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顺坚决道:“杨某未伤过人,也没谋过钱财,所辖之县,无一例冤假错案,灾时放赈,饥时送粮,行的都是那圣贤书上所说之事,当然无愧于天地。”
静月微微颌首:“杨大人所言极是。不过,杨大人仕途不畅,原由却不在这上面。”
杨玉顺不解道:“如若不是这些,杨某却再也想不起曾做过什么恶事了,莫不是我祖辈之上德行有亏?”
静月道:“也不是。是杨大人自己造的恶业。”
杨玉顺一个劲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读圣贤书,行的都是圣贤事;怎么可能有错?”
静月盯着他,唇齿轻启:“《r蒲团再续缘》、《艳女行》、《灯草和尚之迷离》、《如意君再传》。。。。。。”
杨玉顺如同刚才的韩氏一样,随着静月的话,脸就慢慢的变了颜色。
赵谦不明白静月为什么在报这些书名,疑问道:“小尼。。。娘子,你当着杨大人的面,说这些y书做什么,实在是有失体统,有失体统。”
可他又想了想,小尼姑根本不可能看过这些书,又怎么能说出这么多书名来呢,他的眼睛在杨玉顺身上扫来扫去,恍然大悟道:“杨大人,莫不是这些书你也看过?说来也巧,这书我也看过的,呵呵,不瞒你说,我从看了这些,才懂得男女之事的,杨大人,你是何时看过这些的?说来听听。”
那杨玉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现在,他也不理直气壮的说自己读圣贤书,做圣贤事了。
静月道:“这书流毒之广,杨大人想必也看到了,你还有抱怨吗?”
那杨玉顺一脸的羞愧,涨红着脸给静月行了一礼,拉着韩氏,匆匆告辞而去。
赵谦看着急惊风般逃走的杨玉顺,不解的问向静月:“他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艳情嘛,看看又何妨?这些书哪个少年子弟没看过啊,有什么可害羞的?当年我正是因为看了这书,才懂男女之事的。小尼姑你不知道吧,我十三岁那年,有个朋友送我了好几本这种书,我看完了就拉着侍女来了一次,那滋味,果然和书中写的一样,妙不可言,从那后,我就天天。。。。。”
他还在滔滔不绝的讲述当年,静月张嘴拦住了他的话:“这书还真是害人不浅。”
赵谦本来还想详细给静月描述一下书中的内容,一见静月那冷清清的眼睛,识趣的将剩下的话烂在了肚子里,顺着静月的话头说道:“嘿嘿,害人不浅,绝对的害人不浅,不光害了我,我的好多朋友都被这些该死的书害了,看样子,这杨大人也被这书害了?”
静月叹了口气:“他不光是看那么简单,这些书正是他写的。”
赵谦这回是实实在在的惊住了,眼睛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尖叫道:“什么?这书是他写的?”
静月点点头:“杨大人自幼家贫,为了赚些银两赴考,他为书肆写了十来本这种y邪之书,这书卖的很快,书商们连连刊印,不知卖出了几千几万本,杨大人也因此得了不少银子。他却不知道,这书流传甚广,有很多年少子弟在这本书的影响下,做出了伤风败俗之事。”说到这儿,静月拿眼瞟了瞟赵谦,赵谦赶紧装模作样的给静月倒茶,假装没看见静月的目光。
“y书影响了万千人,杨大人造的孽,可不是一般的大啊。他能当上这个小官,已经是祖上有德了。百~万\小!说的人越多,杨大人的恶业就越多,他若不及时忏悔,诚心补救,只怕。。。。。。”
赵谦拍拍胸脯,不由庆幸道:“幸好幸好,我只是看,没有写。”
静月看他那好象逃去一劫的得意样子,又给他解释道:“看也是不好的,谁知道你看完后,会不会去做不好的事情啊,当初你不就是因为看了这书,才暴了你的侍女吗?”
赵谦被静月顶了个哑口无言,他讨好的将茶杯塞进静月手里,讪讪道:“小尼姑;渴了吧,喝茶,喝茶。”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今天不用再等了;晚上不更了!!
第章
依赵谦的意思,回去不走原路了,要北上,然后沿长江坐船回杭州,玩一大圈。不过七秀镇还有一件事要在中秋解决,大家只好原路返回,待七秀镇的事处理完毕之后,再做打算。
回七秀镇,必须先经过双流城。
行了几天路,刚到双流城,赵谦就病了。
赵谦的病来势汹汹,毫无预警。
晚上睡觉的时候,忽然大叫一声,说是腰疼的厉害,等静月起来查看的时候,赵谦已经是满脸大汗,鼻涕眼泪齐齐流下,一张脸都疼的变了形了。静月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整个人都快烧熟了。
静月给他揉腰,他又喊腿疼,给他揉腿,又喊肩疼,揉肩,又喊头疼,然后又闹开了肚子,一宿之间,把个敬王爷拉的眼窝都陷进去了。
李秀赶紧请来了大夫,大夫诊脉诊到大汗直流,一个劲的道歉,说自己才疏学浅,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这浑身哪哪都疼的病,怕是没治了,早早准备后事的好。李秀抡起胳膊,那没眼力劲的大夫就直接从窗口飞到街上去了。
一连病了好几天,赵谦感觉自己从没离死亡这么近过,身上每一个地方都在叫嚣着疼痛,就连眼皮都象有人在拿针扎一样。
这厮还算有良心,都烧的有点意识不清了,还一个劲的拉着静月交待后事呢:“小尼姑,我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