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光,这里的事交给你,关门打狗,不要太声张!”大华哥吩咐完又转头叫来老鬼,“这几个是辉煌那边的人,你今晚早点打烊,把这事儿给结了!”
老鬼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立刻遵命照办。
大华哥抱着我,头也不回的走出酒吧。
大华哥带着我回到房间,把我轻轻放倒在床上,又转身倒了杯茶递给我,说:“喝点热茶醒醒酒!”
我乖巧的接过喝下。
意识还是不清不楚,大成哥的脸变成三四个一直在我面前晃,但是我觉得我尚且能思考,说明还没醉。
“大、大华哥,你对我真好。。。”我大着舌头说道。
大华哥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笑道:“小鬼,醉了吧?”
“去、去!人家才没醉!”我一把打开他的手。
“行啊,来这才半个月,学得一套又一套的,居然敢跟黄宏纠缠,老子没白养你啊!”大华哥半是赞赏半是嘲讽。
“唉,为了活着,没办法啊!”我露出无比惆怅的表情叹了口气,随即又朝他胸口捶了一下,娇笑道:“只有对大华哥,我才不会那么假!”
大华哥点了支烟,饶有兴趣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只有你一个人对我好,和哥哥一样好!”
“那如果有一天大华哥骗了你,你怎么办?”大华哥竟然是带着半分认真的口气。
“骗了我啊,哥哥也常常骗我啊,从小就被他骗的团团转。。。唉。。。”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目露凶光:“要是大成哥骗了我,我就杀了你!”
“怎么杀?”大成哥来了兴趣。
我左想右想想不出来,然后朝他龇牙咧嘴:“咬死你!”
“哈哈哈!”大成哥笑着摸摸我的头,替我盖上毯子,解了领带走进了浴室。
别骗我,所有的人都是,我很脆弱,太多的欺骗会让我崩溃。
我抓着被角,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大华哥换了浴袍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进卧室,看到我躺在床上直翻白眼,诧异道:“还没睡?”
“我没醉,哪有这么容易睡着?”这会儿,我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大半。
大华哥点点头,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报纸,递给我说:“看看这个。”
我疑惑的打开报纸,却看到一篇大篇幅的壮阳药的广告,立刻红了脸:“给、给我看这个干嘛?”
大华哥扑哧一声笑了:“反面,小傻瓜!”
“哦。。。”我慌乱的把报纸翻了过来,整个人却像遭到雷击一般愣在那里,酒气完全散去。
这一面,是一张通缉令,而上面那张照片,是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一张我怀念了很久的脸,一张我在睡梦中见到会哭出声的脸。
我的脸霎时就白了,颤抖着捧起报纸,细细的读着。
“藏传佛教血案:伽蓝寺最有名望的上师桑顿伽惨遭刺杀,凶手疑似其徒弟空海,目前嫌疑犯在逃,请有关部门。。。”我的头脑中有什么轰的一下炸开,就像脑壳脑浆搅和在了一起,什么东西跑进去都没了意义。
哥哥杀人潜逃?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所认识的哥哥,他有着那样温柔如水的眼神,怎么会残忍的刺破上师的喉咙,然后冷眼旁观看着那人在血泊之中苦苦挣扎直到断气?
可是我突然想到哥哥用两根手指夹着银亮锋利的藏刀,慢慢的移动到眉心时露出的充满杀意的眼神,瞄准靶心就像瞄准敌人的心脏,毫不手软的弹出去,我浑身不寒而栗。
桑顿伽第一次出现在我们家院子里,预言着阿爹的死亡,我季兔桓他好脸色看。最后他跟我说桑顿伽是他的师兄,可以治好他的脑疾,便义无反顾的跟着他踏上了求佛的道路。
难道说哥哥在对我撒谎?他和桑顿伽其实是有仇怨的,可是桑顿伽为什么会愿意留一个仇视他的人在身边?
我觉得脑袋沉甸甸的,许许多多的线头杂乱无章的搅和在一起。
“这是一年前的报纸了,当时我看到空海这个法号,便立刻想到你哥哥,所以给你带来。也就是说,从通缉令发行的那天起到现在,你哥哥已经潜逃了一年。”大华哥关切的坐到我身边问道,“你没事吧?”
“谢谢你。。。”我双目无神的对他笑了笑。
哥哥还活着,他还好好的活着,可是,他现在是一名潜逃的杀人犯,我不知道此刻的我该露出怎样的表情,该哭还是该笑。
不对!哥哥他一定是被冤枉的!他被人栽赃陷害!那个桑顿伽那样邪门,怎么可能被人杀掉?不知道哥哥现在逃到了哪里?会不会过得很辛苦?
整整一夜,我都心乱如麻,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那张报纸被我反复的读了很多遍直到纸张报销,变成一堆毫无意义的废纸。
我要变强!我要有足够的羽翼来庇佑哥哥,还他清白!
这样想着的一瞬间,我立刻斗志满满,我决定第二天就去找唐子谦。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开始顺手了,果然应验了那句古话:万事开头难~
☆、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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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唐子谦有些倦怠的接了电话,显然还没睡醒,但是听我说明来意之后,立刻精神振奋的说:“我的ar!你终于准备好了?”
“是的。”我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