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司空烨倒是没有故作疼痛状,而是继续说道:“那天你在我背上抓出的那一道道血印子,可是足足被姜问嘲笑了好一会儿工夫呢。”
“ 那是你活该。你那点疼算什么!我当时比你痛一百倍。”筱桐口中愤愤,那么不怜香惜玉的做法,也就只有当时的司空烨才会如此。
“对不起。”司空烨突然正了脸色,态度诚恳地说道,“不过,不知者无罪嘛,我又不知道你当时已经不是卫嫣然了。”
“就算是卫嫣然,你也不能那么不人道啊。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经得起你那么折腾?还有,你居然连一个傻子都不放过,你说,你是不是色到极点了,啊?”
一说起这个,筱桐就是一肚子火。要不是他当初色性大发,她才不会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被他贯穿,那种疼,真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
“当然不是,那天其实我根本没打算要圆房。如若不是门外有老狐狸的人盯着,我哪会那般?”司空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一些轻微的扭曲,可见筱桐下手到底有多重了。
筱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原因。手上动作微微一滞,放轻了些力道。但是嘴上还是逞强地说道:“那你也不应该那么突然。”
司空烨闻言,嘴边勾起一抹浅浅的坏笑,闭着眸子继续回忆当初的事情。
筱桐看着他那模样,就知道他没想什么好事。遂没好气地道:“你笑什么?”
“呵呵,筱桐,那次在御书房,真刺激。什么时候我们再到御书房做一次?”
筱桐手中搓了最后一下,便立刻站起身来,走到一边的软榻上坐下来歇着。这个男人,真是没救了,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怎么停了?”感觉到筱桐离开的脚步声,司空烨睁开眼睛疑惑地问道。
筱桐冲着他一阵瞪眼,“洗好了,再洗下去就要掉层皮了。其他地方你自己洗吧。”
司空烨无奈,只得自己开始擦洗起来。但也只是匆匆洗了一下,便光溜溜地从浴池里走出来了。
筱桐脸上登时一片热腾腾的感觉烧了起来,连忙说道:“烨,我先回寝殿去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以一个孕妇所能有的最快速度冲了出去。
司空烨望着门的方向,脸上微微一笑,心底里,如同这池中的水温一般,暖暖地,恰到好处。
因着筱桐怀孕的关系,所以,尽管忍得很辛苦,司空烨也只是抱着筱桐睡觉,并未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
第二天,花想容于天牢中自缢而死。
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筱桐是有些惊讶的,但是也只是惊讶而已。毕竟,选择生与死,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无关任何人。
对于沈如雪的死因,对外的说法是,德贵妃身怀六甲,不慎摔倒在地,情况甚是严重,太医诊治无效,当场一尸两命。
之所以不宣布她的死因,自然是因为她的罪状实在是每一条宣读出来,都是对皇室的一种侮辱,也着实拿不出手。为了保持皇家的形象,自然只好以这个当初沈如雪企图借此谋害筱桐的理由来搪塞朝中官员和百姓。
姜问通过自己的暗卫得到消息之时,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
筱桐,我只能再为你做最后一件事了。他心中默默地诉说着,并且已经决定,这一切一切,让自己作个了解吧。
又过了几日,花于文一家被人杀害,凶手不明。
姜问听着暗卫的禀报,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司空烨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十分纳闷的,他之所以没有除去花于文,实在是因为他已经辞官,所以他自然也就不能够动他。但是,他,却不能保证花于文一家不会因为花想容的死而报复于他。所以,对于该如何处理花于文,他迟迟未有决断。最终,为了不留后患,他还是决定让皇衣卫亲自动手。却不想,命令还未传达下去,已经有人替他动手除去了他们一家。
尽管猜不到此人是谁,但司空烨还是小小庆幸了一把。
这天,趁着司空烨上早朝之际,姜问几个轻跃来到凤仪宫的寝殿之内。
夏日的清晨带着几许沁凉,随着旭日东升,变得逐渐灼热起来。
“筱桐,筱桐,”姜问来到寝殿之内,便是一阵轻唤,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疏影和沁雪听见。他一边叫着,还不忘伸手摇了摇她。
筱桐睡得不安稳,迷蒙中,感觉到有一个声音似乎在叫自己,遂缓缓睁开眼帘,而映入眼中的那张面容,吓得她立刻从床上跳坐起来,双眼大睁地问道:“你是谁?”
“嘘……”姜问也是被她这反应吓了一跳,方才忆起,自己现在还是易了容的。
“筱桐,是我,我是姜问。”
“姜问?”筱桐眼带疑惑,配合着压低了声音不确定地问道。
“嗯。是我。”姜问点点头。
这下,听这声音,筱桐再确定不过了,眼前之人,正是姜问没错。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
“我来跟你告别的,其他时候过来害怕碰上师弟,所以就这个时候过来了。”姜问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言语间,满是落寞,一双邪魅的星眸也染上了几分黯然之色。
“告别?”筱桐再度疑问了,他们当初在靖国国都不是已经分道扬镳了吗?但是,这个问题无须多想,筱桐也能立刻猜到答案。
“嗯,我要回宣国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