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便去了贾有德家里,与他说了来往,且许给他些好处银子,贾有德如何不依,进了柴府,与柴世延道:“周二哥言道,只与他家了结官司,多少银子只管说个数出来,他便拿不出,他叔叔手里却有,好歹得个消停日子。”
柴世延心里不大自,瞥了眼贾有德,淡淡道:“你也衙门里常走动,莫非不知这人命关天岂是儿戏,便你有多少银子,能买人活过来,那郑家一门心思要告,便周家舍得金山银山,这人情也得送出才成,咱们这位陈大人,别瞧着与我沾些亲戚,说到底儿也远着呢,且自来是个清正廉洁官儿,如何肯受这些银子,若真收了,那郑家若不服上告到州府,可不连头上乌纱帽都保不住了。”
贾有德听了,心里暗惊,这话可不是场面话吗,如今谁不知,柴府与县衙陈大人府上走近,柴府大娘子隔三差五便去陈府,亲热热称老夫人一声婶子,这亲戚虽远,可架不住走近,若不如此,柴世延如何能得那盖园子差事,再说,周家这事算什么?莫说只一个丫头,前头周养性那正经婆娘,让他叔叔折腾死了,娘家不依不饶,闹那般,不也不了了之了,怎如今便不成了。
贾有德心思转了几转,忽明白过来,暗道,莫不是柴世延仍恼恨周养性惦记他家大娘子事,趁机要摆弄周养性,若果真如此,自己却不该管这档子事,虽周养性许了好处,自己如何敢得罪柴世延。
想到此,便道:“我也如此与他说了,只他非让我跑这一趟,瞧着以往交情,却不好推脱。”
柴世延见他明白过来,便又指拨他道:“若他果真想妥帖,只打点县衙上下有甚用,那州府里需一并打点了才得牢靠。”
贾有德哪有不明白,从/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