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她的头部受到撞击,原本就不完整的记忆更加的支离破碎。过往的片段如同完全散开了的拼图,想拾,拾不起来,想拼又拼不回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何独自在这里;不知道身下为何会流大量的血;不知道为何头那麽疼,尤其是一想起什麽事情的时候,头部就像被孙悟空被唐僧念了紧箍咒一样,疼得像要裂开;还有,胸口也那麽疼,手臂稍微动一动就由内到外钻心地痛。
应阳,你在哪里?
忍着头疼回忆一下,自己好像离开他了。可是,又好像不对,两人重逢了。但为什麽一直没有他的消息?程应曦隐隐约约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在慢慢地啃咬着她的心,让她感觉整个人都仿佛从里到外被掏空了。
应阳,你出了什麽事?你不要我了吗?可是,手指上的光彩夺目、可以媲美鸽子蛋的钻戒,是你给我戴上的吗?为何你不是当着我的面给我戴上呢?
第五天,程应曦可以下床走动了。在医护人员的精心护理下,她恢复的很快,脸色已经没那麽苍白,一日三顿的参茸、燕窝、鱼胶等很有效果,小脸蛋儿和身子没有那麽瘦削了。
刘姨炖了冰糖雪蛤来。她把炖盅盖子打开,盛了一碗放在桌子上。程应曦放下书本,微笑着对她说:“先放着,我现在不想吃。谢谢您。”刘姨说:“好的,现在吃烫口,几分钟後就可以了。我叫护士过来你按摩一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