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诫自己,醒来之后一定要摆脱那个白痴的瘟神,再也不能承受这样变态一般的厄运了。醒来的时候,楚乔真正休会到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詹子瑜一身素青长衫,外罩青纱羽缎,面容疏朗,眉眼淡漠,坐在楂香熏人的屋子里,正在低头喝茶。
一名年轻的女子端坐一旁,穿着一身浅白底淡黄素纹的宽大裙袍,神色典雅面容端庄,鹅蛋型的脸颊上一双眼眸恍若秋水,清寒料峭,素妆淡容,却遮不住风华绝代的无双姿态,此刻,她正细语浅浅的缓缓说道我是在路上遇到他们俩的,看穿着我们府上的奴仆衣衫,就带了回来。四哥,是家里的逃奴吧
詹子瑜面色有些冷淡,看了已经醒过来的楚乔一眼,淡淡的点头:五妹费心了。女子面色一黯轻声叫道:四哥
下去吧,辛苦一日,也该累了。女子轻咬下唇,深吸一口气,面色转而平静了下来。
那四哥早点休息吧,茗儿先走了。江上风寒,四哥记得加衣。
詹子瑜摇动轮椅,缓缓转过身去,手拂过桌上的琴弦,登时发出一串清脆悠扬的琴声,卞唐的风再寒,也寒不过大夏的隆冬。
詹子茗抿紧嘴角,一言不发的转身而出口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楚乔和梁少卿跟无人理会的垃圾一样被人扔在地上,眼看着下人们纷纷退下,楚乔不由得有些著急了连忙叫道:喂你们都走了,谁给我们松绑
唰的一声一柄飞刀顿时飞掠而来,割开了楚乔身上的绳索,力道准头之精准,即便是楚乔亲为,也难以达到。
船已经开了,你要么跳下去,要么就等着三日后靠岸吧。
将梁少卿身上的绳索解开,傻书生犹自好梦正酣,楚乔两个巴掌下去,他顿时大呼一声就跳了起来,大声减道有贼人有贼人
如此就打扰少主人了。
詹子瑜没有说话,静静的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把拉起睡的迷迷糊糊不知东南西北的梁少卿,就走出了舱室的房门口
小乔我们把怎么又回来了是詹府的人派人去救了我们吗
楚乔已经不想再打他了,她转头向他望去,眼神很是悲哀,这一整天,她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已经用尽了,现在一句话也不想再说。
小乔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你尽管跟我说
哎你走那么快千吗啊你要睡了吗可是我还有话要问你啊
小乔你要哭了吗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第二天一早,楚乔就被梁少卿狠命的摇晃着手臂,睁开眼睛,就见梁少卿开心的拿着两个空碗,兴高采烈好像过节一样的笑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吃早饭啦。
然后,他就转身走出了舱门,大声叫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打饭。
人的思维是很难理解的,就比如现在,楚乔就很难理解梁少卿为什么可以这样若无其事的跑出去打饭,他又是以什么样的一种身份加入到詹家奴隶们排队打饭的大行列之中,这个问题真的很费解,比哥德巴赫猜想更令人无法洞悉。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楚乔还没应声,一名姿色不错的俏婢就走了进来,厌恶的看了楚乔一眼,冷冷的说道少主人要见你,跟我来吧。
楚乔一愣,不知道詹子瑜找地又会有什么事。人在屋檐下不碍不低头,她下床收拾了一下就跟在婢女的身后向外走去。谁知,这婢女转了个身,却并未朝着詹子瑜的房间走去,楚乔疑惑的皱起眉来,问道:这位姐姐要带我到哪去
谁是你姐姐少在这里套近乎,当然是去见少主人
少主人的房间不在那边吧
俏婢俏脸一寒,冷声喝道你是什么身份,还想让少主人在房间里接待你吗再问东同西,小心将你抛到赤水江里喂鱼。
沿着船舱而下已是最下面的下等舱,想必就算是梁少卿,此刻也该察觉出事情不对了,楚乔不动声色的略略扬眉少主人在下等舱见我吗
那俏婢顿时怒道: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砰的一声下等舱两侧房门突然开启一十多名大江从两侧的房间里窜出,站在狭窄的过道上,为首的陈双邪声笑道不开眼的小崽子今天就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
楚乔四下看了一眼,嘴角突然轻轻冷笑了起来。第一,这地方狭窄,无法造成合围人数上的优势休现不出口第二,因为是下仓,害怕利器伤到船身,无法动用兵器。第一,害怕声音被上面的人听到,于是将舱门关上,空气不通,更使得本就狭窄的船舱更加狭窄。
看着这一群虽然孔武有力但却没有北毫格斗技巧的大汉们,楚乔放心的扭了扭脖子舒展一下筋骨,随即靠在一根柱子上,双手抱胸,曲起一只手指轻轻的勾了勾,说道一起上。
给我宰了他
陈双大吼一声,合身就扑了上来
楚乔冷哼一声眼内闪出一抹冷酷无情的光芒,一名家将只感觉眼前一花,胸口顿时传来一阵骨裂脆响还没有感觉到疼痛整个身体顿时向后飞弹而去
一脚踹飞别人的楚乔毫不停歇,身子一滑,手腕好似泥鳅一般的探前而上,五指成爪,狠握住对方的下巴,一扭一拽,只听咔嚓碎裂之声,那人的下巴就被卸了下来。
干脆利落的解决掉两名护院,楚乔抓住掉了下巴的男人悬空飞起一脚,擒拿登山步连续七下,狠跺在迎面奔上前来的七人脖顾之上。男人们集体闷哼纷纷倒地,挣扎的再一次爬起身来。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谁比谁快,比反应,楚乔绝对不输给任何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