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放他一马,也同样很渣,她怎么会这样?把自己弄到了这么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然而这世界并不会为一个人改变,时间也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停留,郝靓进退两难的时候,单尔信已经做好了选择,或者说,他其实都只有一个目标,不曾选择过什么。
“我接受你的勾引。”单尔信微微弯下身子,学着郝靓之前的样子,在她的耳畔吐气,热热的气息瞬间烤红了郝靓的半边脸颊,她想后退,腰却被同一只手臂再次固定,“不管你要的是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没有人记得是谁先碰到了谁,但火热的皮肤一经接触,便像因温度过高融化了一样再也分不开,单尔信本不是退缩不前的人,暂时的隐忍也只为了更好的进攻,此刻就像开闸泄洪一般,再也刹不住前进的脚步。
他使用一个“粘”字诀,如影随影,环着怀里朝思暮想的娇躯,收紧手臂,之前静若处子,而今动如脱兔,单尔信用唇舌去感受女孩那眉,那眼,那挺直的鼻子,那饱满的嘴唇,她的甜蜜,她的娇媚,她的一切,现在都是他的,他只想吞噬一切,和她化为一个整体!
郝靓招架不住,步步后退,他又步步紧追,一个不稳,惊呼一声,再度被人攻城略地,唇舌被打开,对方没有丝毫的犹豫,温暖滑腻的舌头探了进来,急切却又缓慢地扫过她口腔内的每一寸领地,不行了!又是那种感觉,那种全身发软的感觉,郝靓有些慌乱,一个站不稳,往后倒下。
后面是床,虽然不够柔软,却也摔不坏人,单尔信一丝停顿也没有,瞬间压了上去,重力作用下,身体再度扣在一起,严丝合缝。
历史似乎再度重演,只是和当年不同的是,这次单尔信虽然也激动,却没那么焦灼,两人独处一室,还是休息日的下午,不管是时间上还是空间上,都让人更加从容。
现在,更加忐忑不安的是郝靓,她好像达成了目的,又好像弄错了什么,只因现在她已经无法控制局面,如今这种从容,反而变成了她的紧迫。
郝靓可以感受到单尔信的紧绷和兴奋,只是他却不像当年那样莽撞,他一遍遍地亲吻着她,像对待一个稀有并且精美的上古瓷器,小心翼翼,却又珍视无比,郝靓从来不曾享受过这样的温柔对待,慢慢的,她也退让了,僵硬的身体柔软起来,呼吸却更加急促,因为,单尔信已经开始解她衣服了。
女性的本能让她去阻止他,可女性天生的力量弱势又让她无法阻止成功,一个拼尽全力去脱,一个半遮半掩地去护,结果可想而知。
当温热赤裸的躯体接触到军装凉滑的面料,郝靓才发觉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脱得七七八八,而单尔信除了头发有些凌乱,一身戎装竟然完好无损,精神地可以直接去打仗,凭什么啊!强烈的羞耻感和极度的怒意让郝靓暂时失去理智,伸手就去扯他的衣服——把我扒光了,你也别想装衣冠qín_shòu!
单尔信低低地闷笑了一声,身体微微退开,用一只手臂上下几个动作,瞬间就把自己扒的只剩一条八一裤衩。他不是肌肉纠结的那种身材,而是典型东方男子的修长体型,肌肉也是纤长的,却十分有力,裹在光滑的麦色皮肤下,在动作的时候呈现出一种华美的流线型,至刚至强,却又至美至柔,整个人犹如一匹觅食的豹子,懒洋洋的姿态,却又迅速准确地敷在她的身上,温热光滑的触感,让郝靓将原本的惊呼吞下,在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下,再也说不出话来。
又是从头开始,甜蜜而又磨人的亲吻,可是这次却没有止于双唇,而是一路往下,郝靓觉得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她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大脑无法控制身体,现在她的脑子依然清醒,可她的身体却在发热,在颤抖,她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去反抗压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并且更糟糕的是,慢慢地,她的意识似乎也无法保持清醒了,而是进入了一种迷离状态。
第三十九章
那天郝靓怀疑自己到后来有小段时间的失忆状态,或者是不敢去记忆。她只记得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烂软如泥地躺在床上,浑身赤裸,却连一个手指头都无力去动弹,只是还有意识,她能感受到身上的男人又覆盖了过来,捧着她的脸看,久久地看,郝靓只得闭上眼睛,她觉得那光芒过于刺眼。
他忽然低下头又吻她,一接触到他略带一丝甜腥儿的嘴唇,郝靓就开始挣扎,脸上刚刚略退的潮红又迅速回归,她紧紧地闭上嘴巴,努力偏头躲开他。
单尔信偏偏不放过她,不仅要吻,还要深吻,这一次,想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是她,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她为什么要招惹他?她早在四年前就该明白,这明明就是一头狼!他腼腆了,局促了,受伤了,她就觉得他安全了?真是愚不可及!而现在她正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手脚一旦自由,郝靓再也顾不上别的事,赶紧穿上衣服夺门而出,这次单尔信倒没有阻拦她,他甚至都没下床,而她也绝对没有回头的勇气。
出门后,郝靓终于敢深呼一口气,十分庆幸现在是晚饭时间,回自己宿舍的路上基本没遇见什么人。
张英子吃完饭回来,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感到有些纳闷,心想这丫头怎么这个时候洗澡,晚上还有训练,到时候出一身汗,这澡不就白洗了吗?
等到郝靓洗完出来,张英子的疑问就直接