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门响起,竹琳甫撑起身子,母亲便走进房间,笑道:“你回来怎不先给我一通电话,不是彩姐通知我,也不知你在这里。”
她一边说一边走向竹琳。
“妈!”
竹琳坐直身躯:“我不知你不在家,才刚回来吗?”
她很少说谎,语气不禁带点纳譅。
母亲坐在她的床边,瞧着竹琳道:“你不好爽吗,怎么脸色这样苍白?”
竹琳赶紧道:“嗯!是有一点点,所以睡了一会。”
母亲说道:“你就多睡一会,晚饭我再来叫你。”
说完站了起身。
“妈!”
竹琳俄然叫住了她,正想向她追问本身的出身,但回心一想,还是发觉不妥,便道:“我…我今晚有些事,不在家吃饭了。”
“你真是的,刚回来又赶着离去!”
竹琳不敢出声,望着母亲分开房间后,在床上呆了一会,便掏出手机,按了二哥家康的电话。这个电话,是家康的私人直通电话,不会有秘书或外人接听。不用多久,便听抵家康的声音,竹琳道:“二哥,我是竹琳。”
电话传来家康兴奋的声音:“竹琳,没想你会给我电话,真令我大出不测。”
竹琳道:“二哥,我有事找你,今晚有空见面吗?”
家康笑道:“妹子的约会,我就是没空也要全部推掉干净,一起吃晚饭如何?”
竹琳道:“好的,在哪里见面?”
家康道:“就来我家吧,好吗?”
竹琳并无定见,承诺七点到他家。
竹琳依照约定时间,驾车来抵家康的住所,家康在全球多个国家都置有物业,而这栋巨型的独立大屋,也是此中之一。竹琳还没把车子停下,已看见家康站在屋前的大门等待她,以他目前世界富豪的成分,纵是香港首富驾临,他也未必会亲迎,光是这一点,已教竹琳打动万分。她将车子交给家康的司机,让他把车子驶往泊车间。
家康一看见竹琳,顿时满脸堆欢的迎向她,喜道:“竹琳,见到你真好。”
“二哥!”
竹琳轻轻地叫了一声,便和家康走进屋去。家康还没移居美国时,竹琳已来過好几次,对这栋公馆一点也不陌生。
家康拉着竹琳在大厅坐下,问道:“你今日怎地无精打采,一点都不同往日的竹琳,是否不喜欢看见我这个二哥?”
竹琳忙道:“怎会呢!二哥,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必然要回答我,好么?”
“荇,你只管说,二哥知无不答,到底是什么事?”
“我…我…我是否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
竹琳终干鼓足勇气说出来。
家康听见,登时脸色一变,随即笑道:“怎么会呢,不要乱说,你是在哪听到这些无聊的说话?”
“是在母亲的口中。”
竹琳昂首盯住身旁的家康问。
家康眉头一紧,摇头道:“不会吧。”
竹琳一双美眸,立时红了起来,泪水不住在眼眶滚来滚去,低声道:“二哥,我看见你的表情,就算你不承认,我已经看出来了…我…我到底是谁的女儿?求…求你说我知道好吗?”
家康看见竹琳这个痛苦的模样,一颗心如给人捶了一下似的,把手紧紧抱住她道:“竹琳,不要这样,看见你这个样子,二哥会好难受阿!不要哭…”
竹琳一听,就更加沉痛,埋头在家康胸膛哭起来。家康轻拍着她的背部,不住口抚慰她,但竹琳却越哭越沉痛,家康一时也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抱住她。心想,就让她好好哭一场吧。
待得竹琳慢慢平复過来,家康才开声道:“竹琳,不要再哭了,让我慢慢与你说。”
竹琳缓缓抬起头来,张着盈满泪水的美眸,怔怔的望住他。
只见家康叹了一声,徐道:“父亲年轻时,是居住在广东省一条小村,我听父亲说,那条村名叫韩家村,村里十之八九都是姓韩,那时父亲只是一个小工,生活非常艰苦,他实在熬不過了,便和一个同姓的乡里偷渡来香港,当时父亲为了生计,曾做過杂工、小贩等。父亲成婚后,开始在一间制衣厂工作,而阿谁同乡,在父亲的介绍下,也进入了那间工场,二人边做边學,一做便十多年,慢慢有点积蓄,就合伙开了一间小小的制衣厂,不知经過多少挫败,才有今日的功效。这些工作,都是我几岁时老爸和我说的。”
竹琳自她懂事以来,便已锦衣玉食,从没听過这件工作,現在听见,芳知父亲创事之苦。
家康又道:“竹琳,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不再瞒了。没错,你确实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在我七八岁那年,你便来到我们家,那时你才刚懂得走路。当时父亲对我和大哥说,从今以后,竹琳便是你俩的妹子,你们要好好疼爱她喔。那时我还小,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俄然会多了个妹子,直到我长大后,才知道你的出身。”
竹琳听得浑身一颤,而現在她巴望要知道的,便是本身的父母是谁。她怔怔的凝视着家康,只听他道:“你的父亲,便是阿谁和我们同姓的同乡,你父亲叫韩天恩,而你的名字,也是你亲生父亲改
的。在你还是婴孩时,你母亲因一次交通不测,不幸分开了你,而当时你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