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除非朕登时死去,你便可以逃开了……”他身形未动,语气黯然。
唉,我幽幽叹了口气,仿佛把心浸在一汪苦莲的池水,又涩又痛。便想着他终究是要先他们而去,索性让他随了心愿吧,又想到四爷苦苦寻觅十三胡渣遍布的颓败模样,心儿复又坚硬起来。
到底,该怎么办?我脑海交战三百回合,烦躁的起身,与他面面相视。他一动不动的扶着椅背,眼神蕴着苍凉。
好像心里,刚刚建好的四郎的“府邸”,又坍塌了一角。
唉……我解开肚兜的系带,躺回床榻,“你若想要,就过来吧。”
“朕不要这种怜悯……”黯然的语气里带点委屈,他依旧未动。
别扭到让人心疼……面前的他,不是手握至尊权势的霸道皇帝,只是一个,索爱的可怜男人。下床,我窝到他怀里,想要开口,又觉一切徒然。他要的,我不能给,我要的,他不肯放。
他的手冰凉,滑在我赤l的背上,带起一阵冷颤。我更往他怀中拱了拱,他的手便又滑上我的左胸,不带一丝y亵的印在我心口处。寂静中,我能感受到心脏嘭嘭跳动的节奏,还有他手心也奇异的应和着这种节奏,不由自主的轻颤。
“朕恨不能将朕的心剖出来给你看看……也恨不能剖出你的心来,把他们都赶走……”
他叹着,拽过一旁的披风搭在我身上,而后将头搭在我脖颈里,温柔的摩挲。“朕的小溶儿啊……你告诉朕,朕该怎么做?”
无言以对。他的执念,是无药可解的毒。
就这样沉默着,直至阳光遍洒。“笃笃”的叩门声,还有李德全惯常的平板:“回主子,五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前来见驾。”
“哦?”身后的他带了一丝讶异,冷冷一笑,“呵呵,朕的这些儿子啊,长了狗鼻子。”
哪有这样说自家儿子的?懒洋洋的起身,舒畅的伸了个懒腰。披风滑下,他伸手捞住,自然的由腰腹处吻上,直至含着我的唇角。我无奈……话已挑明,他竟还未死心……
我轻轻一推,他复又贴过来,嘟哝道:“朕不再强要你了还不行?总得给点‘福利’吧……这群浑小子一来,朕可无法时时偷香了……”
“说话算话?”
“朕的话,一向是一言九鼎的。你不信?”
“不信……”
“呵呵,算你聪明……不过你要应承朕,若你主动。哼哼可就不准离开朕了……”
“貌似我方才已主动献过身吧?”
“那个不算。咳咳……你不知道,朕现在有多悔。”
“哼哼……j诈!”
“呵呵……彼此彼此……”
“你到底,有没有通知我家四爷我在此处?”
“嗯……那个……溶儿啊……南方有趣的地界儿不少,你想先去哪?”
“你竟然!没通知!!!亏我这么相信你……我可怜的四爷啊……呜呜……”
“咳……老四‘耳报神’不少,你要相信他的实力……”
“……。我要去找我家阿禩了,回见!”
“你家?阿禩?你不要朕哦~~~朕可不担保不会给他改个什么阿猫阿狗的,叫起来更为‘亲切’……”
“那个……好吧……回见……”
“等等……朕要亲自为你‘更衣’……”
“你别乱来哦~~~”
“当然当然……”老狐狸摸着下巴,j诈的偷笑……鲜嫩的豆腐咧,不吃的人是傻子……
一个时辰后,康熙终于为小溶儿“更衣”完毕,小女娃颊染绯红,忿忿离去。
康熙正回味着馨香软绵的触感,突然想起一紧要大事,事关他“终生幸福”,忙唤来李德全:“去,让那个不肖子前来见朕!”
李德全领命而去,康熙眼珠一转,沉稳自信的勾起唇角:就许你们结伙,不许朕找个帮手?
片刻后,俊秀青年惫懒的汲着鞋,衣扣斜系,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瘫,口里叨叨着:“昔者明王事父孝,故事天明……长幼顺,故上下治……故虽天子,必有尊也,言有父也;必有先也,言有兄也。宗庙致敬,不忘亲也……”
“停!停!老七,朕有件事儿跟你商量商量。”
“哎呀!!!”青年作惊恐状,仿佛将将瞧见一脸不耐烦的老爹,“皇阿玛何出此言?儿臣惶恐……”
“咳……你不是想要那块‘石头’么?朕给你!”
“不希罕!”
康熙黑线……“是谁说,人生无趣,要块‘石头’来玩玩,也胜过庸碌一生,难以抒志……”
“不是我!”
“又是谁,号称天资聪颖,武艺超群,却自哀寄人篱下,受尽猜疑……”
“不是我!”
康熙咬牙,“又是谁,要阅遍天下美女,赏过天下奇花,才不枉郎君潇洒容姿?”
“不是我!”
“你敢拍着胸脯发誓,你没说过这些话?”
“此一时,彼一时也……说这些话的人,已不是如今的我。就像人不能同时踏进同一条河流,今天的我,绝没有上述不敬之言。原来的我,已然随着时光而逝,如今站在您面前的,是本我。本我么,是个玄妙的概念,就像本体,是一切本质的存在,是……”
康熙恨恨坐下,气咻咻的吐了口闷气。“是谁说,只要有朕的七儿媳陪在身边,即便他浪迹天涯,衣食无着,也只羡鸳鸯不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