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何葭的不舒适感。
阿青放学回来,替何葭把两只大旅行箱搬到二楼卧室。到底是运动型的男孩子,一点也不费力。他围着她转来转去帮她做这个做那个,凡是需要往高处放东西,搬重物的活,都j给他,他很乐意帮忙。
因为陈珊的主卧有卫生间,何葭用的客卫基本上成为她的专用卫生间。
阿青带着她前前后后地参观,客房,楼下客厅,餐厅,壁橱,储存室,后院,地下室的洗衣房,他的房间,他出入的侧门等等。
何葭问他:“为什么住地下室?”
阿青说:“自由啊。我的朋友来找我方便,不需要被我妈问来问去,我们玩到很晚也无所谓。”
接着他又说:“做妈妈的都很烦的。”
何葭莞尔。她的妈妈很早就去世,她对妈妈的“烦”没有体会。
男孩子的房间难免有些零乱,阿青一边带着何葭参观,一边不停地把乱丢在地上的恤衫运动裤拣起来放在一边的沙发上,更让何葭感到好笑。
他给她试听他自己打工赚钱买的音响,大都是粤语歌
和英语歌。何葭说自己手里有几盘国内摇滚乐队的带子,可以借给他听,阿青非常高兴。
昨天更新少了,今天来两节赎罪。谢谢大家~~~~
逃离(下)
阿青还教她怎么用家里的洗衣机和烘g机,自然是拿他自己的衣服做演示,一边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这些衣服似乎知道你要来,故意不让我洗,好等你来了教你洗衣服。”
何葭给他一拳:“小鬼懒就懒吧,还拿我做借口。”
阿青嘿嘿两声,憨笑着。
她觉得似乎有个弟弟,她一下子长大很多,心中立刻有种做姐姐的感觉。
她上楼收拾房间。收拾到一半,忽然感到疲劳,靠在床上假寐。忽然看见沈远征走来,微笑着跟她打招呼:“葭葭,葭葭,现在国家允许表兄妹结婚,我们这就去登记。”
她揉揉眼睛,高兴地说:“真的吗?真的吗?远征哥,你等我,我穿件好看的衣服。”
她翻箱倒柜地找衣服,却找不到什么能够在这个时刻穿的衣服。沈远征说:“我们去百货公司买件真丝连衣裙再去登记。今天是好r子,你一定要打扮成最美丽的新娘。”
他拉起她的手想带领她走,忽然陆小雅从一边过来,冷冷地说:“这不过是愚人节的玩笑。远征你跟我回家,孩子哭了。”
说着她拉着沈远征转身就走。
何葭急出一身汗:“远征哥,你别走,等等我。”
这时赵丰不知怎会找到她,走过来冷笑着说:“哈哈,惨遭抛弃,你有什么好骄傲的?你做女人真正失败!”
“不,不!我没有!”何葭呜呜哭泣,从梦中醒来,心中一片迷茫。
身上是虚脱般的一身冷汗,她抖了一抖,浑身起了一层j皮疙瘩。
多伦多纬度高,夏季天长,又是夏时制,到晚上八点天也只是暮s苍茫而已。她站起来向窗外望去,看见阿青在后院给草坪浇水,抬头看见她,冲她挥挥手,一脸y光的笑。
她还没从梦境里恢复过来,只得冲他也勉强笑笑。他冲她再招招手,她只好披件薄型夹克下去,穿过厨房,走到后院露台上跟他讲话。
“家里割草浇水的活都归你吗?”
阿青说:“是啊,我妈付我些零花钱,搬运垃圾桶的事也归我。”
每星期一定的r子,要把院子里的垃圾桶搬到马路边上,以便环卫工人开车上门收集。
何葭笑:“小鬼,就会剥削你妈。”
阿青关了水喉,走上来问:“葭葭姐,我妈出去了,你要不要吃饭?我可以给你做三明治。”
何葭给他逗笑,那个噩梦渐渐跑到脑后。她说:“好啊,我尝尝你的手艺。”
阿青从柜子里拿出一罐三文鱼罐头,熟练地用开罐器打开,把r碾碎,用s拉酱拌一拌,涂在面包片上,加上生菜叶和番茄片,对角切开,放在小碟子里递给何葭。
他拿出两只玻璃杯,倒上果汁给她一杯。
何葭非常意外:“小鬼,你真的会做啊?”
阿青得意地说:“我妈回香港的时候我就这么吃啦。有的时候会烧一块卤牛r,切成片做牛r三明治。”
何葭想到自己在上海的时候,老大不小都工作了还由父亲做饭,心中一阵阵惭愧。
看来在西方长大的孩子比国内的孩子早当家。
圣诞(上)
何葭很快开学了,因为陈珊家在城北富人区,她买了学生公车月票去上学,通常早出晚归。这学期她没有弗莱德的课,只是每个星期几次去做研究,翻译资料。她已经基本适应了这边的教学方式,学起来得心应手。只是后来跟周明庄可夫妇联络的时候,他们告诉她赵丰曾经打电话找过她。何葭请他们保密,她已经不想再跟这个人在有任何瓜葛。
她的大哥何伟说得对,结婚要慎重。这个男人是她的噩梦,轻易地踏过她的底线,她不想再看到他。
她要远离这场噩梦,要多远有多远。
她跟他没有婚约,可以一走了之。那么结婚的两夫妇如果搞成这样,是不是很痛苦?再加上孩子的话,这场噩梦还会不会有醒的r子?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些男人,上床前和上床后,会是两副面孔。在此之前,她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该跟她父亲和沈远征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