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是风月场中的惯客,这些胭脂水粉,妆容打扮,自不在话下,他摘下静月的僧帽,摸着静月光光的脑袋,叹道:“可惜没头发,不然这个俏佳人就十全十美了。”
静月望着镜子中赵谦那惋惜的表情,微微一笑:“无妨,修行之人,修行之中,也包括r体的,你没听说过有人七八十岁还和十几岁的少年一样么?我虽没有那么大的神通,不过长长头发,还是办得到的。”
赵谦惊奇道:“你有那么厉害?现在就长个长头发让我看看。”
静月斜睨他一眼:“你当是蚕丝哪,一抽就几米长,我只能让头发长的快一些或慢一些,从今天起,让它长得快些就是了。”
赵谦在静月的脑袋上敲了敲,嘿嘿笑着:“不长也没事,我这有头发。”
他袖子一抖,一头柔顺的长发就出现在了他的手心。
夫妻伴坐,对镜理红妆。
望着镜中人一双,静月忽然生出一种恍惚的感觉。
赵谦修长细腻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滑过,精致漂亮的眉眼,带着自信和美好,他那专注的的样子,好象在做世界上最重要的事一样。看着这个男人,静月觉得,这样的赵谦,对自己来说,是陌生的。
从认识开始,自己好象从没有费心的去了解过这个人。
因为报那一世的恩情,自己随命运安排,来到了赵谦身边。
帮他,救他,指引他,一切都是随了天意的波涛在起伏,自己一直没有放进感情在里面。
抑或说,自己是没有感情的,不,是没有特殊的感情——人们所说“爱情”在里面。
在自己眼中,众生平等,这众生,自然也包括赵谦。
赵谦和别人,是没有区别的。
可,现在,怎么又觉得这人应该和别人不同呢?
他和自己同床共枕,他给自己对镜理妆。
旅途中,他学会了默默的关心自己,打点自己的一切,不经意间,还会说一些笑言笑语,来博自己开心。亲密时,会说一些夫妻间羞死人的情话,缠绵时,又是与自己贴的那样近,那样的肌肤相亲。
这个人。。。。。。
这个人呵。。。。。。
应该不一样吧?
阿弥陀佛。。。。。。
不过是臭皮囊而已,有什么留恋的?
阿弥陀佛。。。。。。
亲近?
静月看着镜中的赵谦,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异样。
而此时,赵谦也并不如静月所看到的那样专注。
披着专注的皮子,赵谦心中也在想事情。
小尼姑很好看,这皮肤,白中透粉,抹胭脂都嫌多余,这容貌,皇兄那么多的妃子,根本就没一个人比得上,论性情,小尼姑的心晶莹剔透,一眼就能看明白,根本不懂勾心斗角,说人品,她对自己是一心一意,况且又那么大本事。
赵谦觉得自己得了个天大的便宜,这么好的女子,千载难遇啊,可偏偏,自己就遇到了,自己就逢见了。
她成了自己的女人,永远不会担心背叛自己,伤害自己的最亲密的人。
看着静月那安详的脸,看着镜中那极为般配的一对人儿。
赵谦觉得心中暖暖的,忽然就想让时间凝固在这一刻,两个人就这样天长地久下去,自己是愿意的,嗯,相当的愿意。
赵谦放下手中的胭脂,从背后环住静月的腰,温柔的将静月揽入怀中,在静月耳边轻轻道:“小尼姑,咱们这样一辈子,好不好?”
婉转相就,水云相和,衣衫委地,花钿落尘。
床帏之中,有人在娇喘,有人在调笑。
纵情一下午,静月累得睡了过去。
赵谦倒是十分精神,不,是非常精神。
有情有爱掺在里面的房事,竟然是这样美好。
静月那一颦一笑一蹙眉,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竟然都让赵谦觉得那么的甜蜜,那么的快乐。
就好象蜻蜓悠悠闲闲的划过平静水面,惬意又满足。
到了此时,赵谦才明白了,枉自己放浪形骸了十几年,原来,竟是白活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静月还没醒。
赵谦见她睡得正香,舍不得叫醒她,自己轻轻的下了床,穿上衣服,悄悄的出了门。
出得门来,他叫上李秀一帮人,留了个人保护静月,他带着大家去吃饭。
他们投宿的这家客栈饭菜做的不合赵谦胃口,因此上,几人就去外面找酒楼了。
赵谦饭量不大,酒量也不大。
等他吃完的时候,李秀他们喝酒正喝到一半。
赵谦以前虽然人不怎么样,但对手下人还是很好的,要不然,李秀等人也不会跟着他十几年了。
若是碰到讲究的人,是不可能和下人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赵谦却没有那么多的计较,在王府时,他很守规矩,这一出来,就不那么较真了,经常是和李秀他们一起吃饭。
他吃完了,就百无聊赖的坐在座位上,看街上的行人。
此时天色已晚,街上虽然仍然有人,但人不如白天那么多。
赵谦歪着个头,支着个胳膊,一边想着下午和小尼姑的翻云覆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往街上瞟。
看来看去,他就看见了街边走来了两个人。
这俩人,一个是员外打扮,一个则是流里流气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地痞流氓。
赵谦见这么不搭调的两个人走在一起,自然就多看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