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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的母亲有一天自己走到孟家来道谢,吃到补养气血的五谷,她的身体好了些,脸上也开始有了一点血色,精神也慢慢好转。
她也明白庭霜在帮他们,他家就一只羊,没啥可放的,放牛这种活其实很轻松,一般都是村里七八岁的娃娃干了,他却给了他们母子这么多的粮食。
庭霜却说:“小豆子很能干,这是他该得的,以后我需要他的时候多着呢。”
小豆子听了,立马胸脯挺的高高的。
庭霜又和母子俩唠了几句,才知道小豆子居然也姓孟,是本家亲戚,往上追溯的算是同一个高祖,母亲李氏,是本村人,嫁到孟家不久就死了丈夫,小豆子是遗腹子,她被人骂做克夫的扫把星,夫家不容,就带着孩子来到散花村,因为有克夫的名声,所以李氏很自卑,一直没有再找,寡妇带着孩子日子过得艰难,三十多的妇人被生活折磨得象五十岁的老妇。
庭霜很同情他们,说:“说起来我们也算一家人,应该互相照应才是。我们哥几个忙着干活,也忙不过来,家里正缺个做饭,等大嫂身体好转了,就在我家做做饭,六七个人的饭,很轻松的。另外我买了两百只鸭子,明天卖主来送货,以后让小豆子除了放牛,也把这些鸭子在水塘里放一放,晚上赶回棚来。每个月给他五百文工钱。”
李氏感动的两眼含泪,拘谨地说:“太多了。”
小豆子马上说:“我不敢要工钱,求东家能教我读书认字。”
庭霜看他好学,更喜欢他:“行,跟着我好好干,我会教你。”又说:“再过一两个月就入冬了,冬天山上就没法过,你们搬到这里好了,干活也方便。”
母子俩当天就从山上的窝棚里搬下来,在西厢房收拾了一间住下。
晚上,宝琪躺在炕上睁着眼不睡,忽然说:“我明白了,帮助人只是给钱用处不大,他很快就花光了,教他自立给他找个谋生的路子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庭霜说,“所以古人说的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入秋后各种水果非常丰富,集市上很多人手里都提着蒲包,装着满满的果子,走在街上鼻端都飘着果香。
宝琪跟着庭霜进城送货,在集市上左看右看又问了价钱,说:“村里好多人家屋前门后都有果树,卖到城里也能挣笔钱小补一下。”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庭霜摇头,“在乡下种菜种果不成问题,难的是卖出去。乡下人进城卖一回果子不容易,地里还有农活要做,哪有时间进城卖果子,只好把果子卖给下乡收果子的果贩,可是价钱被压得很低,挣不了几个。”
好象验证他说的话,回到村里,村口就有小贩来买果子,问了价钱,鲜桃三文钱一斤,梨子两文钱一斤,枣四文钱一斤。
宝琪是不知生计艰难的,算了一下才知道卖果子真的挣不了几个钱,如果拉到城里卖,一来一往很费功夫,已经有不少村里人把家里的果子卖给小贩,他们也不把种果子当个正经营生,没有好好侍弄,果子的品相也不如专门种果的大果园里产的。
平安也摘了两筐自家院里的桃子来卖,价钱还是一样。宝琪不乐意了,这桃他吃过,皮薄汁多又香又甜,肯定不止这个价。
小贩还很牛气,说:“不卖拉倒。”
庭霜刚要说话,宝琪抢先说:“不卖就不卖,平安,把果子挑回去。”
“哎,四文钱一斤。”小贩赶紧在后面叫,他也看得出这桃很好。
宝琪说:“十文。”
庭霜把他拉开,笑道:“你这公子哥儿居然也会讲价了。”
十文这个价只怕不行,小贩运到城里也要运费的,还有路上的颠簸损耗,人家没有利润自然不做这生意。最后讲成四文钱一斤,卖了两筐桃,约得四百来文钱。
宝琪还是有些不服,觉得贱卖了。
庭霜给他分析:“你不让几分利润给人家,人家不和你做生意。好处不大的事没人做。”
“那我们自己卖。”宝琪忽然有了想法,“你做的寿桃包很好吃,样子也好,可以在城里卖,胜过直接卖果子。”
庭霜有些惊讶,夸奖他:“小宝也会过日子了。”
宝琪受到夸奖并不高兴,庭辉,庭芝,甚至平安,小豆子,受到夸奖时都会被庭霜亲昵的摸摸脑袋,可是他却得不到这样的待遇,不公平。
庭霜采纳了他的建议,回到家洗手和面,叫宝琪去摘一筐桃子。
孟家的院子不小,大约有十几棵果树,除了两棵桃树,两棵枣树,其它的都是梨树。粉红的桃子沉甸甸的挂在枝头,却带不来丰收的喜悦。宝琪踩着凳子摘桃子,觉得乡下人实在挺苦的。
摘完桃子看庭霜已经和好了面,问:“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水果派。”
“什么?什么派?”宝琪愣住,吃过多少山珍海味,没听说过这名目。
庭霜知道这带洋味的名字不好懂,也不解释,手里不停忙活。水果派他吃过但是没做过,不管做成什么样,他说那是水果派,那个东西就是水果派,反正这里的人也没吃过。
把桃子剥皮切片成放s状摆到饼皮上,抹上焦糖汁,没有烤炉怎么办?
庭霜抓了半天头,想起《鲁宾逊飘流记》里鲁兄是怎么弄烤炉的,好象是拿个陶瓮扣在面包上,上面盖上烧炭。
理论上是这样的,实际c作时火候不好掌握。
对于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