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舍弃了所有的马车,这两日她都是由战羽骑马带着自己的。
把身子坐正,看这些拥有无限精力的兵士,栖绯自叹不如。
“梵倾的近卫很不错。”
“恩?”
“前前后后已经有十次刺杀,人马死伤极少。”
“恩。”栖绯点了点头,她本以为梵倾不过是个会收买人心的皇子,如今看来,他确实在很多方面都合适做个帝王。领兵布阵都是个能手。
百无聊赖靠在战羽怀里,马走得不快,颠簸的感觉让她又有了睡意。
“不能再向前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不能走了……现在的你还不是他的对手,不能再向前走了。”转瞬之间,周身漫起无边的寒意,片刻之后,满眼都是流着血泪的人……她仿佛到了人间地狱,哀鸿遍地。
下意识的想从幻觉中醒来,她挣扎着睁开眼,终于,那些声音消失不见。
“栖绯,你怎么了?”战羽摸了摸她的头,有些凉:“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她想了想刚才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战羽赶忙又用厚重的披风将栖绯裹紧:“前面不远就有一个村镇,到了那就可以休息了。”
“栖绯,不舒服么?”梵啸看到栖绯醒来,赶忙将马驾到了她身旁,看到战羽的举动,他又羡又妒:“栖绯,不如与我共乘一骑?”
“为什么。”
“为什么?”梵啸没有想到栖绯会问这种问题微微发怔,又不好说是自己想抱她在怀里,抓头抓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个理由:“那个,那个战羽的马应该累了……”
“恩?”栖绯托着腮:“你是在说我很胖么?”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梵啸慌忙解释:“栖绯怎么会胖呢,我是说,我是说今天我给战羽挑了匹老马,不能让两人共乘很久……”说完,他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看向栖绯。
“哦……”栖绯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片刻之后,栖绯和战羽两人骑着梵啸的马走在前面,梵啸一人沮丧地骑着老马没精打采地跟在后面。
周围的兵士忍着笑,围护在左右。
梵倾时不时的看向栖绯,脸上带着他自己都不了解的宠溺的笑。
“你说什么?”轩辕皓坐在马上,此刻的他显出几分疲惫和懊恼。
“启禀皇上……”马下,信使战战兢兢的报告自己要传达的消息:“刚刚从东都传来消息,那座……那座皇上要时时探查的神殿一夜之间不知所踪……”
他快马加鞭昼夜兼程的想要赶回东都,就只剩下一日的路程了,此时竟然传来这种消息,怎能不让他懊恼。
“还有什么消息?”
“就在这几日,东都出现了一名少年神医。”
“战羽,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栖绯原本正在把玩那个装着松子糖的瓷瓶,却忽然闻到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
“什么味道?”战羽嗅了嗅,却没有闻到任何异样的气味。
“闻不到么?”那味道几乎让她恶心的想吐,她抓住战羽的衣襟:“这味道我受不了……”
战羽见到栖绯忽然变得苍白的脸色和忽然溢出的冷汗,赶忙将马转了个头,向反方向驾去。
“停!”梵倾一声令下,让人马原地留守和梵啸慌忙转向追了过去。
“好些了么?”战羽见栖绯的脸色不再那么难看才停下,将栖绯抱下马,喂了些水。
“恩。”
“怎么了,栖绯可是哪里不适?”梵倾梵啸追过来赶忙询问。
“梵倾……”栖绯缓了几口气,气喘吁吁的说道:“把你的人叫回来,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啊!”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10鲜币)第七十七章月冉的梦
头顶的天花板上画着符咒,地砖上刻着符咒,没有风,只有从天窗中射入的微弱的光。
月冉有些困惑,前一刻他还在昶山古墓,为什么自己此刻却到了别的地方。
空旷的大殿,似是熟悉,又有些陌生。这里空空荡荡,除了符咒,唯一的物品就是悬浮在正中的一面镜子。这镜子只有双掌的大小,背面有着繁复的花纹,看起来极为普通,却仿佛拥有撼动天地的力量。
透过屋顶的天窗,可以看到湛蓝的天空,偶尔路过洁白的云和欢快的飞鸟。大殿很静,或者可以说是死寂一片,就像昶山古墓一样,安静又寂寥。
月冉忽然明白,自己竟然做梦了。这是他数百年来第一个梦,他没打算从梦中醒来,这种神奇的经历,对他而言,可遇不可求。
“吱……呀……呀……”大殿的门发出轻微的声响,打破了寂静,一直小手从门后伸了出来,抓住了门框,然后一个梳头小女孩小心翼翼探头进来,她大概五六岁,小脸上一双大眼水灵灵的像会说话,只是此时,她身上的繁复华丽的衣物有些脏乱,精致的脸蛋上有些泥污。她左右看了又看,确定没有人,飞快的冲入关紧殿门。
这个女孩很眼熟,月冉走近她瞧了又瞧,怎么都觉得像是小上许多号的栖绯。
他想摸摸她的头,手指却穿过她,怎么都碰不到。
女孩同月冉擦肩而过,踏踏踏踏地走到大殿中央,伸出小手去够那飘在空中的镜子。怎奈个子太小,怎么抓都抓不到。她向四周看了又看,知道没有能踩的对象,只能乱七八糟地系起裙摆别再腰间,开始向上跳。
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