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知道在这场意料之外的车祸里根本没他的责任,但是怎么说地上的女人也是被他的车蹭到才会跌倒,他不能置之不理,扬长而去。
女士,真对不起,我送你去医院吧。
罗南走到岳晚盈面前道。
不用了,是我不对,我跑得太匆忙了,你不用道歉。
岳晚盈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原来你是个外国人,你的国语说得不错。
还是送你去医院吧,你总不能一直坐在这里吧。
罗南道。
不用,真的不用了,我不喜欢闻消毒酒精的味道。
那……我送你回家?
太麻烦了吧。
岳晚盈迟疑着。
不麻烦,我扶你起来。
罗南双手托着岳晚盈的左手臂,将她搀扶起来。
不知为什么,眼看岳晚盈站稳了,她的身体却忽然一软,整个人忽然向罗南身上软倒过来。罗南连忙将她抱住,这一抱虽不是亲密之举,却不亚于亲密之举。
岳晚盈胸前那对硕大茹房在罗南的手臂和胸膛上蹭了一圈,将这对凶器的挺满丰鼓的感觉完全传达给罗南。更要命的是她根本没戴胸罩,上身就穿了一件花式小衬衫,罗南抱住她时,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小衬衫内此女的茹头正由软变硬,翘挺膨胀。
不好意思,刚刚脚软了。
岳晚盈挣扎着离开罗南的拥抱,道。
没关系,走吧,我扶你上车,你在停车场有车吗?如果怕取车麻烦,我开你的车送你,然后我再打车回来?
罗南体贴地问。
不……不用了,就开你的车,我的车我会叫朋友明天来取。
岳晚盈急忙道。
这样也好,你坐稳了。
罗南开的是商务车,车上座位较多,所以他将岳晚盈扶到第二排座位上。
岳晚盈倒想坐到副驾驶位置上,不过她暗暗拿捏分寸之后还是没提出这要求。
鲨鱼要觅食,可不能让猎物提早发现。岳晚盈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
请问你家在哪儿?
一边重新发动车子,罗南一边回头问。
岳晚盈说了一个小区的名字,罗南微微一愕,旋即脸上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十几分钟之后,车子进入这个小区,并被岳晚盈指引着来到一栋楼下的时候,罗南脸上别有含意的笑容就更深了。
小姐,你能自己上去吗?
下了车,罗南问岳晚盈。
岳晚盈强笑一下,做出要独自上楼的样子,不过没走几步,她就摇摇晃晃,似乎随时要跌倒。
早知道就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那样你就可以直接坐电梯上去。
罗南埋怨着,同时上前重新搀扶住岳晚盈。
刷卡走进楼厅大堂,又走了几十步,进入电梯,两人一直沉默着,一人以为彼此摩擦着身体,正在暧昧着,一人却是揣度着岳晚盈失败后,下次又会出现怎样的女子,因此暗笑着。
如此的沉默直到二十秒之后,两人走进岳晩盈的家。
岳晚盈被罗南扶坐到客厅沙发上,不等罗南说话,就抢先道:这位先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真是麻烦你了。
你可以叫我罗南。
罗南先生,您真是一位绅士,可不可以再麻烦你一下?请你到左手边那个房间,右边概子最里面一个抽屉里将药箱拿过来。
岳晚盈道。
好吧,既然已经被称为绅士,那么乐意为你效劳。
罗南微微躬身笑道。
说完,他便向岳晚盈所说的那个房间走去。
岳晚盈的家有四百平米,除了大小两个客厅,房间共有五间。岳晚盈所指的左边房间正是主卧室,有将近一百平方米,比得上普通人家整套居所的面积。
走进门,是一个摆设精巧的狭长书廊,三米之后拐一个弯,穿过连续两道珠帘,眼前是一个白色的世界,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靠墙那张斯堪地纳维亚设计风格的白色大床。
怎么样?找到了吗?
罗南还没开始找药箱,岳晚盈似乎已经等不及了,竟然一瘸一拐地也走进来。
岳晚盈见罗南站在窗前一动不动,还以为他被这张漂亮的大床惊呆了,然而当她走到罗南身边,督了他注视的地方一眼,再看那个方向的景物,不禁暗叫不好。罗南欣赏的不是床,而是靠床的墙壁上那张特地放大的巨幅人物照片,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商月靓。
岳晚盈忍不住暗骂:商月靓,这就是你做的事前准备?你的确将房间里的相片框收起来是怎么忘了贴在墙上的这么大的照片呢?你穿着唐朝的露r装在照片上卖弄风騒,可要害苦我了,不知道这老家伙要怎么羞辱我呢?
然而,岳晚盈想错了,罗南貌似根本不认识照片上的人,听到岳晚盈的声音,犹自呆立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道:抱歉,这照片上的人,我觉得有些熟悉,就是想不出在哪里见过,所以就想得出神了,我这就帮你找药箱。
听到罗南这话,岳晚盈大喜过望。她再看了照片几眼,终于想起来商月靓曾经说过,那天遇见罗南时她穿得比较风騒,而照片上的商月靓则洗尽铅华,虽然穿了唐朝的清凉宫装,露出大半胸部,不过总体看起来一点风尘味也没有,相反却有一点婉约、一丝脱俗。
幸好你没能认出来,否则我岳晚盈的金字招牌岂不栽在你这个美国老头的手上?岳晚盈拍拍胸脯,暗自庆幸。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