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韩嫣府邸出来,卫青直接就回到了家里。
秦织和他新婚不久,自是喜出望外。霍去病分外高兴,扭着他不放,被少儿轰了回去。
掌灯过后,卫青陪秦织到卫妈妈处问安毕,便回到自己的房里,小夫妻两便准备安歇。这时,忽然有仆役禀到:“有客来访!”
什么人会这时候来访?卫青皱了皱眉头,道:“是什么人呢?”
“客人说,是和您在建章宫一处的卫士,叫阿志!”
“叫什么?!”
“说是叫阿志!”
卫青唬了一大跳!
“快将客人请到书房!”卫青说。
那仆人转身就去,卫青忙又问道:“就是他一人,还是有别的什么人?”
“还有一个随从!”
见卫青紧张,秦织不由得慌了:“夫君,怎么回事?”
见妻子着慌,卫青只有强颜笑道:“没什么,是建章宫的一位同仁,可能有要事找我,你约束上下,不准靠近书房打搅!“
秦织赶忙答应,自去吩咐。
卫青连忙迎出去,不是刘彻和黄顺是谁!
那黄顺一脸无奈地看着卫青,卫青倒吸一口冷气。
卫青连忙将刘彻迎到书房,命人好好招待黄顺。
“陛下……”
“叫我阿彘!”刘彻笑嘻嘻地说。
卫青有些冒
火:“不管是陛下还是阿彘,这都太危险了!”
“在仲卿这里才安全不过,哪里会危险!”刘彻不以为然。然后仔细打量了四周,问了一个令卫青想吐血的问题:“咦,我送你的偶人呢?你放在那里了?”
卫青不理他,道:“臣送陛下回去!”
刘彻笑嘻嘻地道:“不行,我饿了。不回去!”
“好,臣这就吩咐人给陛下准备吃的,吃完就回去!”卫青说着就往外走。
刘彻一把拉住他:“我是这里饿了!”意味深长地看着卫青,用眼睛往下面示意。
卫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推到墙角,按在墙上就替他宽衣解带,乱吻乱摸。卫青待要挣扎,又怕惊扰了人,又担心妻子家人撞见。竟是左右不是,匆忙中,已经被刘彻解开衣带,封住了嘴唇。
……
是夜,秦织在房里提心吊胆地等着,直到天将明,卫青才从外面进来,一脸疲惫。秦织小心问道:“客人走了?”
“嗯,走了!”卫青一头栽倒在榻上。
秦织看时,已是呼呼睡过去了。
秦织微微叹了口气,弯下身替丈夫除了靴子,展开锦被轻轻地给他盖在身上。
除了事情太多,在家的时候不多外,秦织觉得丈夫是个十全十美的男人,他温和宽容,慷慨体贴,对她十分温柔。
单纯的秦织不知道,有时候,温柔和体贴只是一个男人爱的影子。
秦织只知道,有时候,丈夫虽然看着她,但那笑容却如同一只鸽子,越过自己的脸庞,从自己的头顶飞过去,不知落在自己身后的哪个地方……
漩涡
建元五年是西汉历史上一个相对平静的年份,除了迁闽越之民入江淮,设犍为郡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
而这个时候,也正是刘彻一生中最为轻松的年份。在这一年里,他恣意地游乐,把自己旺盛的二十二岁的青春倾泄在游猎里。
游猎是他最爱的事情之一,它似乎很能满足这个好动的年青皇帝的兴奋、激情和渴望燃烧的生命yù_wàng的需求。
当然游猎中还有更美好的事!
四月的原野,带着泥土新翻的气息,一片青葱浓郁。
那时候住在长安城外的大汉百姓们,常常会看到这样一副图景:
当那逐猎的号角嘹亮地响起,红马,青马和白马带着他们的主人一跃而出,那三个青春勃发的身影就跃入人们的眼帘。红马的主人,庄严y刚;青马的主人,英挺俊逸;白马的主人,却是让男人和女人都惊叹的美丽。
在建元五年的这个时候,刘彻、韩嫣、卫青都正青春鼎盛,生命对他们此时来说,是一副才刚刚打开一端的美丽的画卷,还有很多的惊奇和瑰丽隐藏在没有打开的那一大部分里。
高傲的我行我素的韩嫣,精于骑s,更喜欢用弹弓s猎。不过,他所用的弹丸,尽是和弹丸一般大的金豆子。
豪奢的刘彻对于他的宠臣是慷慨无度的。
现在卫青深有感触,他得想方设法拒绝那些如潮水一般涌来的赏赐!有时,皇帝刘彻一天会赏赐几次,物品价值累积价值千金,而他赏赐的理由仅仅是以为卫青会喜欢而已!
卫青不喜欢,他沉静的不喜张扬的个x对这样的事唯恐避之不及。但是,如何让皇帝自己打消这个念头,是件麻烦的事!因为刘彻终其一生都没有改变豪奢的脾气!
“驾!”的一声,韩嫣骑着白马,高高地跃过一丛灌木。他身着银s猎装,潇洒英挺。
“陛下,看那边那片红s的树叶!”他边驰边说。
“哪里?”刘彻也在策马飞驰,看不到。
“喏!”韩嫣引弓回身“唰”地一声,一道黄光闪过。远处的树顶,一片红s的叶子被击落,象花瓣一样飘飘悠悠落下来。
任x的韩嫣,和刘彻一样心里从来没有“节俭”二字。
刘彻哈哈大笑,道:“好准头!看见了!”转过头去叫,“仲卿,你快点跟上!”
卫青一身蓝s猎装在后面,离他们有一段距离。
不是他刻意要避开他们,而是,身世坎坷的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