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呗,只有玩手机。
他还不走。
高犰抬起头,“我不是跟吴笔来的。也不是来接客,我不跑的——”衙内突然住了嘴!
真的!他刚才那句“等着接客”她第一反应真以为是“跑的士”的!突然就想起来荷兰说过他以为自己是j——高犰明白这“接客”什么意思了。同时又暗想自己怎么这个节骨眼儿上这“纯蠢”鸟,还“跑的士”?想着又好笑。她竟然不自觉弯唇自嘲笑了笑。轻轻摇摇头,又低下头,继续玩手机。
二哥哥可是把她这一举一动看得清楚。
这女人显然“线”跟一般人“搭”得不一样撒,可惜,二哥哥一早儿对此女就有成见,戴了有色眼镜在看她。所以,她这一连串儿不紧不慢的“搭错线”,却扎扎实实被认为此女城府深。你瞧,陌生人跟前游刃有余,不慌不忙,多沉稳——
二哥哥眼中滑过一抹精光,归于平静后,竟然,走过来坐到她身边,
双手肘搁在双膝盖上,微弯腰,扭头看着她,
“你接一单生意多少钱。”
高犰眼睛盯着手机,心思却确实起起伏伏老几回鸟!
他还不走?
还坐过来问我这?
不过,高犰不生气,反而,挺新鲜。觉得好玩儿。———我身上真有风尘气?——有风尘气不可耻,有时候姣好的“风尘气”会叫女人显得大气,莽莽红尘,沾点“惹是非”的气质,是一种优势。当然,这个度要掌控好,“风尘气”沦为“下贱气”显然就不成了,———她还在细想这?
何止细想这,高犰恨不得还想问他,你觉得我是那种出入大酒店身价一晚多少多少的高级货,还是流连花街柳巷,拿着个手绢,“哎哟,大爷,来嘛”的下 流品?呵呵,她当然不得问。她会“迂回”得知。
就见,高犰转过头,“你觉得我一晚可以拿多少?”
这一行,跟玩古董一样,标的价直接决定身价咧。
这下,二哥哥认准了,这货老练。
上下看她一眼。真的,并不轻浮。“几万块搞得到吧。”
高犰撇撇嘴,心想,不是太高级,听说真正的高级货一晚捞几十万的都有!
二哥哥却把她这一撇嘴领会错了,“少了?”
高犰看着手机,点头,“少了,十几万搞得到。”她嘴巴开始瞎pia了。胡说又不犯法。
二哥哥看着她似乎沉默了下,
突然,
“我给你十万,你帮我做件事儿,如果事儿做的好,以后还有你好处。”
衙内心一蹬儿!这二哥哥玩真的了?!
高犰就扭头望着他,刚想张嘴跟他说实情,———说实话,衙内还是蛮厚道滴,再一个,现在她自己事儿也多,没空再招惹这些无聊事玩儿。嘿嘿,她的意思是,如果她是空闲时,说不定真会继续跟他胡扯下去,真想看看一个小王爷雇她去睡哪个撒。
却,她还没说话,二哥哥又开口了,
“不是上床。”
“k交?”她管不住自己撒,好奇咧,不由自主又胡扯鸟,
二哥哥微蹙眉,“你就只想着这种事儿?”
“我就是干这种事儿的,不想这想啥。”鬼话张嘴就来。玩鸟,衙内太进入角色鸟。——
二哥哥抿抿唇,“不是。帮我去收东西。”
“收东西?”
“嗯,到几个夜店帮我拿回来几个东西。”
高犰觉得有点迷糊,他怎么看中自己做这事儿?适时,她的手机又响了,
接起,是荷兰。荷兰说她把黄东东带出来鸟,实在搞不定这个二货儿。咳,东东这几天正好有“试菜”的急事找衙内哩,正愁高犰怎么这个时候出国玩了,现在却一瞧见荷兰,怎么会不怀疑这两女人有猫腻?死缠烂打也要把衙内的行踪搞到,揪出来,试菜先!
高犰忙起身,要去跟荷兰他们会合了。“再说吧。”敷衍说了个活话儿。
衙内不是乱敷衍的,她有心思。既然不是鬼搞,拿几样东西就赚十万,——这十万,衙内也不是为自己着想。为吴笔呢。眼见着这几天吴笔为钱愁死,转个弯儿,用她家的钱贴补她,挺好咧。
“那行。你把你的手机号码留给我,我到时候联系你。”二哥哥也站起身。
高犰报了电话号码就匆匆走了。没看见身后军装小王爷深沉的眼。
13
上世纪八十年代,三里河附近应该是北京最像模像样的地方,临街整齐的住宅,精致绿化的道路,道路两旁经常挂着彩旗和不知什么国家的国旗,那是因为国宾车队到达钓鱼台之前,一定是要走月坛北街的。
当年高犰在北京短暂读书时一位师姐为了告诉她这件事,还专门带她走了一趟这条马路,果然彩旗飘飘。现在,黄东东带她们来吃鲻鱼的地儿就在这条街上。
三人碰着面儿,可没那大惊小怪地先说正经事儿,首先还是谈“吃”。
“现在这个季节,你说最应该吃什么?”
东东也像有些在考衙内。失忆忘了男人无所谓,忘了精彩的味觉可就惨了。
“哪儿的?”
“杭州。”
“鲻鱼。”
东东直点头,“告诉你,北京有一地儿鲻鱼做的可地道。我吃过后,立即就想把你拉来,啧,偏你说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