猪公地惨白青年。
便也在这时,只见一名鹰盔将军顺着大军队伍远远疾驰而来,近前之时大声喝道:“报!左庶长,阳金箭令使者已到!”言毕飞身从马上一跃,三步赶做两步。向吴狄扑将了上来。
“子岸哥哥
狄立时将子岸紧紧抱在怀里,而子岸却也是双眼热泪道:“好好!公子狄陇西扬威,是咱秦国的好男儿。是我子岸的好兄弟!”
“嗨嗨!你们两个大男人,怎地又哭上了!”一旁的嬴虔看不过眼,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