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很多楼层都已是漆黑一片,倒是整个77楼,异常的灯火通明。
应该还在开会。
这一整天我都在忙着助理室的工作,偶尔的空暇时间,我的脑子也被和李牧晨之间的事占满了,根本没空看新闻。
这一天,恒盛股价涨幅依旧强势。
但就在收盘过后5个小时之后,也就是半小时之前,恒盛设在香港的地产公司却出事了。
恒盛最新开盘的7个楼盘,其中3个和李氏合作开发的项目,李氏已单方面宣布撤资。
新加坡国内的一些相关网站都已转载了这一则最新出炉的新闻。
而我在来恒盛的路上,已在计程车上浏览了网上的相关新闻。
李氏的撤资举动,直接造成了恒盛30多亿的资金链缺口。
托尼刚才在电话里所说的“跌跟头”,应该指的就是这个。
我乘电梯,直接上到77楼。
会议室门扉紧闭,有光从门缝中溢出。
上班时间一直坐在总裁室外办公桌上的秘书已经下班。
我没有进去,而只是坐在外头的接待椅上。等待。
里头在开会,中途不时有人赶来。
我的座位靠近电梯间,每一个来的人,第一眼就瞥见我坐在那。
他们有人露出狐疑,但不做任何停留。
也有人认出我,就随口问一句:“
林小姐也在这?”打了招呼之后就直接推门进去。
我中途犯困,实在撑不住,就歪在椅子里,阖上眼,小憩一会。
我昨晚本来就没睡几个小时,今天又是一天的紧张忙碌,此时,我的眼皮实在撑不住,渐渐的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看看周围,一时没反应过来,再环视一下周围——
此时此刻,我竟然身处总裁办公室之内,睡在沙发里。
我想要抬腕看看时间,支起上半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盖着一件衣服——
这衣服,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今早,胡骞予出门时穿的的那件西装外套。
我揉一揉酸涩眼角,将胡骞予的外套从身上拿开。
应该是胡骞予抱我过来睡的,可我当时睡得沉,完全没有醒动。
总裁室没有开灯,但落地窗外的景观灯和广告灯箱甚是明亮,我坐在半明半暗处,将胡骞予的外套扔到一旁。
胡骞予的东西,于我,不外乎得到、毁掉、扔掉,这三种结果。
总裁室空无一人,我开了灯,踱到办公桌旁,手指抚过那桌上写着胡骞予名字的铭牌。这块铭牌上,本应写着的,并非“胡骞予”这三个字。
而应该是“林甚鹏”。
越想心情越不好,我转个身,手在桌沿上一撑,转瞬就坐到了桌上。
闲来无事,我翻一翻桌上的文件。胡骞予敢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桌上应该不会放什么机密文件,我也大方翻开来看。
随便翻了翻,都是些报表和结算,等着他这位总裁签字。
翻到最后,我竟然还看到一份由我校对过的合同。
这份合同压在所有文件之下,我将它抽出来,看到校对人一栏上,自己的名字。
奇怪的是,我的笔迹旁边,还写着一个我的名字,我觉得这个笔迹很熟悉,想来应该是胡骞予写的。
况且,除了胡骞予,没有人敢在这么重要的合同上乱写乱划。
这一举动,说明了些什么?
胡骞予爱我吗?我不敢相信。
他所有的心思和喜怒喜怒哀乐都太古怪,我实在是悟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在我深思之时,门边有动静。随后,门扉开启,胡骞予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都是恒盛高层。
胡骞予见总裁室灯亮着,一怔,随后,他望见我在办公桌上,又是一怔:“醒了?”
我点头,不声不响地从桌上下来。
他在门边顿了顿,转身对正要进门来的其他人说了句:“在外面等我。”
随后,他关上门。
胡骞予朝我走过来。
我手背在身后,悄悄将刚才翻开的合同重新合上。
“我等会儿就飞香港。”
胡骞予来到我跟前,说。
然后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将我腰身一抱,让我重新坐回桌子上。
胡骞予的手没有拿开,而是搂着我的腰,俯下身,吻我。
他的唇很快来到我的脖子,我微扬起颈项,稍稍避开他的唇,问他:“你不是马上飞香港?”
他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叹了一声:“直升飞机没那么快调来。而且我还要等许总一起去。大概,还有……”他偏头,看了眼我腕上的表,“……还有40分钟。”
我点头。
40分钟?是吗?够他做了。
我心中愤然地想,可就在这时,胡骞予突然说:“可以吗?”
他问我可以吗?
我哑然。
我没有回答他。
他倒也不急:“我很可能一去就去一个月。太久了,怕是会想你。”
说完,他撑住我双肩,稍微离开我一些,等待我的回答。
在胡骞予异常平静柔和的目光中,我慢慢点头,却还有些心悸:“在……这里?”
胡骞予这时倒是很抓紧时间,对于我的疑问,没有吭声,而是嘴唇亲一下我,之后整颗头颅依附着我的身体,顺着我脖子的曲线,一点一点下移。
我的衣扣被他牙齿逐一撕咬开。
我的身体,还是有些僵硬。
这时,胡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