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长纯是考着玩,她连研究生都不想念,出国干什么?”
老幺这时才抽空插了一嘴,“我刚在楼下碰见黄心莹和许辉了。”
皮姐一听,耳机扯开,顿时捶胸顿足。
“哎呦还真让她给得手了!鲜花长在碧池里!许辉那个不长眼睛的!”
“不是。”老幺打断她,把刚刚听到的说了。
“什么意思?”皮姐和老三面面相觑,一脸疑惑,“跟室长什么关系?”
老幺耸肩,“不知道,我就觉得奇怪。”
老三:“在那乱吹牛呗,显摆自己知道的多,天天在背后八卦别人。”
三个人一聊一过,没人往心里去。
周五下午选修课,非线性编辑。
白璐提前占好了座——按照多年经验,在老师电脑正前方往后数六排,是老师的绝对盲区。
课程主要是讲影片的剪辑和设计,因为不是专业课,所以517寝室对这门课的兴趣都不大。
曾经毕业的学姐说过,“后期学得好,要饭要到老。”除非真的是天降奇才,能拍能导,否则这行真的就是一路苦逼到底。
窗外,天有点阴。
“这个星期也不知道怎么了。”老三拄着下巴,看窗外,低声说,“天一直阴,到底什么时候下雨啊,闷死了。”
白璐也看着。
这几天的确闷热,尤其是在没有空调的大课教室里,喘气都出汗。
从运动会的那天起,她就没有见过许辉了。
她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可他没有接。
昨天她跟杭电的学生谈完,本来想着有理由能跟他说话,可去他店里时,上楼不巧遇见孙玉河,他把她拦下了。
孙玉河若有所指地暗示她,许辉似乎跟黄心莹有所发展。
“你这么想见他,明天在学校就能看见了。”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白璐问他是什么样的发展,孙玉河只嘲讽地笑。
或许是因为天气,白璐觉得有点焦躁,也有点无力。
“叹什么气?”
白璐转头,看见皮姐正看着她。一集韩剧演完,她有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没什么……”
皮姐:“感觉你最近有心事呢。”
白璐看向皮姐,“你能看出来?”
皮姐一乐,“当然能。”
白璐想了想,问:“对了,你知不知道黄心莹最近有什么动静没?”
一听黄心莹,皮姐眼睛就竖起来了,“你别说,还真有。”她悄悄靠近白璐,“她好像把阿辉泡到手了。”
白璐一顿,“什么?”
皮姐把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讲给白璐,“你说怪不怪,她跟阿辉提你干什么。”
白璐静了静,嘴角微弯,自语道:“……这样啊。”
“哦对了。”隔着皮姐,老幺悄悄过来说,“他们还排了一出音乐剧,昨天跟我们团借幕布来着。”
“音乐剧?”
“嗯,剧目还挺高端,《悲惨世界》。”
“我呸吧!”皮姐喷了,“就他们那艺术团,能不能挑出三个五音齐全的都难说,还排《悲惨世界》?”
“反正就是排嘛,排不好还排不赖么,就今天晚上演出。”
原来孙玉河说的进展是这些。
白璐趴在桌子上,旁边皮姐还在跟老幺讨论艺术团的事。
她转过脸,看向窗外。
天是灰的,云很低很低。
黄心莹不是笨人,她对许辉有想法。
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方式和手段,如果真的有办法,她能帮到他,那也很好。
白璐转过头,额低着桌面。
她能帮到他,那也很好。
*
“真他妈闷……”孙玉河一边抱怨着,一边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饮出来。
连续几日的闷热天气让所有人都跟着暴躁起来。
“阿辉呢?”
“辉哥还没起吧。”
“都几点了,不是说要跟黄心莹去看音乐剧么……”孙玉河蹙眉,“等下我要出去,你去叫他一下。”
服务生点点头。
六点半的时候,黄心莹接到一个宿醉的许辉。
“怎么这样了啊……”黄心莹微微有点不满。
闷热的天气里,她跑上跑下,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团长手里要来两个最好的位置。
她尽心打扮一个下午,他却是这副没精神的模样。
看着许辉,“还行么?”
许辉没有说话。
“票都要了,不能不去呀。”黄心莹拖着他前往剧场。
路上,黄心莹又恢复了良好的心情,揽着许辉的胳膊,给他讲她是如何从竞争对手的手里要来演出票的。
“我给团里忙这忙那的时候,她可什么都没干,现在演出了开始要票了,她怎么好意思呢。”
她的小嘴一直没有停下,可惜身边人一直都没有回应。
黄心莹适应了许辉的沉默,依旧叽叽喳喳地说着。
“亏了团长跟我关系好,才没让她的贪票计划得逞,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劳而获。”黄心莹哼哼两声,跟许辉炫耀自己的小胜利和小骄傲。
“她配么她,根本不配好吧!”
混沌之中,他目光一抖。
不配……
尖爪从脑皮下方钻出。
你但凡还是个人,就该自己下地狱。
你不配有好生活。
你不配……
本来混乱的呼吸变得更重了。
用力晃了晃头,黄心莹拉着他往里面走,“我们不用在外面等着,我带你去后场。”
离演出还有一段时间,后场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