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一脸喜悦、笃信的模样,急急放下杯盏,过来握王药的手:“我何德何能!”又说:“怎么是臣下!分明是知己!”犹自觉得不够,又道:“既然是知己好友,你还一口一个‘赵王’,一口一个‘殿下’,没的生分了!国姓为宋,我名为安廷,字中政。咱们互相呼表字吧!”
他亲亲热热喊了第一声:“却疾弟!”
王药心胸中明白得很,此刻戏分亦要做足,诚惶诚恐地说:“那太僭越了!”在赵王再三要求之下,才喊了一声道:“那么……中政兄!”
赵王此行不虚,面容上显得相当足意,接下来更是气定神闲、游刃有余,把玩着手中的兔毫盏:“人都道权势是好东西,可实质上它也最可怕,一旦沾上,就再脱身不得了。我是庶子,吴王也是,但庶也庶得不同——说起来都是笑话,但是人言可畏,非说我的母亲地位远远低过吴王的母亲,我就远远低于吴王,那么,我不服气也没有办法。”
王药心领神会:“治国为贤,拘囿于嫡庶之分,本来就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若嫡庶之下,尚要分地位——难道不都是先帝的骨血?一笔写得出两个‘宋’字?”他发牢骚一样:“就像我娶亲,人都说非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