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老鼠。
秋叶白只在一边慢条斯理地一边喝粥一边做壁上观,并不说话,直到看戏看够了,方才微笑道:“看起来,你们已经有了决断了。”
肥龙立刻扬声道:“没错,咱们都决定搏一搏,一个多月没肉吃,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有人胆小不愿意去,咱们去!”
一干纨绔们也纷纷地点头。
大鼠看着自家兄弟们全部都陷入了兴奋的情绪里,心底的预感昨夜那样不太妙,但是他也没了退路,索性一咬牙尖声道:“谁说我不去的,弟兄们都去了,就算被揍了,咱也人人有份,反正以前一起受罚也不是第一次了!”
肥龙闻言,顿时咧开嘴笑了,一把张开手,艰难地搂住大鼠的肩膀:“这才是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大鼠无奈地笑笑,摸着自己的两撇小胡须笑笑:“得,既然人家的护院那么强,大小姐又是个辣子,咱们可得再好好合计合计,能不被揍又完成任务,才是妙事!”
肥龙立刻大笑:“那是当然,谁他娘的想被个小娘们揍!”
一干纨绔们也都纷纷地大笑了起来,上去拍大鼠的肩头!
秋叶白看着他们那副兴奋又胸有成竹,仿佛已经拿到了‘大小姐’的亵裤,轻薄了美人,又完成了任务的样子,她唇角弯起一丝幽凉莫测的笑意:“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了,就祝你们马到成功了,本千座也已经为你们做好了完全的接应准备。”
果然总归是习惯了取巧投机,又容易冲动的家伙们,她只祝福这群笨纨绔们别被‘公主’殿下收拾得太惨,她已经准备了好几个接骨治外伤极好的师傅。
纨绔们闻言,立刻眼睛一亮,齐齐问:“可还有醉仙楼的台面吃?”
秋叶白露出个迷人笑容:“自然,是有的。”
只是不知道为何一干纨绔们硬生生地在那笑容里打了个寒颤——老子是一枚属性为总攻愿望是扑倒悠大的猥琐雪冥桅妞的分界线——
这日依旧是赶集日,南岸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人流如织。
一处临江的小茶楼里也坐满了人,那说书人带着个干瘪的少女坐在堂间,吹拉弹唱,很是热闹。
这演奏的热闹,底下看戏的也很是热闹。
有行脚的商人,有那闲聊聚会的友人、算命的、听曲子的穷酸秀才、还有些不务正业吃酒的地痞闲人……林林总总,各色人形。
二楼雅间里,一道窈窕的人影懒懒地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着乌云皂靴的长腿一条伸直,一条翘起来搁在一边的椅靠上,手里拿着一杯清茶,一本书正懒懒地看着。
进来送点心的茶娘看着那年轻人,绯红着有些黝黑的脸,将手里的点心搁下,小小声地道:“公子,试试咱们这里的点心。”
年轻公子抬起脸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多谢。”
那俊美的容貌和温雅的笑颜瞬间让茶娘的心跳漏跳了一拍,她正红着脸想说点什么,却见那年轻的公子又低头下去继续看书了,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后也只得咬着唇道了声“不客气”便端着那茶托子离开。
一边做管家模样的大鼠瞅着靠在椅子上的人,心中琢磨,大人这么随便一靠一躺,还翘着腿,姿势看着和老王平日里抠脚的样子差不多,但怎么看起来效果差那么远?
“看什么呢?”秋叶白似长了四只眼睛一般,将大鼠的模样全看在了眼底。
大鼠立刻谄媚地一笑:“大人没见那茶娘春心大动了,方才在底下云子和老幺也看上那茶娘了,结果被那泼辣货甩了一脸茶水,您这抠脚的姿势真好看,叫那啥来着……”
秋叶白看了眼大鼠:“玉树临风,洒脱不羁?”
大鼠立刻点点头:“正是,大人这抠脚的姿态真是玉树临风,洒脱不羁!”
秋叶白有些好笑,只嗤道:“得,今儿你这奉承,本千座不爱听。”
见大鼠脸色有些发白,她便知道他想到了昨夜那一顿‘赏罚分明’的鞭子,便又懒懒地道:“不必担心,本千座不会因为这个罚你,不过话说回来肥龙他们的行动到底开展得怎么样了?”
大鼠见自家上司说了不会罚自己,方才松了一口气,立刻道:“想来也快了,应该布置完毕了。”
说着给秋叶白递上一只铜质单筒西洋镜。
秋叶白眼底闪过一丝亮色,接了过来掂量了一会子:“你们去哪里搞来的这西洋玩意儿?”
大鼠自己也掏了一只出来,拿绒布小心地一边拭擦一边道:“这是上回老叶子陪着镇南公的世子一块赌马,从镇南公世子手里赢来的,足足七八只,可把那镇南公的世子给气坏了。”
“呵……”秋叶白笑了笑,她早就料到十有八九是这种答案,她展开镜筒,来看向窗外。
这茶楼隔着两条街就正对着百里初的小楼,而茶楼地势赶巧在一块坡地上,所以对着百里初的小楼几乎可以正好是居高临下,几乎可以将院子里开了什么颜色的花儿都看得清楚。
但是因为隔开了两条街,所以这座茶楼就看起来全不如百里初附近那几间高大茶楼目标那么大。
这等踩点法子已经是初具刺探侦缉最基本要素——隐蔽,也是那群纨绔里头一个叫小楼的少年想出来的,当然,他会如此规划,是因为他曾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偷了他家家庙里供奉的夜明珠。
秋叶白听了,实在觉得这群纨绔里头果然是人才辈出。
她拿着手里的单筒西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