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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不太好,我看今天的见面,就先到这裡吧。过度劳累,对身体是很不好的。」
宋壬和两个护兵就站在角落裡,谈戒毒院的事,他是一点不懂,插不上嘴,但眼瞅着宣怀风的脸色,就是一个劲地担心,听见布朗医生这样说,对这洋鬼子医生的印象大为改观。
宋壬立即说:「宣副官,您别怪我多嘴。人家都说了,他要考虑,我看我们还是回公馆去吧。回去你也该躺下歇几个钟头。」
其实宣怀风也正说不出的难受。
那难受倒也不光是痛,而是另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无力,彷彿坐在沙发上要摆出一个精精神神的样子,也成了一件天大的难事,非要狠狠把全身力气都挖出来才行。
可大概是受了白总理那些话,他的脾气越发倔上来。
越是难受,越要装做没一点事。
别人说自己没用处,难道自己就真的连这麽一件事都办不成?
宣怀风强打着精神,和煦如春风地微笑着问:「布朗医生,是不是薪酬方面,有什麽不满意?」
宋壬听了,忍不住就把垂在腿侧的拳头攥了一个起来。
满脸写着对宣怀风的不满意。
布朗医生也不知道心裡想什麽事,沉默了一会,还是说:「我真的需要考虑。」
他再三的表示要考虑,可见是不能立即就得出结果了。
宣怀风只能告辞。
布朗医生亲自把宣怀风送到楼下,那女祕书也跟了来,向宣怀风礼貌地微笑着说再见。
宋壬等宣怀风一上车,立即就把大手掌往车门上一拍,说:「回公馆。」
司机听他那有些凶狠的声气,很识趣地把油门踩大了一些,尽快往白公馆赶去。
第二章
到了公馆,宣怀风就被宋壬监督着去睡了。
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宣怀风以为自己必定是睡不着的,只是碍着宋壬,就闭着眼睛敷衍。不料眼睛闭着,后脑勺挨着软软的枕头,那疲倦就无声息地漫上来了。
周围的声音很轻,渐渐地一丁点也听不见了。
等宣怀风再次睁开眼,已是完全无梦地睡了一场,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小飞燕听见他在床上翻身,推门进来问:「宣副官,您醒了?」
宣怀风惺忪着眼,出了一会神,问:「这是哪个钟点了?」
小飞燕说:「下午三点钟过一些了。」
宣怀风有些奇怪,问:「怎麽天暗成这个样子了?」
小飞燕笑着说:「您睡迷煳了,天还没暗。是我瞧您睡着了,把窗帘子都放下来了。您既然醒了,这就挂起来,好不好?」
说着走过去,把放下的窗帘都拉着,一簇簇用漂亮的流苏布带子束好。
阳光少了窗帘的阻挡,立即从窗外泼洒进来,把涂漆家具的表面,照耀得泛起亮白。
宣怀风被这阳光一晃,下意识地刺眼,举手轻轻挡住半边脸,不一会,已经适应了这灿烂,把手放下,在床上坐起来。
人已是完全醒了。
小飞燕问:「宣副官,您没吃中饭呢。我叫厨房给您弄点吃的来,好不好?」
她这一提醒,宣怀风就觉得肚子裡空空的,点头说:「好。只不要弄太麻烦的,一碗白饭,加一碟小菜凑合着就行了。」
小飞燕答应着,往厨房传话去了。
宣怀风看她去了,也不忙着下床,身子往后,轻轻把肩膀挨在床头,安静地呼吸着,感觉一场小睡后,身体和思路都比躺下前清爽许多,彷彿正有一股静默的力量,在缓缓地甦醒过来。
不知不觉地,又一次想起了总理府裡发生的事情。
但他靠在床上,眼前又是一屋子的阳光,被亮晃晃的光线照耀着,他即使想起那事,也不再像它刚发生时的那样痛苦和不知所措了。
心忖,这本来是该料到的。
倒觉得自己有些天真得可笑。
他一直怕姊姊知道了两人的关係,要提出强烈反对,如今,倒是白雪岚的家庭首先表态了。
是自己没有把事情想仔细,总以为白雪岚是必定没有问题的。
这裡面,自然也有白雪岚那个人,给人的印象太过无法无天的缘故,让人以为他是不受任何拘束的。
可其实白雪岚也是人,而且是有一个大家庭的人,这种人,自然有一些不得不忌惮的制度和规矩。
对于大家庭的压力,宣怀风是知道一二的,这样一想,反而替白雪岚担心起来,心脏上彷彿压了一块无形的石头,沉甸甸的,压得人呼吸也难以顺畅。
他在柔软的床垫上,不安地翻了翻身体。
随手抓了一个大枕头,塞在胸膛上抱着。
觉得那枕头太软,两手抱着它,一紧就软软地塌下去,直如抱着一团空气,竟不能着一点力。
这有力无处使的抑鬱,是宣怀风现在最不想体会的。
他把枕头丢开了,下床踩着鞋子,走到窗前,像要用阳光来洗脸一般,把脸高高仰起。
太阳热热的光芒抚摸着脸颊,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感到满目氤氲的活泼泼的红色。
宣怀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阳光新鲜的味道在心肺裡鼓胀起来,这多少让他把笼罩在头顶的灰影挥去了大半。
他觉得好些了,
便转身回来,穿着白色的棉睡衣,坐在小圆桌旁。
白总理今天对他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忘记,此时就仔细地回忆起来。有一些话,听的时候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