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
而如果是乔安格本人,或者跟他相关的什么人和乔心取得了联系,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瞒着他……
“喂喂?你想到什么了吗?”老白见对面陷入了沉默,忍不住出声催促。
“帮我查一查,这段时间入境叙利亚的人。”展屿想了想,为了稳妥起见,又追加了一句,“所有人都查一遍,不局限于华国国籍。”
老白惊叫出声,“你是说,小乔同学她一个年轻姑娘,单枪匹马地跑到叙利亚去了?”
展屿当然不希望乔心是孤身一人去了兵荒马乱的叙利亚,可如果有人陪着她……他闭了闭眼睛,几乎按压不住心中那股上涌的妒意。
他嫉妒!在他失去了她的踪迹、甚至可能已经失去了她的爱的时候,任何得以接近她、陪伴她、与她朝夕相处的人,他都发疯一样的嫉妒!
可她不喜欢这样,所以,他会学会控制。
交待完老白要尽快排查入境人员,展屿又让助理为他接通了中东的合作方。
既然乔安格可能有问题,那么那天中东合作方说的,关于阿齐兹疑似发现了乔安格的踪迹,随后很快就失踪了,这件事情就很可疑了。
“阿齐兹?”对方的新任联系人好像很诧异他会又问起这个人来,“我们的消息还没发出去,展董事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消息?”展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阿齐兹先生无常了。”
“死了?!怎么死的?”
“在一个废弃的出租屋里吞弹自杀了。真主保佑!我们真的很难想象以阿齐兹先生的性格,他居然会自杀……也不知道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
对面的联系人还在絮絮叨叨地感慨,展屿却陷入了一股莫大的恐惧之中——他也不相信那个见风使舵、唯利是图的小人会自杀,不管是谁对他下了手,如果乔心卷进了跟这件事有关的阴谋中……
不行,他不能任她涉入这样的危险!
☆☆☆
瓦卡镇。
自从那天半夜被车臣人带领的武装小团伙光顾后,乔心和云黙一直分外的警觉。可是却意外地风平浪静,他们居然过了几天吃饭睡觉接病人的平静日子。
这平静下掩藏着太多的不安定,连擅长潜伏的云黙都不由有些心浮气躁。
他跟组织接过头,生平头一次提出了自己的质疑——为什么同意让乔医生涉险?可他得到的答案,是他的问题超出了权限。
见鬼的权限!云黙抓了抓头发,他是被再三保证过,万一事有不测,组织会及时增援,帮助他保护乔心安全撤出。可这种枪弹不长眼的事情,哪有什么保证的?万一呢?
“我们学校的医学生,为了得到我的亲自指导,抢位置能打破头。远的就不说了,近的还有天天来报道的卡尔塔医生。你倒好,一对一的辅导,居然还走神了?”
乔心暴躁地用指节敲了敲桌子,不满的声音把云黙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苦大仇深地盯着眼前的医学护理笔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应该是外勤同僚中医术最好的了吧……显然也是医务兵中身手最好的……
“好了,教多了你也记不住,今天就到这里吧!”
乔老师终于大发慈悲地宣布下课,附赠一个“你们这种愚蠢的凡人”的居高临下眼神。
云黙如蒙大赦,收起了笔记,去拆卸擦洗他的宝贝枪械了。
乔心起身去了洗手间,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但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
她这段时间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不管是跟展屿分离,还是横跨到处都不安定的叙利亚,还是目前很可能被纳赛尔的人盯着的处境……该别是过度紧张,影响了记忆中枢吧?
说起来,她最近的情绪波动也有点大,刚刚发觉云黙学习时走神的那股暴躁感就相当不对劲。还有,有时候不经意间的一点小事,或者是别人的一句话,会让她想起曾经跟展屿一起做过的类似的事情、说过的相似的话,然后瞬间就红了眼圈。
她的口味好像也怪怪的,食量就不说了,反正她向来胃口都挺好的。可是最近总是想吃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比如全猪宴……她昨天半夜还突然想吃西红柿,可这种资源缺乏的地方上哪儿找西红柿去?
这简直像是孕期荷尔蒙失调的症状嘛!
……孕期荷尔蒙?
乔心悚然一惊,终于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情了——她的心思一直被杂七杂八的事情占据,居然完全忘了,她那向来不怎么准时的月事,这次也迟到得太久太久了!
云黙看着乔心像游魂一样地从医药柜中拿了一些东西,又木着一张脸又飘去了洗手间。他收回了目光,一边手上不停地把擦洗好的部件熟练地重新装配了起来。
没一会儿,一阵香风卷过,他被扯着袖子拉了起来。他不明所以地随着乔心走进了……洗手间?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狭小的空间中,云黙不自在地步步后退,直到后背贴着门板,大气都不敢喘。她她她、她想干什么?
“我必须得告诉你一件事情,因为有可能会连累到你。”
乔心咽了咽口水,心一横,压低声音说道。
这件事实在是她大意了!亏她还一向自诩治学严谨,这次居然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后就喜不自胜地放弃了验证。她早该想到的!验孕棒有一定的出错几率,跟取尿样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