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叹了一口气:“妹妹眼睛厉害,姐姐有心事一点也逃不过妹妹的眼睛。”
我笑了笑:“姐姐心地淳厚,心里有事,眼睛就会泄露无遗。”
敬妃望着我:“是么?姐姐是不是太笨了?”
我安慰道:“姐姐那是太过善良,眼睛藏不住事”她稍稍松口气,我话锋一转“可是,姐姐的心事若让体己人看到就能为你分忧,若是让不存好心的人看到,却是要被人利用啊”
敬妃闻我最后一句,心下沉思,嘴里不由喃喃道:“可是我看她的肚子時太过热烈被她给知晓了?”
我一惊,莫非陵容知晓了敬妃再打她腹中胎儿的主意?之前,我和端妃确实一直在明的暗的帮助敬妃得到陵容肚中胎儿而努力,并很轻易的寻了一个陵容家父安知县亵妓的丑行,欲待陵容一生产,联合起来以其家世无德不足以抚养帝子或帝姬的名,为敬妃夺得抚养权。只是几天前,听闻实初断出陵容胎儿有脑疾,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该不该告诉着盼子甚隆的敬妃呢?
敬妃见我久久不说一句,不由脫口而出:“妹妹,安容华欲以其腹中之子为j换,但、、、”
我回过神,陵容要以胎儿为j换?!难道她亦知晓自己的胎儿有疾?我急忙问道:“她以何为j换?”
“她要我火烧凤仪宫!”敬妃一字一顿。
卷二 番外 番外……眉庄(7)
汗珠慢慢渗出,我捏紧手绢,问道:“安容华可有给你限定一个期限?“
敬妃不明我此问是何意,答道:“她说以一个月为限。”
我心口猛然一紧,思绪飞快地转动:看来陵容明白我们在暗谋她的孩子,她躲不掉了,而且她亦知晓自己腹中胎儿有疾不如顺水推舟,一来成全了我们,二来毁灭皇后手中的证据。一个月的时间敬妃可以烧毁证据,但是一个半月或者两个月后她的孩子就要出世,到时发现是脑疾儿,敬妃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皇后手中的那块手绢确实是棘手,只是没想到陵容如此y险,竟然可以想出利用敬妃来销毁。只是敬妃盼子心切,居然连陵容要她烧宫的意图也不去过问吗?
敬妃似有动心:“妹妹,三月十九是观世音寿辰,皇后娘娘肯定不在凤仪宫,不如、、、”
我止住她的话,冷静道:“姐姐切不可轻举妄动,容妹妹好好想想。姐姐,难道你不知道烧宫的后果?”
敬妃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可是皇后不在宫中,只要不伤到皇后,即使皇上查下来,我就说是看守的宫女们不小心、、、”然后小心地看着我的神s,“可以不?”
今天可是十七了。
我一时也理不出一个好的办法,只好先稳住敬妃:“姐姐如若信得过妹妹,等到明早,妹妹定给姐姐一个好的方儿。”
回到存菊殿,我赶紧找来小临子,将一个香囊j由小临子:“此香囊中装着小帝姬的胎发,当年给遗忘了,现分出几缕j由甄家主母,以慰她思孙女之苦。顺便替我问候一下莞貴嬪哥哥甄少帅,他可是咱大周朝的功臣啊。”
幸得甄珩现在京城,并未在外守职,惟愿他能看出香囊中的蹊跷。
夜s已是深沉,我站在存菊殿门口踱来踱去,直至不过一刻中宫门将闭,才见小临子急急忙忙赶了回来,我一把拽过他来:“j给甄家了?见到甄少帅没?可有回信?”
小临子气踹虚虚,咽下一口水:“娘娘,甄少帅不知为何j给奴才一根竹枝?害得同宣华门的那群饭桶侍卫纠缠了半天,硬是不许奴才带进来。”
我接过小临子手中的竹枝,心里一悟,不由笑遂颜开:“那你是怎么回他们的?”
“奴才就说,看着好看,折了玩着,回宮可以向人炫耀今儿个我可是出去开了眼。”
我知他油嘴滑舌故意邀功:“采月好好‘打’赏临公公!”
“是!”采月笑嘻嘻地拿出一j毛掸子,“好你个小临子,在外贪玩到现在才回来,害得主子好等,还不看‘赏’!”
吓得小临子抱头鼠窜,“姑nn,绕了奴才这遭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我毫不理会,看着青翠欲滴的竹枝――竹本无心节外偏生枝叶。原来甄珩对陵容并无爱慕之心,一切都是陵容一厢情愿。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多了。
第二r,我踏进明瑟居,陵容正靠在软榻上悠闲地品着冰糖燕窝,见到我来一点也没有诧异的样子。仿似就料到我会来一样,见此样,我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直接问道:“莫非妹妹知道那块手绢所在。”
她微微一笑,“我就知那敬妃和姐姐j好,没想到她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敢吐露给姐姐?是不是要寻求姐姐的帮助?”
我故作亲热的靠近她:“妹妹,那条手绢关系到甄家。姐姐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只是妹妹可要看清楚了。不要让姐姐白费心机了。”
“就在她寝宫橱柜里头!”她拉着我的手,眼睛看着我,无比坚定。
“甄珩如知你为他如此辛苦,定当没齿难忘。”我悠悠道。
她愣了一下,转而有点不自然道:“那,那是当然!”
我回她意味深长一笑:“妹妹,好生照顾好自己和小帝子,姐姐要走了,妹妹在明瑟居静候姐姐明天给你带来佳音。”说完,我走出明瑟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